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白棨静静听着弓长警官的描述,试图在自己脑海中将这个人的模样勾勒出来,然而信息有限,他做不到。
或许,自己主动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就能见识到那个神秘的警官了。
想到这儿,东野白棨忽然笑眯眯地拦住准备起身离开的弓长警官:“张警官,之前这屋子的纵火案就是我破解的,或许这一次我也能帮上点忙。”
弓长警官可没有目暮警官那么好说话,闻言他立即皱了眉:“这可不行,火灾现场可不是儿戏,即使大火已经扑灭也有复燃的风险,我们是不会让你们普通市民参与进来的。”
就算这人一直叫他张警官也没用,他们警方一直将市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因此他绝对不会让东野白棨以身犯险。
眼看弓长警官态度强硬,东野白棨只好放缓语气:“那这样吧,张警官,我隔壁邻居阿笠博士家里正好来了一个名侦探,你去走访的同时或许可以将情况给他说说看,我想他应该很乐意帮忙的。”
服部平次和柯南可经受不起这种案件的诱惑力,他们到时候一定会死缠烂打跟过去,而自己到时候就能搭个顺风车了。
弓长警官一听,顿时眼睛亮了一下:“名侦探?那可真是太好了。”
看来,在这位张警官眼里,侦探不算是普通市民,至少从他那兴奋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很乐意让侦探们和他一起以身犯险。
果然,侦探的特权就是大啊,东野白棨默默感慨。送走了弓长警官,东野白棨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弓长警官教育他火灾现场的危险,他何曾不知?
他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大火的可怕之处,炙热的火焰,能够生生抹除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迹。
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的回忆被突然挖掘出来,东野白棨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当年自己从孤儿院逃离出去后,就一直在寻找琴酒的踪迹,可当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那对将琴酒带走的夫妻时,那对夫妻早已葬身火海。
自己不顾旁人的劝阻,冲进火海当中,却一无所获。
火舌舔舐着他所剩不多的落脚点,而他却义无反顾继续往里寻找。
他只找到了三具被烧得不成人样的尸体。
就在那一刻,难以形容的恐惧和绝望蔓延上了他的心头,终究还是自己来晚了一步。
至今东野白棨回想起来,心里还有着深深的后怕,要不是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他当时差一点就烧死在里面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东野白棨一直认为自己的幼驯染已经被组织害死,而他也对火焰有着深深的不喜。
直到他在组织里面再度遇见琴酒。
不幸的是,琴酒已经不记得他了,幸运的是,他还活着。
单独谈谈
经历了这么多,东野白棨的心脏早已进化地异常强大,因此哪怕发现琴酒第二次选择忘记了自己,他也能神色如常地和他对话。
毕竟有些人,活着就已经是足够庆幸的事情了。
将这些不愉快的回忆抛到一旁,东野白棨起身做了下准备,打算强行和柯南“偶遇”一番。
不是他看不起警视厅,而是警方里面真的很难有对案件如此敏锐的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东野白棨都想去见识一下这个神秘的警官。
再度出门,东野白棨看向正在和弓长警官交谈的服部平次和柯南,他厚颜无耻地凑到他们跟前:“真巧,聊什么呢,要不要带我一个?”
“……”弓长警官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他深深皱起眉,满脸欲言又止。
难怪这人方才要自己过来找侦探商量,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弓长警官只好将方才对东野白棨说的话再说了一遍,果不其然,柯南和服部平次两个侦探眼睛刷刷亮起,难得碰上如此嚣张的纵火犯,他们的好胜心被引燃。
弓长警官无奈之下,只好将侦探服部平次以及他名义上的助手柯南带上了警车,同时东野白棨也很自觉地跟了上来。
“事先说好,等下到了现场不能乱跑,也不能乱碰东西。”
弓长警官一边开车一边还不忘嘱咐柯南和服部平次。
两个侦探均是点头如捣蒜,不过东野白棨知道,这两人嘴上答应,到了现场还是会我行我素。
侦探都是这个德行。
弓长警官所说的现场是一处已经烧毁殆尽的民宅,火早已扑灭,房屋成为了一片焦黑的废墟。废墟外拉起了警戒线,还有警员在这里维持秩序。
弓长警官将三人带到,随后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些疑惑:“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
那个被问到的警员如实回答:“他们刚才跟着那个来帮忙的警官走了,说是有什么重要发现。”
“又是他啊……”弓长警官有些感慨。
他回头看了眼两个侦探:“这里就是第三处起火的地点,根据凶手的作案时间来看,他很可能要准备第四起纵火案,我必须先去那边做好准备。”
随后弓长警官头也不回地跑了。
服部平次拉着柯南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去这现场看看,那所谓的红马究竟是何方神圣。”
柯南点了点头,不过他还不忘嘱咐东野白棨:“东野先生,你身体还没好,就不要去了。”
东野白棨乖乖点头,正好他也对这个现场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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