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他立即拿出手机,伸到缝隙里,开启摄像头,随后他转动手腕,勉强将整个包厢内的情况拍摄了一圈。
东野白棨收回手机,开始查看自己拍到的录像,结果越看,他的脸色越沉。
包厢里倒着一个身穿劲装的女人,她的胸口被一把很细的刀捅入,鲜血流了一地,地毯都被染成暗红色,看情况这个女人应该才死没多久。
不过最让东野白棨感到震惊的是,这个女人和他们的目标花子长得一模一样。
然而手机有距离和角度的限制,东野白棨没能拍得很清楚,他无法确定这个死者有没有耳洞。
她是樱子还是花子?
陷入危机
死去的女人耳朵上没有佩戴耳饰,看不见有没有耳洞,因此东野白棨不能确定她到底是樱子还是花子,不过想到光医生也潜伏在这趟列车上,东野白棨更倾向于这是樱子。
有可能是光医生先得手了。
不过这样推算,光医生应该在自己搜查的这边?
东野白棨感到有些迷惑,因为他按照次序一个个排查下来,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像光医生。
他又不是琴酒,患有脸盲,如果光医生站在他面前,不管做怎样的伪装,他都认得出来。
那光医生到底藏在哪了呢?
东野白棨一边思考,一边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24号包厢,他在想要不要通知列车上的乘务员。
“尊敬的侦探先生,请问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这时,一个身穿制服的乘务员笑着走过来,同时还说到:“如果在破案上遇到难题,可以完成相应的任务,解锁线索卡,帮助破案。”
东野白棨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乘务员,心中的那股违和感忽然涌了上来。
“……你说说看,任务是什么?”
东野白棨没有第一时间将真正发生凶案的事告诉乘务员,因为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乘务员似乎也不是普通人。
乘务员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带领着东野白棨继续往后边走。
茶水间的旁边,也就是走廊唯一的拐角处,那边同样有扇门,打开之后外边是一个很小的平台,人能够站在上边欣赏火车外飞速驶过的景色,呼吸新鲜空气。
平台边竖着高高的护栏,防止游客不小心跌落出去,除此之外,小平台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东野白棨留了个心眼,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看着那扇打开的大门,忽然说道:“有什么任务不妨现在就跟我说了吧。”
那个乘务员露出无奈的表情:“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好吗,这都是游戏的规则,不能违背。”
“是吗?”
东野白棨忽然冷笑一声:“我这个人比较怕死,如果真有什么任务,你应该不介意我带上你一起完成吧?”
“当然没问题。”
乘务员始终保持着完美的微笑,让人看着十分虚伪。
于是乘务员先走上平台,转头看向东野白棨,示意他什么危险都没有,东野白棨这才跟了上来,同时一把将大门关闭。
“先生,您这是……?”
乘务员故作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
“还要装吗?”
东野白棨直接戳穿他的面具:“虽然不清楚你是谁,但很显然,你对我有杀心,之前你想引诱我穿过茶水间,前往货运车厢,现在又想方设法将我引到这里来……”
“我很好奇你要用什么办法杀死我?”
之前那个神秘的黑影东野白棨怀疑就是面前的乘务员,因为在所有乘客都不能随意走动的情况下,也只有乘务员出现在走廊上还算合理,并且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看起来也对列车的结构十分熟悉。
唯一的可能,就是某个想要对自己下杀手的人伪装成乘务员,事先摸清了列车的内部结构,一步步引诱自己落入圈套当中。
现在东野白棨戳穿了这一切,他看着面前素不相识的乘务员,严重怀疑这个人和自己一样也易容了。
而且很有可能他看见易容前进包厢的自己,并分辨出来,因此可以推出,这个家伙从一开始下手的目标就是自己,东野白棨。
这趟铃木特快还真是惊险刺激啊。
眼见自己的阴谋被东野白棨拆穿,乘务员也没有揭下自己易容的打算,他只是微笑着说:“杀死一个人的办法有很多种,你错就错在自己太骄傲自负了。”
话音未落,乘务员忽然拿出一把枪朝东野白棨开枪,东野白棨提前有防备,抬手打向他的手腕,枪没有打落,但子弹成功射偏,打在铁质的围栏上,发出“铛”的一声响。
东野白棨神色冰冷,他也带了枪,只不过在拿出枪之前,他更想看看这个乘务员的真面目是什么。
他一只手熟练的将乘务员手里的枪拉上保险栓,另一只手出其不意朝乘务员的脸抓去。
乘务员反应十分迅速,接连往后退,随后挡下东野白棨这一击。
平台空间有限,完全不足以两个人放开手脚打,而这时那个乘务员眼里露出狠色,忽然枪口一转,打向了平台和火车连接的地方。
这个疯子,他是想和自己同归于尽吗?东野白棨瞳孔一缩,迅速上前要阻拦,结果那个人立即调转枪口,一枪打在东野白棨的胸前。
感受到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东野白棨脸色都白了一瞬,要不是他提前穿了防弹衣,这一下可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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