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从煜转身进了厨房的阻隔门后,温辛才晃了晃木马的手:“到底是谁生日啊?”
“云娘姐的。”木马看起来不大高兴,“坐吧。”
温辛今天没穿女装,不过还是戴了一顶红棕色的狼尾假发,穿着也十分规矩得体,“那刚刚那个人是?”
“我哥的朋友。”木马说。
温辛睨着木马目光都出神了,于是懒得再追究什么,干脆自顾自玩起了手机。
说是杜云娘请客,但桌上的菜十有七八都是楚诵弄的,要么就是外边买的,杜云娘那手艺,实在难以恭维。
杜云娘不太擅长说什么开场话,就说了些谢谢之类的客套话,然后就带头动筷子了,好在楚诵最擅长搞这种场面,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后边又开了酒,除了木马和杜云娘,其他人基本都开始畅所欲言了。
温辛这会儿也放开了,酒精上脸后就忘了人设似的,还特意和杜云娘换了位置坐到了楚诵身边,两人划起了酒拳。
连输了几轮后,楚诵喝得快吐了,兰从煜拍了拍他的背,笑劝道:“小温道行可比高多了,放弃吧。”
“耶?”楚诵捏着酒杯回头瞪人,“你不是说酒桌上忌讳举白旗吗。”
“那这输赢也太明显了,你不得掂量掂量?”
兰从煜这话惹笑了众人,温辛更是猖獗,拉着楚诵要再来两把。
这时木马却拉住温辛制止道:“可以了。”
“可以什么?”温辛一脸汗热问。
“玩得差不多了,休息一会儿吧。”木马说。
楚诵心里自知玩不过温辛这小孩,于是也立马跳下台阶:“这怪会心疼人,行吧行吧,小温你歇会吧,云娘你要不要和我划两把?”
“令弟叫你也歇会儿。”兰从煜提醒说。
楚诵将一只手搭在兰从煜肩上,意味深长笑说:“那哪能啊,人家热乎着呢,可瞎扯我这样大灯泡啊。”
“……”兰从煜看了对面的木温二人一眼,不好追问。
后面楚诵跟杜云娘玩了几把,杜云娘也是厉害得惊人,楚诵又只好跟兰从煜玩,玩了五把,兰从煜也喝了五杯。
“哟,今天什么水平啊这是,看我前面喝了太多心疼我不是?”楚诵不满意了,拒绝了第六把。
兰从煜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毫无避讳:“嗯。”
就这么轻轻一声,其余几人都沉默了,温辛不由自主看向了木马。
“那……”楚诵也没发觉什么,“那不玩了,少可怜人。”
“我想玩。”木马这时插话。
楚诵这会儿才想起有木马这货已经沉默了一晚上,“你会吗?”
“看就会了。”
但楚诵已经有点玩够了,“下次吧,跟你玩我不得输死啊。”
“那我跟兰队玩可以吗?”木马看向楚诵身边的男人。
兰从煜掂了掂面前的酒杯,温和道:“那就指教指教吧。”
“兰队说个数。”
“老规矩,十把吧。”
楚诵心中有不好预感,想拦下却被兰从煜婉拒了。
热闹了一晚上,饭桌在这会儿突然急剧降到了冰点。
然而十把木马都输了,他一连干了九杯,浑身上下就剩头发是白的了,木马准备倒第十杯的时候,兰从煜把酒瓶夺走了。
“木兄弟好肚量,剩下一杯应该是兰某敬你才是。”兰从煜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这饭也吃得劲头过了,楚诵就主动提出去客厅吃蛋糕巧妙化解了这怪异的氛围。
关上灯吹蜡烛许愿那块儿,兰从煜感觉自己有点酒后乏力了,他本就不胜酒力,今天喝得也不算少,坐在沙发上这会有点精神放空了,于是就把头靠到了楚诵肩上。
“唉唉,我俩都要小块的。”楚诵接过两个纸盘,“喏,你的。”
兰从煜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接过了蛋糕,但仍然靠在楚诵肩头上。
“醉了?”楚诵问他。
“还好。”兰从煜象征性的舀了一勺奶油送进嘴里,一口奶油刚下肚,他立马变脸:“扶我去洗手间!…”
楚诵自己也晕头转向的,但还是立马架起人就往洗手间去,杜云娘也跟上去看情况。
“看起来挺严重啊。”温辛盯着那三人说,“对了,你没事吧。”
木马含着蛋糕叉子,不作声。
给兰从煜找了代驾后,其他人也散去了,楚诵打了辆车准备回去,发现木马也挤进来了。
“温辛呢,你不送他回去?女孩子大晚上的多不安全啊。”楚诵鼻子浓重,听起来醉的不轻,不过说完他才想起来温辛是男的。
木马头后靠,身子放松到大字形态,他一口比对方更为醉神的话音迷糊回道:“我先送你回去。”
:礼物
要下车了,木马却在车上睡着了,楚诵晕乎乎的敲了对方一下,“还说送我回家,说话不地道啊。”
借着力,楚诵把木马架到了肩上,一点一点将人拖进了小区电梯里。
通过电梯里的镜子,楚诵打量了两人一番,他们的肤色开始泛青了,这是空球人典型的酒后症状。
空球对饮酒有很严格的律法管控,酒精摄入多少、在什么场合摄入都有明文规定,因为少量空球人在末世后似乎有一点基因突变,饮酒轻则昏厥精神紊乱,重则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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