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听着铃响的龙尾津生吓得脸色惨白:“它来了,它还是来了!”
铃木彦心一把推开木门,冻得通红的双脚狠狠踩在榻榻米上。
屋外,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来到房间外,透过灯光,她看见一个巫女的影子高高举起手中的神乐铃,狠狠地朝龙尾津生刺了下去。
顿时,血液飞溅。
“啊——!”
屋内是龙尾津生的惨叫,屋外是老太太癫狂的叫声。
“恶魔,都是恶魔,恶魔死啦哈哈哈!”
老太太刺耳的笑声在这个雪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前往矿洞的几人,没有发现铃木彦心的踪影,相反,他们发现即便在这样寒冷的雪夜,仍旧有不少农户在工作。
更让他们感到不解的是,这些农户看起来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说是农户,实际上比起乞丐还有所不如。
诸伏高明认出了其中一个有些面熟的面孔:“你们家不是在种植卷心菜吗,现在跑来矿洞工作,家里的菜地怎么办?”
那个沧桑的男人抬起头,看了半天才认出诸伏高明,顿时,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诸伏警官,菜地……菜地都没了!”
几人面面相觑,立马出示警察证,叫停了矿洞内的工作,随后仔细询问情况。
这些人确定警察是来调查情况的,这才敢说出实情:“我们之前都是靠种植卷心菜为生,但龙尾和虎田两家想要垄断雪中卷心菜这个品种,骗我们签了合同,卖掉了土地,我们……早就不再种菜了。”
大和敢助十分震惊:“那之前给警局送的卷心菜都是……”
“那些都是龙尾和虎田两家冒充农户送来的,为的就是不让警察发现异样!”
“他们大肆兼并土地,利用机器种菜,我们农户实在没有活路,就恳求他们给我们安排一份工作,然后就被安排到这个矿洞来了。”
东野白棨有些不忍:“这种情况,你们没有向警局或者政府反映过吗?”
闻言,一个农户忽然激动起来:“反映,反映有什么用?整个长野,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他嚎啕大哭,边哭边说:“我的妻子见没有活路,就想出了长野,去东京报警,结果还没走出这座大山就被他们的人打死了!”
来自巫女的复仇
顿时,几人都沉默下来,在当地,这两大家的确可谓只手遮天,但由于一直没有百姓上门投诉,警局就一直以为他们过得很好,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他们只给我们很少的钱,完全不够一家人的温饱,因此我们很多人都转行去做摆摊的商贩,可即便是这样,情况也没好多少。”
其中一个中年汉子忍不住感慨:“我们当中最惨的就是铃木他们一家,当爹的在矿洞中过劳死,当妈的想去警局报案,结果被人套了麻袋从悬崖扔了下去,也就女儿铃木彦心在神社当了巫女,生活有所改善。”
顿时,东野白棨等人瞬间明白了什么——这是杀人动机,铃木彦心策划的这一连串杀人案,都是为了复仇。
“现在只需要抓到铃木彦心,基本就可以结案了。”
诸伏高明说道。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显然,身为长野县的警察,他们当地的百姓受到这么多苦,他居然浑然不觉,真是愧对于身上的这身警服。
等结案后,龙尾和虎田两家,一定会受到严惩。
东野白棨点了点头:“其实我们早该注意到,铃木彦心能够轻松拿起那么沉重的神乐铃,她本身的力气不会小,因此,就算她是女子,也完全有力量将龙尾正英勒死后吊起来,第一案她也是符合作案条件的。”
上原由衣不禁问道:“那第二案的手法呢?”
“第二案的设计有些巧妙,铃木彦心提前在悬崖边做好了准备,那就是用极细的钓线连接两棵树的树干,随后将钓线埋在泥土和落叶之下,之后将一端的钓线延伸,绑在数十米开外的自己的神乐铃上。”
“她应该是以告发虎田仗作为威胁,单独约他出来面谈,由于铃木彦心是女子,虎田仗轻敌,抵达位置后,铃木彦心正在数十米外的现场排练舞蹈,她反握神乐铃的手势只要用力一拉,原本埋在地面的钓线就会迅速绷直,再加上崖边湿滑,虎田仗被绊倒后坠崖身亡。”
东野白棨不得不赞叹铃木彦心对于时机的把握:“之后她只需要继续用力拉扯钓线,钓线就会从树干上脱落,被自己回收。”
“并且当时天公作美,刮起了一阵大风,刚好将有勒痕的树干吹断,阻拦了警方的破案。”
说到这儿,东野白棨都觉得,这是报应,老天爷似乎都站在铃木彦心这一边。
“第三案就更简单直白了。”
诸伏高明想起铃木彦心在祭坛上的舞姿,开始还原整个作案过程:“她用相同的手段将虎田夫人约出来,随后打晕,换上巫女的衣服后将她扔到水槽里。”
“虽然不清楚虎田夫人在被大火吞噬之前有没有死亡,但能肯定的一点是,铃木彦心利用虎田夫人伪装了自己的死亡,转移警方视线,然后继续对下一个目标下手。”
“而且除了两家之外,也就神社的巫女有权限提前拿到霜月祭的徽章。”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立即进入状态:“我们怀疑她的下一个目标是龙尾津生,你们有看到铃木彦心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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