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无空老人的那段记忆，段凌天心中叹息一声。
他知道，界外之地，乃至万界，所有的圣人，终生都没机会踏入至强第七阶，他们最后都只能死在那一次更比一次强的万年天劫之下。
第二位圣人
“不过，圣人就算再可怜，要杀现在的我，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想到这里，段凌天自嘲一笑。
现在的他，别说踏入至强之境，便是连空间法则都还没领悟到大圆满之境，又哪有什么资格去妄议圣人？
而且，现在的他，若是见了圣人，恨不得求对方出手，为他妻子可儿解除源自于那锢魂族的灵魂禁锢。
很快，萧天赐口中的他门下的那个四弟子来了。
是一个青年男子，身穿一袭蓝色长袍，容貌刚毅，虎眉怒目，过来后，连忙恭声向萧天赐行礼，“柯义，见过师尊。”
他，正是萧天赐门下四弟子，柯义。
也是萧天赐门下，仅有的两个没踏入至强之境的弟子之一。
“柯义，事情我都跟你在传讯中说了，你带段凌天回府中去办理入府手续，从今往后，他便是我们金龙殿弟子。”
萧天赐对柯义说道。
“是，师尊。”
柯义应了一声后，看向一旁的段凌天，热情道：“你好，我是柯义，我带你回府中去办理手续。”
“好。”
段凌天应了一声，然后就跟着柯义走了。
远离萧天赐那边，确认萧天赐没办法再听到他的话后，柯义一脸羡慕的看向段凌天，“凌天兄弟，你可是我们金龙殿内，第一个非至强者，被神尊赐予名号之人。”
“虚空剑……厉害！”
段凌天一怔，“这名号，不就是一个名字以外的称呼吗？又何必那么在意？”
柯义瞪眼，“凌天兄弟，你不会不知道……在碧波天府之内的各殿之中，只有殿堂弟子中地位最高的‘殿护弟子’，才有属于自己的名号吧？”
“而且，这名号还不能是自己取的……必须是一殿之主赐予。”
“这一点，哪怕是我们碧波天府的那位府主，也没办法插手。”
“金龙殿，是师尊的自留地，虽说也属于碧波天府，但却有足够的自主权……而且，我们金龙殿，可是碧波天府之内，十六殿中，排名前三的圣殿！”
……
随着柯义一番话下来，段凌天也对碧波天府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过去，他只知道，碧波天府是圣人势力，有圣人坐镇。
而现在，柯义却告诉他，碧波天府之内，除了正常的外府弟子、内府弟子以外，还分为十六圣殿。
碧波天府当今府主兼掌的那个名为‘碧波殿’的圣殿，便是如今碧波天府的府主一脉圣殿，但却也不是最强的。
跟金龙殿一样，只位列前三。
最强的那一殿，是碧波天府那位圣人所在的那一殿，名为‘天水殿’。
不过，却不是那位圣人为天水殿殿主。
那位圣人，只是天水殿上一代殿主，现如今的天水殿殿主，是他门下大弟子，也是一位强大的半圣强者。
“在碧波天府，天水殿、碧波殿和金龙殿，为排名前三之殿……以前，在我们碧波天府，只有天水殿和碧波殿有无敌上位神尊。”
“现在，有了你的加入，我们金龙殿，也总算是有无敌上位神尊了。”
“你别看师祖那般严肃……”
“便是他跟我提起你的时候，也透露出不小的惊讶，显然没想到你能在他邀请你入金龙殿后不久，就成为了无敌上位神尊。”
段凌天，是被萧天赐邀请在先。
后面，再被萧天赐带进其体内小世界。
并且，萧天赐还让身边的老人帮助他参悟空间法则，而他在和老人的切磋中，摸到了剑道第七阶的门槛，才有了一身无敌上位神尊的实力。
“我问师尊，为何不收你入门下为他门下六弟子……师尊说，他不配为你之师。”
“现如今，师尊门下一共五人，我上面有两位师兄、一位师姐，都已踏入至强之境，且最弱的也是至强三阶。”
“我的实力，估计也就堪比你突破成就无敌上位神尊之前。”
“我后面的那位小师弟，实力差我一些……不过，我觉得他天赋比我好，追上我是迟早的事情。”
……
柯义，很善谈。
段凌天在跟他去碧波天府的路上，还没进碧波天府，基本上就已经将碧波天府内部的情况，以及金龙殿内部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
……
不过，在真正进入了碧波天府驻地后，段凌天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碧波天府驻地，与其说是一处驻地，倒不如说是一方位于界外之地，却又独立于界外之地以外的无垠空间。
“碧波天府驻地，一直以来，都是位于圣人的体内小世界中。”
“不过……我怀疑，碧波天府驻地所在的圣人体内小世界，并非天水殿那位圣人的体内小世界。”
柯义这话，是传音对段凌天说的。
“为什么？”
段凌天疑惑，也传音问道。
“因为，多年前师尊和那位天水殿殿主交手，打出了真火……最后，那位天水殿后面的圣人也出来劝架了，但我却感觉他的力量，好像有被压制。”
“就像是……一个至强者，进入了另一个至强者体内小世界的那种感觉。”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当初，我也在场，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那位圣人身上的时候，我也在观察他，明显有这种感觉。”
“也是我当时无限之道才领悟到第三阶，若换作现在我再见到他现身，没准能够进一步确认，碧波天府驻地，是不是在他体内小世界。”
柯义说道。
无限之道？
听到柯义的话，段凌天目光也不由闪烁了几下。
他，很少遇到掌握无限之道的修炼者。
不过，他近来得到的无空老人的记忆中，却是有第八阶的无限之道的领悟。
但，他现在连无空老人记忆中的第九阶剑道都还没吸收完毕，自然不可能去吸收那部分有关无限之道的领悟。
“如果碧波天府驻地不在那位天水殿圣人的体内小世界……”
段凌天眉头一挑，“那岂不是意味着……”
“碧波天府，有第二位圣人存在！”
柯义接过话头说道。
第二位圣人！
段凌天心头也不由的一震。
皇甫平
碧波天府。
若存在第二个圣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哪怕在圣人势力中，碧波天府，也是极其强大的存在。
段凌天惊讶于柯义的猜测，但心里也不由得活络了起来，想着如何找机会，见碧波天府其中一位圣人一面，让他们帮助自己的妻子驱除灵魂禁锢。
段凌天跟着柯义，很快便轻车熟路的办理完入府手续，成为了碧波天府‘金龙殿’内的一员……
一位殿护弟子。
而在金龙殿内，他是为一一个不是至强者的殿护弟子。
如果是成为无敌上位神尊之前，他成为殿护弟子，肯定会惹人闲话。
因为，在碧波天府十六圣殿中，排名前三的圣殿，向来的惯例，都是非无敌上位神尊和第三阶以上至强者，成不了殿护弟子。
“小师弟，这位便是你先前嚷嚷着想见一面的‘虚空剑’。”
到了金龙殿没多久，柯义刚帮段凌天安排好住处，也就是修炼之地，便有一道身影不请自来，在门口柯义。
可以在得到段凌天许可后，也让对方进来。
“凌天师兄，这是我小师弟，也是师尊门下五弟子，皇甫平。”
在带着段凌天办完手续，段凌天成为碧波天府弟子，成为金龙殿殿护弟子后，柯义对他的称呼，也从‘凌天兄弟’变成了‘凌天师兄’。
却是一个容貌俊逸的青年，眉宇间带着几分孤傲之意，进门便上下打量着段凌天，“你就是师尊说的那位法则还没大圆满，却有无敌上位神尊实力的段凌天？”
“我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却不知……你是否方便与我切磋一番？”
“我，还从没见过没将法则领悟到大圆满之境，便成为无敌上位神尊之人！”
皇甫平目光闪亮，仿佛见猎心喜。
“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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