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安在楼道吻许莱利,一直不放手。许莱利怎么捶他胸口,他也不给个反应,跟铜墙铁壁似的。
许莱利快喘不过气来,才一把把他推开,趴他肩头大口呼吸,腿都软了。
陈礼安摸她后背,给她顺毛,还笑她。把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擦掉,亲了一下,告诉她,“很想你。还放我鸽子去和崔选吃饭,嗯?”
“至于吗你。”许莱利已经带上了哭腔。陈礼安贴贴脸,跟她说抱歉。好不容易进了门,陈礼安没打算进来,说自己还有事,让她早点休息。
许莱利愣神和他说了再见。
工作收尾,洗澡,躺上床。许莱利觉得很不对劲,陈礼安怎么那么像有家的男人。
应付完她,还要回家应付老婆。
许莱利去敲谢欣。
——陈总真离婚了?
——你也好奇这个。是离婚了啊。
谢欣摆弄着瓶瓶罐罐,护肤呢。
——他和蒋禾断干净了?
——怎么可能。蒋禾还是极度股东,又在一行混,肯定打交道啊。
——我的意思是私交,就是保留交往关系,复合了?
——什么情况。你遇上他们约会了?
——没有没有。好奇问问。
——复合什么的,有可能吧。我看蒋禾朋友圈,她还真透露过要复出,八成来极度。极度又是缺人的时候,现在崔选都忙中出错。
谢欣又问许莱利怎么突然对这事感兴趣,她岔开话题敷衍过去。谢欣要睡美容觉,就把电话掐了。
许莱利也没有勇气和谢欣说她和陈礼安在做炮友,更不用说,陈礼安说过“不乐意”——不乐意告诉崔选。
不告诉崔选不就是说,地下吗?炮友也没抬上台面的可能。许莱利觉得自己疯了,这是贷款自己是小三。这想法未免太不健康了。
许莱利打开冰箱,已经塞满了。她从郊区回来那天,陈礼安给家里喊了不少蔬菜水果,才约好今天在家里做饭。
陈礼安是这么打算的,他手艺还行。晚饭后,蒋禾意外约了他。
是就职合同的事。
“你和崔选忙活大半年,惨淡收场,不甘心吧。”
陈礼安扯了扯嘴角,“一帆风顺久了,难免出差错。”
“你知道的,你卖卖惨,我去极度就很痛快了。”蒋禾脸上写满笑意,她从一而终得认为,他们俩在任何关系里都在比赛,看陈礼安吃瘪,她很是乐意。
“别开我玩笑了,喊我出来不就是为了签合同。”陈礼安把送上来的饮品推给她。
“好,多多关照,陈总。”
“蒋总,合作愉快。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月有个峰会,在那宣布怎么样?”
“再好不过。”
把蒋禾送上车,不自觉就把车开到许莱利家楼下,已经很晚了,十一点半。
公寓离学校很近,周围还有来往的大学生。陈礼安笑自己,在宿舍楼下面等女朋友是他没做过的事。
许莱利房间的灯已经灭了。陈礼安上了车,掉头,崔选发来信息:北方有个机会,规模不大,多少能补上点窟窿。
陈礼安没有拒绝,这个下半年太折腾了,给谢欣发了定时信息让她订机票。
等回家快一点了,开了瓶红酒,能睡得好一点。
这个房子还是刚刚回国的时候买的,花了大价钱。房子地理位置不错、装修不错、车库也大,就是没一点家的感觉。
按蒋禾之前的气话,他这样没有过家的人,不配拥有一个家,她眼巴巴捧了一个家给他,他根本不知道珍惜。所以他们离婚了。
时至今日,他都觉得自己太偏执,如果没那么着急结婚,他会更早发现他压根不适合结婚,更别说有家庭。
还拖累了蒋禾。
他躺在沙发上,和许莱利家的质感很像,不由自主想到她。
许莱利的公寓很大,家具什么的也不便宜,还真不像个毕业学生的家。家里条件不差,还在极度那么卖命。如果是他,有这么好条件,那应该会承欢膝下吧。
客厅的白色遮阳帘被风吹得飘动,很像她阳城那晚的纱裙。想她,不是假话。
陈诚的事在极度已经告一段落了,按谢欣的说法,后面的事都走法律程序。资方团队有点意见,崔选本来会被停职三个月,但也拿陈礼安没办法。许莱利和施柯楠的处罚会记录在考核里。
极度全体在资方要求下重新签了保密协议,如果陈礼安还是许莱利的带教,许莱利经手的保密资料应该是不少。但她拿到保密协议的时候,只有“瓷”记录在案。
自从上次交接之后,这些东西确实不再到她手上。谢欣只是说等考核结束,还会有正式的项目交到她手上。
许莱利想去问问陈礼安一些后续安排,被谢欣拦着,“陈总在资方的调查期,你还不能进去。”
“什么时候结束?”
“陈总自己要求的,具体我也不清楚。”意思是他不想结束就不会结束。
在调查期,就要和她割席?许莱利看着里边的陈礼安没说话。
——陈礼安,你不让我进你的办公室?
——是这么安排的。
——那我怎么开展工作?
——去崔选那。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好。许莱利没回。
许莱利抬头就能看见极度的牌子,一看就是出自陈礼安的手笔。他是老板。评定风险员工,说得上话的是他。让崔选来当带教的也是他。
极度这层有一个大平台,不少同事在这抽烟。谢欣一般也在这。
“谢欣,你果然在。”
“莱利,来抽烟?”
“没有,给我根。对了,上次没问,你怎么知道我抽烟?”许莱利有点熟练,吐了个烟圈给谢欣。
“你和周恒喜欢趁着辅导员不在,在他办公室抽。”
许莱利笑着拍她,“这你都知道?不喜欢老张,报复报复他。”
“放心,只有我知道。我每周五下午会去学生科值班,一进去看见有烟灰,还奇怪,后来有次撞见周恒。”
“他也太粗心了。”
“你怎么不说自己瘾太大。”谢欣笑得明艳,露天的风吹着更美了。
“我以为你都戒了,怎么,我把你瘾勾起来了?”
“不是,就戒了一阵子。”许莱利看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在英国有个塔罗师告诉我,我抽烟会倒大霉,二话不说就把烟戒了。后来,我爸就二婚了。”许莱利无奈笑笑,“准吧又不准,行,我认栽。还能有什么霉运等着我。”
谢欣把烟拿开,摸摸许莱利发顶,“怎么回事。那么可爱。”
许莱利搂着她,“好高啊。”
“是吧,腿既长、腰还细、胸又大。”
“行了,还喘上了。”
“陈礼安把你分给崔选,你不开心。”
“当然啊。我都是风险人员了。”
“他没眼光。”许莱利点点头,和谢欣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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