许莱利没给陈礼安答案,好还是不好。但她生理期结束之后,确实掰着手指在算,哪天招呼他比较合适。
出差结束,陈礼安有工作安排直接飞了国外,许莱利也卖力地准备季度考核。
那天说喜欢极度,不是假话。
在极度工作,让她久违地在生活里找到了一件非做不可的事。她给工作室关了不少次灯,眼前一暗,在她眼里就是一天的结束。陈诚三天两头请假,也不再麻烦谢欣送她。
往地铁站走的那段路,也更加放松。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风环过她的大衣,拥抱她。她理理头发,往前走。
人行道很窄,靠着马路,裤脚会被掀起来的泥水沾湿。在许莱利摆弄自己的裤脚的时候,一辆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是陈礼安的车。
风很大,雨很大。
距离她五十米的地方是一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被风刮倒了。许莱利手里的伞在雨里也有些拿不住,她是要快点跑到地铁站的。
她看着陈礼安把男孩抱进车,他的自行车放在后备箱,往地铁站附近的医院开。
车在道路尽头就没影了。她又看了一眼工作安排,他还有事,要去湖城。
迎接她的是一个双休,陈礼安也回来了。许莱利难得睡一个懒觉,门铃一直在响。她还在想是不是昨晚定了外卖,打开门。
是陈礼安。
冲锋衣、大黄靴,还背着一个很户外的包。许莱利还穿着睡裙,陈礼安没急着抱上来。
她揉开眼睛看清陈礼安的一瞬间就扑上去。狗男人,潇洒留一句“你定时间”,就拍拍屁股走人。
衣服上还有水汽,许莱利有被冰到。
“你去爬山了?”
陈礼安理了理头发,“广告拍外景,我去看了眼。”他搂着许莱利往屋里走,跟进自己家一样自然。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住哪?”
“昨晚问了谢欣。说有文件要闪送给你。”红眼航班,下了飞机就往这开。
许莱利把沙发上堆着的衣服,往沙发两边捡了捡,给陈礼安收拾出一个能坐的地方。她困得打哈欠,去给他倒杯热水。
许莱利走来走去,等端给陈礼安的时候,他都枕着她的脏衣服睡着了。
她也爬上沙发和陈礼安窝在一起,“我也困,多睡会。”
周围是她的衣物,筑巢的感觉,很安心。他没有后悔,那晚进房间,也没有后悔那天早上的话。
许莱利再翻身,陈礼安已经不在了。他安闲地坐在餐椅上,还给自己点了咖啡。一动不动地看电脑,敢情是来办公了。
许莱利的公寓里没有咖啡机,上大学的时候还没意识到咖啡因的重要性。许莱利认真地扫了一眼公寓,有些地方东西已经规整齐了,脚边的脏衣服也不见了。
一定是陈礼安的强迫症。
许莱利跑去坐在陈礼安对面,“你一下飞机就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陈礼安好整以暇看了看她,勾起嘴角,“想你,算件急事。”
想你和想睡你,差距大了。
“多急?”
“很急。”目光移到她的嘴巴上。亲过,更馋了。
许莱利一把捂住嘴巴,按着陈礼安的肩膀,“没刷牙。”她笑着看他,“也没必要这么急。”
陈礼安想到点什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小方盒子,看得出来是价钱能配得上他身份的小首饰。许莱利点点头,夸它漂亮,收下了。
他们俩之间是什么?
一夜情、短择、炮友,无非是这种选项,这样的小玩具更明显了。真正该犹豫的时候是在阳城的那天晚上,所以现在,这些也就不重要了。
三分钟热度要烧到什么时候,时间会给她答案。
她把首饰扔在梳妆台的角落里,去洗漱,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看陈礼安还在干活,就去了超市买了日用品。许莱利不属于精致生活的那一类,把自己收拾好,已经很难了。所以也没养成什么大促屯物的习惯。周末补货算是固定安排。
按照她的常识,她想要的东西应该放在显眼的地方,偏偏没看到,又拐路去了趟便利店,再塞到超市的购物袋里。
进门,陈礼安还坐在原来的地方,看着已经把她通风的几个房间的门关上了。
“回来了。”陈礼安接过手里的购物袋。幸好超市不算远,许莱利没有车,来来回回也是费劲。
许莱利气喘吁吁的,坐在换鞋的地方歇歇,看着陈礼安打量买的东西。
他一样一样拿出来。
卷纸、果切、湿纸巾、饮料、薯片、速食品……
安全套。
也算,有一样是买给他的。
许莱利遁走,去换衣服。
谢欣给她发了消息。
——莱利,陈总要你的地址,给你送文件。周末好好休息,可以等他周一交接的。
——嗯,你也是。
许莱利听谢欣给她讲她的假期的安排,有种暗度陈仓的感觉,怪心虚的。谢欣还给她拉进了大学同学群,是当时一届的学院大群,看见不少熟面孔。其中有不少了解许莱利毕业之后的事,她只好默默潜水。
看了看他们开玩笑,许莱利翻开电脑去找之前的微博号。还有不少以前同学的私信:拍照的、办活动拉人的、表白的……
之前的生活分享还有不少卓秦的身影。她很上相,怎么拍都好看。
自从她生病,她的照片倒是少了。卓秦走得太快了,按照医生的说法,她的求生意志并不强。漂亮优雅一辈子的人,很难接受狼狈地死去。
她还记得卓秦失禁后,看自己的眼神。无助的、孩子一般的。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去搂她的时候,她还在抖,羞辱地抖。
一滴泪滑到电脑上。
许莱利冷静了一会,把有关许封的博文删了删,再一抬头天都黑了。
盯着屏幕有点累,许莱利出卧室去找陈礼安。她在超市熟食区吃了意面,不知道陈礼安饿了没有。
他戴着眼镜看电脑,挺专注的。看她走过来,自然地环住许莱利的腰。
“陈礼安,饿不饿?”
陈礼安递过来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许莱利表示自己吃过了,他伸手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许莱利给他竖了两只手指,“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呢,我们出去吃。一个呢,点外卖。但是我家旁边没什么好吃的。”
“为什么不做饭吃?”
许莱利把脸凑近,挤了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老板,我是厨房杀手啊。”
陈礼安笑着摸她的脸,“我会。不过你今天去超市,什么也没买。下次做给你吃。”
看许莱利那样,要摇尾巴了,他把眼镜取下,牵着她去沙发坐着,单膝跪在地上看她。
和那天在酒店如出一辙。
“我们先干正事。”
许莱利推他的肩膀,“你不是很饿?”狐疑的表情。
“反正你又不在乎。不然早就出来让我带你出去吃饭了。”
许莱利拿脸贴了贴他,以表歉意。
一靠近,就能闻到他魂牵梦绕的味道。陈礼安知道香水会和温度作用,有不同的味道。她今天没那么烫,橙花的味道从大领口的睡衣里往外钻。
原来是橙花。
他抓住许莱利的手,舔了一口手指,知道答案了,讨点奖励。
沙发的衣服已经陈礼安收拾走,轻轻一推,许莱利整个人就躺在沙发上。
许莱利挂了空档,给他行了方便。
陈礼安一会要亲,一会要看,一会直起身子要摸。客厅灯那么亮,晃眼,许莱利只好把眼睛闭上。
“怎么不看我?”
许莱利把脸扭过去,“就不看。”
他俯下身子亲她的下颌,“看看我,嗯?”
“不看、不看。要做就做。”陈礼安把睡裙一直撩到她胸口,凉得许莱利一颤,“那蒙起来好了。”
整个裙摆掀得足够高,能束缚住她的肩膀还能盖住脸,她越扭,越感觉整个上半身都被这裙子捆住了。
没有力气,就去认真感受他。
陈礼安把手环在许莱利背后,摸她的后背。她的后背很漂亮,但是用手去描摹她的蝴蝶骨,再想象,更爽。
他的手很大,能包住她的后背。
许莱利的胸口也被陈礼安的胡茬蹭着,乳缝、乳晕再到乳峰,感觉陈礼安在她的脑子里一点一点拧发条,快感一点一点堆迭。
想起久违的一次做跳楼机,悬在半空,忐忑在等一个急速降落,那感觉和现在很像。直到他的舌尖舔到,许莱利爽得头皮发麻,手脚也开始捣乱,陈礼安空出一只手来攫住她的双手,拉到头顶上方。
许莱利的腰不知觉地抬起弧度,更美了。
陈礼安听到自己的心脏,擂鼓大作。再去亲亲她的乳头,她在怀里一抖一抖的,“乖。别抖。”
停顿了一会,用牙齿去探乳峰的位置,咬上磨一磨,不出意料许莱利开始抽抽搭搭的。
“不要!”羞耻心要把许莱利淹死了。
陈礼安两边都亲了一口,把身上的黑t脱掉,再把许莱利抱到怀里,一把扯掉睡裙,覆住她的唇、勾出她的小舌,“好了。抱抱。”
许莱利恍恍惚惚睁开眼睛,是陈礼安的胸口。手被他松开,她没犹豫就去扣他的奶头,用上了力气,恶狠狠说:“爽吗?”
陈礼安呼吸一沉,声音一下子哑了,丢掉了调戏她的气焰,“爽。”
他选择诚实,摆出我能让你更爽的姿态。
许莱利拿手护住胸口,“不准你咬。”陈礼安伸手想给她揉揉,“也不准摸。”他攫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一带,“看看也不行?让我看看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啊啊啊——老色狼。”许莱利把眼泪全蹭到陈礼安脖子上,陈礼安抱住给她顺毛。
她在陈礼安怀里乱扭乱动,乘机吃满他豆腐。腹肌,用着力呢,怪硬。胸练得也大,埋在里面要窒息。她抬头看陈礼安表情,他对自己身材也挺满意的。
许莱利全身上下只剩小内内了。
她能清楚感觉到陈礼安的变化,烫得她有点坐不住了。陈礼安看她的反应,懵懵的。
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吻她。
耳边是自己亲吻她的声音,水声、呻吟声都劝他停下,停下,去看看身下女孩的表情。他移开嘴,去看她,果然没闭眼。
他耳朵红了,这姑娘这么纯情。
许莱利想不到这个吻,让他硬得更快了,她急切地闭开这个男人的眼神,搂着脖子。
“去卧室。”
催他,让他暗爽,想笑。
不是第一次抱她,还是这种抱孩子的姿势。手掌能清楚感受到她的臀部,又圆又软,克制不住捏了捏。
“哎呀。”果然在瞪他。
放下后,他急匆匆扑上去,去讨要几个吻。许莱利不经意地轻咬他的下嘴唇,他揉了几下奶团,返还给她。
“腰带,冷。”
卧室没开灯,没关门。客厅的光散进来,他又是那个挡光的人。许莱利看不清他的身体,但能清楚看出他的轮廓。
有力的臂膀,利落的下颌线,倒三角的身材,腰部收得极紧,就这样岔开膝盖跪在自己身体上,抽着他的腰带。
甩在床下,再脱裤子,脱内裤。
凑在她身前。
又粉又长。许莱利下意识咬了食指,这么好看。
陈礼安感觉自己男人的虚荣心要溢出来了,狠狠亲了她两下。想碰她。一时觉得不对,甩着半硬的性器去拿她买的安全套。
许莱利感觉自己要色晕了。
看他带好,又爬上床,自己的大腿和他的小腿紧紧贴着,要热出汗了。
“你要吗?”陈礼安喘口气问她,“不要,还有别的办法。”
他们今天没喝酒,所有都会记得很清楚。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陈礼安,我要你。”许莱利拿脸颊的肉去蹭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又说了一遍。
“陈礼安,我要你。”
“我也要你。”血热了,是这种感觉吗?
陈礼安抱住她,二人滚在一块亲吻。期间,许莱利学陈礼安去抓他屁股上的肉,又够不着。陈礼安急不可耐,还是停下来问她:“你抓男人的屁股干什么?”
语气是提问的语气,表情也是。
许莱利傻傻笑了一下,“不知道。”
陈礼安用性器戳了一下她的穴口,“不知道?”
蹭到阴蒂了,“啊。”许莱利叫了一声。
她绷直脚尖,在陈礼安面前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身体的变化。
陈礼安低声一笑,反扑到许莱利身上,一边小心进入,一边揉她的阴蒂,看着她被麻麻酥酥的感觉刺激。
陈礼安捞了一下许莱利的腰,“来。”
更深了。
许莱利感觉陈礼安在身体里越来越游刃有余了,抓住她的敏感点,给她致命的刺激。他的喘息、他的笑声、他的触摸和他的节奏都困住了自己。
她感觉自己被架在一个鸟笼里,她不想被锁住,也担心飞出去。下面是万丈悬崖,她只是被陈礼安捧得更高。她害怕自己要摔出去,因此殒命。但攀住陈礼安的双臂,还是飞到了高潮。
学会飞,是件难事。
但有陈礼安,却变得简单。
陈礼安俯下身抱住她,她也试着小口呼吸。一时间分不清是溺死了还是搁浅了。有一张折旧的报纸,上面铺满了字,看不清,都皱巴巴地塞进脑子。
翻来覆去,陈礼安只有在她高潮之后才换姿势。
她没有力气握住陈礼安小臂的时候,听见他问了一句:“怎么买了三只装?”
许莱利羞愤,把手甩在他下巴上。在床上打男人的脸这事,还是第一次。陈礼安一把抓住,放在还硬的性器上,“帮帮我。”
许莱利眼睛一下瞪大,“不要。”
“不要拒绝我。”握住许莱利的手,一下一下。
许莱利发觉,每每摸到龟头,陈礼安的喘息就很不一样。
就好心帮他扣扣。
陈礼安跪着摸她的头,“学坏了。”
折腾到许莱利手酸发嗲,陈礼安才匆匆释放。
又亲又抱的,赤裸的两人等着室内的温度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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