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要干什么?
玉藻前抱着怀里似睡非睡的羽衣,目瞪口呆的看着青图拿着手里用塑料桶装的汽油泼到壁画上,然后拿着火把,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然后。
然后青图就被暴怒的玉藻前拎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看起来,自家神明的青春期综合征,要比想象中的更严重一些呢。
……………………
可以说,当年玉藻前第一次见到青图的时候,可是完全都没有看出她有这么浓郁的青春期综合征的潜质。
不,或许说,她才刚刚显露出一点点拥有神智的样子,懵懵懂懂只会按照本能行事……
说实话,比现在省心多了,毕竟,连心理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心理问题。
然而,这个时期的青图,玉藻前并没有好好珍惜,因为——他的目光,主要是落在她的身边,那位巫女身上的。
……
“抱歉,我说的太多了。”
玉藻前放下茶杯,紧接着,空杯子就被倒满了茶水。
在这里,主人没有主人的自觉,客人也就没了客人的样子,看到自己的杯子被倒满,玉藻前挑眉,然后再度举杯。
而茶几对面的客人,也同时举杯。
“有把握吗。”玉藻前扭头,低声问这位客人。
客人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小口小口的将杯中的茶汤饮尽,取出白绢微微擦拭嘴角,青绿茶汤和染唇的红色晕染开。
“说不好。”
客人慢条斯理的将杯口的红色擦拭干净,然后规规矩矩坐正,“请不要难为我……神使大人。”
他的语气起伏不大,却没有死气沉沉的感觉,语气腔调间带着一种奇怪的韵味,说不上有什么特点,但是听起来很舒服。
“毕竟……”
“我只是一个,卖药的罢了。”
…………
“您没事吧,数珠丸恒次殿下?”
大包平看着新来本丸的天下五剑之一,有些担忧的问,也难怪,此时此刻数珠丸恒次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若不是大包平知道他是新锻刀,指不定还要怎么猜测呢。
“无碍。”数珠丸恒次清冷的声音响起,且听声音,你就能脑补出来一个风度翩翩的风雅公子,然而数珠丸恒次抬起头,你只能看到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这个时候说无碍,也太勉强了。”
旁边,笑面青江突然开口。
他看起来比带着黑眼圈的数珠丸恒次要好一点,可是依旧满脸的憔悴。
“这是自然规律的所在……”笑面青江瘫坐在椅子上,手撑住头,“毫无疑问,这是新审神者在克制我们。”
《地狱变相》是一副在寺庙中绘制的宗/教画,按理说,不仅不应该克制佛刀、神刀,反而应该亲近才对。
然而现实则是正好相反,当茨木童子锻出的5柄刀剑男士一和本丸签订契约之后,瞬间就露出了不适的表情。
这不应该啊,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就在所有刀剑男士们猜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响起!
“一定是我们杀业太多,造成的报应!”
他们惊愕的回头,就看到江雪左文字盘腿打坐似的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手中的佛珠转的飞快,同样因为水土不服,让江雪左文字看起来……更瘦了。
乍一看,有一种已经坐化的老僧一样的感觉。
但是,他的精神却极度亢奋。
“一定是犯下的业果太多,审神者在代表地狱惩罚我们,果然,和平才是唯一的真理……”
哦,原来江雪左文字的水土不服症状是胡言乱语吗……
刀剑男士们面面相觑,然后点了点头。
江雪左文字那是没见过青图大人是如何杀溯行军的……就如同山东大煎饼卷肉/丝那样,一裹之后全军覆没,那才是真正的杀戮。
算了,这个还是先不和江雪左文字说了。
“太郎太刀和石切丸怎么样了?”小夜左文字忧心忡忡的试图照顾哥哥,然而又不知道该如何照顾,所以就凑到药研藤四郎的身边,有些关切的问。
“啊,怎么说呢。”药研藤四郎有些为难的推了推眼镜。“还好吧。”
石切丸和太郎太刀很幸运,得了并不难受的病,按理说,现在完全是活蹦乱跳的状态。
然而,他们两个不得不卧床。
为啥呢?
因为他们俩,得了恐高。
所以目前来说,他们俩是病的最厉害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可以说他们连上小/便都要坐尿盆——
怪不得审神者青图大人锻刀这么多次,一次佛刀、神刀、鬼刀都没有锻出过,原来,还有这样一种缘由。
“我给青图大人打了十多个电话,终于通了。”药研藤四郎说,“想必这一次,她一定会来看看的。”
然而即使药研藤四郎安慰着,他心里也没底。
数珠丸恒次和笑面青江的失眠症还好说,江雪左文字类似甲亢的症状似乎也不是难题,而太郎太刀和石切丸的恐高症,他可不信审神者能有什么好办法。
那可是连站起来,都要哆哆嗦嗦扶着墙的家伙啊。
庭院外突然来了一阵风,把庭院中的大槐树吹的沙沙作响,连同挂在屋檐上的铃铛,也跟着叮当叮当的响了起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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