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迎面走来的几人,巫女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扫着走上前,冷声道:“又是组织的任务?”
“当然。”
琴酒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三年前的实验室地址你应该还记得在哪吧?”
巫女神色微凝:“是的,不过现在恐怕无法进山。”
她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马上就要下暴雨了,现在进山很有可能会遭遇泥石流,不安全。”
她对着几抬手,做了个里面请的姿势道:“如果不赶时间的话,今晚就先在神社歇下吧,倘若明天天气变好,我就带你们进山。”
贝尔摩德看了一眼树林茂密的深山,对着琴酒问道:“你觉得怎么样,琴酒?”
琴酒虽然对这个安排不是很满意,但天灾在前,他也只能作罢。
“哼,那就先这样吧。”
直到两人都进了神社,巫女才注意到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那人带着口罩,看不清全脸,但一身白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人畜无害。
巫女愣住:“这位客人……”
东野白棨径直往前走,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道:“尼格罗尼,我的代号。”
原来这也是组织的人,而且还是个代号成员!巫女震惊,倘若是个脾气不好的人,在看见外围成员如此怠慢他,肯定会一枪杀了自己的。
不过看起来这么温柔的人居然也是组织里的,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殊不知,此时的东野白棨和巫女有同样的心情。他又不像琴酒,从来不记人的长相和名字,他很清楚,刚才的巫女就是人鱼岛事件中的凶手岛袋君惠。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是组织的成员,看来组织的手伸的比他想象的还要长。
“请慢用。”
岛袋君惠给坐下的三人沏好茶,她声音甜美,眉目柔和,看起来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巫女,完全没法将她和组织联系在一起。
而此刻,外边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神社内微弱的灯光就好像黑夜里挣扎的萤火虫。
“你叫岛袋君惠,对吗?”
东野白棨喝了一口香醇的红茶,微笑的看着她。
岛袋君惠也跪坐在榻榻米上,轻轻点点头。
“来组织多长时间了?”
东野白棨的语气宛如一个查户口的。
岛袋君惠思索了几秒,见贝尔摩德和琴酒没有搭理这边的意思,于是老实回答道:“三年了。”
真的回不去了
正好是三年前加入的组织?东野白棨微微皱眉,三年前正是琴酒和贝尔摩德来人鱼岛调查的时间,实验室貌似也是在那个时候建立的。
想必是组织为了调查长生婆的秘密,意外认识了岛袋君惠,然后把她吸纳进了组织。
再加上当时他们三人来神社时,岛袋君惠一眼就认出了琴酒和贝尔摩德,却完全没有认出东野白棨自己也是组织成员,由此可见三年前他俩的确来过人鱼岛,那么岛袋君惠很有可能就认识当时签下黑泽阵的人长什么样。
东野白棨还没有傻到听信贝尔摩德的话,倘若真如她所说签了两个名,那么又怎么解释鱼冢三郎这个名字夹在宫野志保和黑泽阵之间呢?
以东野白棨对琴酒的了解,他大概率每次签名都签的鱼冢三郎,而贝尔摩德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签的名字总和宫野家有关,那么最后一个字体不同的黑泽阵一定另有其人。
而且贝尔摩德当时匆忙打断琴酒的回忆,那就说明这个人至少琴酒也认识,更或者说,贝尔摩德不希望琴酒将那个人的相关信息透露给自己。
这个态度很不正常。
再加上这次摧毁的实验室地址贝和琴都不知道,还要岛袋君惠带路,那么就可以推断当年的实验室是那个第三人一手建立的。
综上所述,当年事实很有可能是:三个人,兵分两路,去完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任务,而那个第三人大概率是科研组的,不清楚有没有代号,但至少地位不低。
东野白棨第一个就想到了雪莉,随即他又在心里排除了这个可能。雪莉躲贝尔摩德都来不及,不可能愿意和她一起出任务。
那么还会是谁呢?
东野白棨短短几秒钟思考了很多,脸上却没有丝毫破绽,他感叹道:“三年了啊……琴酒,人家岛袋君惠小姐辛辛苦苦工作了三年,不给发个代号?”
琴酒闻言,冷漠的抬头:“你以为代号是大白菜吗?”
他看了眼一口未动的红茶,冷哼道:“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轻而易举就能获得代号。”
他说这话的时候,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酸味。
东野白棨在心中无奈一笑,好吧,他自己这个代号得来真是稀里糊涂的,自己当时都震惊到了。
“行吧。”
东野白棨摊手,无辜的看着岛袋君惠:“我可真同情你遇上了琴酒,这下大概一辈子都拿不到代号了。”
岛袋君惠看着突然冒黑气的琴酒以及在一旁偷笑的贝尔摩德,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勇气可嘉的男人高看一眼。
她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有没有代号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毕竟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恐怕等自己复仇完毕,等待她的将是死亡。
被捕后无论是被组织灭口还是被判处死刑,于她而言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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