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来处理自己的,东野白棨就不是很担心,他冷冷的带着枫原走进屋,屋子里的条件很简陋,枫原一进去就深深的皱眉。
“现在的外围成员居住环境堪忧啊。”
枫原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话。
东野白棨听后心里暗自发笑,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组织boss吗,还想着帮外围成员改善环境?倒不如先考虑考虑他那个身板怎么从这个龙争虎斗的环境里活下来吧。
枫原进去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随后他就发现东野白棨似乎在收拾东西,他好奇的问道:“你要走了吗?”
东野白棨没有回答他,算是默认了。
枫原似乎很关心他:“为什么要走,你能走到哪里去?”
东野白棨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带着讥讽:“你管的还挺多。”
似乎从来没这么被人怼过,枫原一时间无话可说,只是看着他。
眼看东野白棨收拾东西打算今晚就走,枫原有些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你是走不掉的。”
“如果你是担心任务失败而被组织追杀的话,我只能说,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追杀你,你是逃不掉的。”
枫原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他:“比起逃走,我觉得倒不如下次任务再弥补回来,如何?”
说完,枫原抬起手,指尖夹着两张门票,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我的任务正好缺一个帮手。”
东野白棨看着他手中的票,眼里多了一抹沉思。
这个怎么看都很可疑的人,自己真的能相信他吗?
而在此之前,东野白棨不知道的是,刚刚从剧院回到家的光医生临时接到那位的命令,要他重新回到剧院去买两张明天的票。
刚到家连口气都来不及喘的光医生:“……”
无可奈何,他只能冒着大雨重新返回剧院,好在剧院是24小时营业,售票员看见光医生返回来,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微笑着帮他预定好了明天的两张票。
“枫原光先生,这是您的票,请收好,欢迎下次光临。”
售票员在两张票上分别盖好章之后,递交到光医生的手上。
光医生拿到票,马不停蹄地给那位送去,这个时候他难得暗自腹诽:那位先生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这喜怒无常的脾气和千奇百怪的要求,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光医生真的十分后悔,早知道他当时就应该抢了长岛冰茶那家伙的任务,那可比自己这儿轻松多了。
说不定那家伙现在正在办公室里喝着热咖啡,翘着二郎腿摸鱼呢,自己当时怎么就让他去执行这个轻松的任务了呢?
算了,他的那个任务专业性比较强,一般人还真做不来。想到这儿,光医生只能无奈认命。
谁叫他是学医的呢?
……
一夜过去,雨没有停的趋势,不过似乎真被枫原说中了,组织没有来清剿他的意思,东野白棨看着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枫原,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两人冒着雨来到剧院,今天据说有个主题音乐剧,和之前的剧目不同,这次的剧目不完全是由真人演出,大部分角色都由木偶替代,因此也算是一场木偶剧。
走进剧院,东野白棨实在有些忍不住,问道:“你的任务应该不只是来这儿看剧吧?”
枫原听着东野白棨的话,似乎被提醒了:“你说得对。”
他很随意的指了指台上:“木偶剧演出期间,会有真人扮演木偶混迹其中,据说其中一个人手里会有组织需要的东西。”
原来只是个偷东西的任务,东野白棨了然,这是大多数外围成员会接到的任务,看起来没什么难度,不过他很不解的是,这样一个任务有必要找他来当帮手吗?
枫原没有理会东野白棨的质疑,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轻声说道:“你知道今天这个剧目的名字是什么吗?”
“什么?”
枫原缓缓转头,脸上又一次露出那个令人不舒服的笑容:“《笼目歌》,也被称作《笼中鸟》。”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部剧,没想到今天会以木偶的形式展现出来,真是让人期待啊。”
《笼目歌》是日本流传的一个很古老的童谣,这首童谣是在玩一个游戏的时候唱的,当龟的那个小孩子被其他孩子围在中间坐着,其他孩子齐声唱这首童谣,唱完的时候,若是作鬼的小孩猜出正背后谁面对他,就换他当鬼。
然而这首歌还有一个隐含的意义,在日本广为人知,那就是歌词的最后一句:“在那时刻背后面对鬼的,就要代替笼中的鸟儿当替死鬼。”
不知想到了什么,东野白棨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首童谣,话里话外都好像在内涵着什么。
枫原好像没有看出东野白棨的不喜,继续赞叹:“这个剧院的剧目演出质量都不错,我以前有时间经常来看,只不过没想到今天的任务居然也会在这里,真是缘分啊。”
在枫原满怀期待和东野白棨百无聊赖当中,木偶剧终于拉开了帷幕。由于是提线木偶,为了不影响观看体验,丝线被做的细微几不可见,并且操控的人全部站在舞台顶部的升降台上,难度不可谓不大。
旁白开始朗诵故事发生的背景,而就在这时,原本十分期待的枫原忽然起身,离席,东野白棨古怪的看向他,他也只是解释了一句:“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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