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很快就过来,请你们稍等片刻。”
女佣对着几人说完,就继续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诸伏高明看向刚加入查案的东野白棨,解释说:“龙尾家的次子龙尾正英两天前被人杀害,斯人已逝,他们现在正忙着下葬,上次配合我们调查的也是龙尾家的家主,龙尾正英的哥哥龙尾津生。”
很快,一个一身黑的中年男人十分不耐地走了过来,看向二次到访的警察们,他脸上十分不悦:“上次我该说的都说了,凶手肯定是虎田家的人,你们还过来干什么?我弟弟今天下葬,我很忙的。”
大和敢助看着龙尾津生这副模样,忍不住拳头有些痒,被上原由衣赶紧按住。
诸伏高明先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悼念,随后解释说:“很抱歉再次叨扰,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昨天发生了第二起命案,死者是虎田家的长子虎田仗,而根据调查的线索,我们怀疑这两起案子有关联。”
听到死对头家的儿子死了,龙尾津生也很意外,毕竟事发突然,他们这边完全没有听见风声。
龙尾津生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神色有些不自然:“怎么就死了呢……”他喃喃自语。
东野白棨敏锐注意到龙尾津生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比起惊讶,他似乎有些……恐慌?
他在害怕什么?
东野白棨微微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在诸伏高明他们问话的时候,东野白棨找了个借口说屋子太闷,出去透透风,然后他走到院子里,开始观察这周围的环境。
祭奠的用品摆放地到处都是,而大院子的最中央放着一个灵柩,很显然,这是还未下葬的龙尾正英。
除此之外,周围还有好多佣人在忙活,东野白棨穿行其中,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他穿过院子,走到宅邸另一侧的走廊上,却发现这边的一间屋子门上贴了封条。
疑惑之下,东野白棨叫住一个佣人询问了情况,这才得知这间屋子是死者龙尾正英的。
屋子的门打不开,东野白棨只能从窗户的缝隙往里看,结果这一眼让他感到更加奇怪了——龙尾正英的屋子里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与其说是一间卧室,不如说是一间没人入住过的客房。
就算下葬会带着死者生前的一些用品走,也不至于整个卧室都收拾地这么干净吧?
这就好像……有人在刻意抹除龙尾正英存在的痕迹一样。
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在东野白棨的背后响起:“年轻人,有些东西不要深究。”
东野白棨猛然回头,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正死死的盯着他看。
“老人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野白棨弯下腰,和老太太保持平视。他有预感,这座宅子里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后天要举办的远山霜月祭,你应该知道吧?”
老太太瞥了东野白棨一眼,颤颤巍巍地开口。
东野白棨点点头。
“正英的死,就和霜月祭有关!”
老太太煞有介事的说道。
“你以为霜月祭是为了祛除污秽?真是可笑的说法,这就是一个邪恶的仪式,能召唤出每个人心底的恶魔,然后将人给杀死!”
老太太越说情绪越激动,到最后眼珠子都恨不得凸出来,看起来有几分吓人。
“老夫人你怎么又犯病了?!”
一个女佣发现了神志不清的老太太,立马叫人,一起将老人家带走。
老太太发了疯似的反抗:“别碰我,你们都是恶魔!”
她忽然扭头,对着东野白棨喊道:“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巫女阁下,她会告诉你一切的!”
看着老太太被人搬走,东野白棨一个人站在那儿,思索老太太话中的含义,她说的巫女又是谁?
就在这时,诸伏高明他们似乎问完了问题,从屋子里走出来,然后他们几人被没什么耐心的龙尾津生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东野白棨没忍住,将刚才老太太的事和诸伏高明说了一遍。
户隐神社
诸伏高明神色有些了然:“那个老太太我们上一次来也见到过,她是龙尾津生和龙尾正英的母亲,据说早些年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变得不太正常,因此她的话无法作为线索。”
东野白棨点点头,不过他还是很在意老太太口中说的那个巫女阁下。
“说到巫女,咱们这附近的巫女不就只有一个吗?”
上原由衣回忆了一下:“就是每年霜月祭都会来祭典上跳神楽舞的那位小姐。”
大和敢助沉思了一会儿:“那个巫女最近一直在排练,时间上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她不可能杀人。”
东野白棨没说什么,眉头却皱了起来,越是这种情况,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反而显得越可疑。
“我能去巫女小姐所在的地方看看吗?”
东野白棨出声问道。
“喂,你别给我们添麻烦……”大和敢助话还没说完,就被诸伏高明打断了:“那这样吧,敢助你和由衣先去虎田家调查,我带东野白棨去巫女那儿。”
“高明!”
看着诸伏高明这个模样,大和敢助无话可说,只好悻悻地带着上原由衣去了虎田家。
而诸伏高明则带着东野白棨出发去这附近唯一的神社,户隐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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