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要与hiro扮演情敌?
啧,说起来,也不用扮演,只需要把隐藏的情绪外放出来……
但话又说回来,平时不觉得,现在看hiro与凌的合影才发现,凌这三年来,模样好像没有变过。像个大学生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二十六岁的人。
好似在对方的身上,时间早已定格。
是与那名叫璎姬的女士,同一种情况么?
这个疑问,在一个星期后,得到了解答。
——
接到花开院家的求助信时,花开院家长老——花开院风林,与其带着的八名阴阳师,已经被困在秋田县的某个村庄里,足有半个月之久。
花开院风林所在的山村,被只许进不许出的结界笼罩,里面没有信号,沟通用的传音符同样无法向外传递信息,花开院家的长老们在外面也没办法破解结界,只好寻求月野凌的帮助。
当然,委托金是肯定不会少的。
适应了与妖怪的战斗模式,不再麻烦让刀剑费心保护的威士忌三人,和月野凌一起坐进花开院家准备好的车子,抵达委托地点,与花开院家的其他人在结界外汇合。
“半个月前,我们收到的消息是,这个山村内每隔几天,就会有位二十岁刚出头的少女失踪。”
花开院风木恭敬地向月野凌解释:“兄长初步判定是河妖作祟,打算带着家里的小辈出来历练一番,结果没过几天,便与本家失去了联系。”
“所以你们才发现,这有个结界的?”月野凌伸出指尖,沿着结界上的浮光滑过,分辨着构成结界的能量。
绿川光三人在来之前,已经吃下了明灵丸,可以看清阴阳师眼中的世界。透过流光溢彩的结界,不远处的村庄异常静谧,看不见有村民在外走动。就连里面的风好似都是静止的,几分钟下来没有一片树叶跟着气流摆动。
宛如是随机截取的一帧画面,投放在结界上,掩盖里面的真实模样。
“结界是后来出现的。”花开院风木低垂着头说:“在兄长进入村庄的第三天。”
“呵。”月野凌仿佛看透了对方的心思,直言道:“看到结界后,察觉到并不是最初设想的那样,解决的目标从河妖一跃成了河神,这才想到请人支援是吧?”
“你们花开院家,还是一如既往地懂得趋利避害啊。”
一旦知晓对手是神明,便恨不得立马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生怕自家沾染上神明的诅咒。
“因为世间所有阴阳师中,只有您有着对付神明的能力,我们想不出还有其他人能够胜任这项委托。”花开院风木镇定地回答。
神明的诅咒是一回事,归根结底,是他们没有那个实力。神明毕竟是神明,人类信仰的对象,并不是他们用点阴阳术就能打败的存在。
绿川光眉头微蹙,俯下身对月野凌耳语道:“这项委托,我们要继续下去吗?”
根据花开院风木的介绍,设下这结界的河神,与他们三年前在箱根遇到的山神,情况决然不同。
那位山神是保持着快要消散的状态,与他们接触时也算的上是温和,并没有多少敌意。而这位河神,听起来攻击性很强,危险等级无法估测。
这么多的阴阳师都感到束手无策,那凌一人……
安室透的视线,在绿川光搭在月野凌肩膀的手上停留片刻,深吸口气,扬起波本牌标准假笑,一把拉过月野凌,故作惊讶地说:“绿川君何时如此谨慎了?难道是不相信凌的能力么?”
抱歉hiro,他不是故意在凌面前贬低你的。
现在他要扮演的,是知道竞争对手妄图用honey trap这种手段插队,准备在其中搅混水的组织情报员。针对情敌的语言漏洞,恨不得将细微之处不断扩大,并由此把凭空捏造的锅扣在对方头上。
绿川光的手悬在半空中,直到幼驯染的耳垂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才将将反应过来,顺着幼驯染的剧本继续演。
“是你在忽视凌的安全问题吧,安室先生。”
平日里寡言的男人,露出了他具有进攻性的一面,用那只有在瞄准敌人时,才会锋利起来的眼神直视着安室透,毫不相让。
“还是你有把握,在面对神明的同时,保证凌不会受伤。”
安室透冷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我只知道,凌的百分百委托完成率,不能因为某人没凭没据的担忧,而被彻底打破。”
绿川光:“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头衔,哪有生命重要。说到底,是你更在意完成委托后的奖励。”
安室透搂住月野凌地肩膀,挑衅地收紧了几分手臂:“不是哦~绿川君,凌在意什么,我便在意什么。”
绿川光瞳孔一缩,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被幼驯染的茶言茶语麻得浑身不自在。
zero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的?太奇怪了吧!
安室透之前心里还会泛起微妙的赧然,此时的演技渐入佳境,看到幼驯染如鲠在喉的模样,反而产生了些兴奋与愉悦。
挺好玩的,不是么?
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其他人。
月野凌一脸懵地左右看看两位好友,仿佛不认识了一般,甚至不敢插进两人莫名其妙的争锋当中。
什么情况?今天早上他们也没有吃醋呀?怎么现在一股子醋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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