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背扎针处没有任何不适,仁王雅治惊奇地望了仁王一華一眼,“你这扎针技术可以啊。”
仁王一華没吭声,搬了椅子在病床边坐下,伸手从床头置物架上的果盘里取了苹果和刀具,慢条斯理地削起来。
她持刀的手法和常人略有不同,全手握持刀柄,拇指与食指紧捏刀柄刻痕处,稳稳的推动着刀刃在苹果表皮上切割。
见状,仁王雅治像是只被顺了毛的猫,调整到舒服的姿势等待仁王一華的投喂。
半分钟后,仁王一華收刀,刀刃朝里重新放回果盘,手里只余下削好的苹果和一条完整的不曾有一处断裂的苹果皮。
“我都不知道你削皮的技术这么高。”
仁王雅治啧啧称奇,说着就要伸手去接仁王一華手里削好的苹果,结果却被无情拍开。
仁王一華将果皮丢进垃圾桶,低头小口咬着手里的苹果,“这段时间你只能喝粥。”
仁王雅治想杠回去,苦于仁王一華说得是事实,最终只能不服气的别过脸。
他不说话,留给仁王一華半张紧绷的脸,想着这人要是识趣地过来哄他,他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结果仁王一華完全不搭腔,病房内一时间安静的有些可怕。
仁王雅治梗着脖子,一时间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整得自己有些小尴尬。
吃完苹果,仁王一華将果核丢进垃圾桶,她像是终于想起病床上生闷气的仁王雅治,主动开口,“中午想喝什么粥?”
听见她说话,仁王雅治郁闷的心情好了些,极快地回复,“海鲜粥!味道要鲜一点,虾仁要大颗的,不要香菇,不要玉米胡萝卜豌豆!”
看着完全没有病人自觉的仁王雅治,仁王一華沉默两秒,似是无奈,她转身往外走,“还是直接给你买份白粥吧。”
仁王雅治:“……”
仁王雅治端着碗,手里的勺子不断搅拌,断断续续也没吃下两口,他不满地抱怨,“这也太淡了。”
“你自己作,怪得了谁。”仁王一華无语。
“我好歹还生着病呢,你说话就不能温柔一点?”
闻言,仁王一華望向仁王雅治,那眼神怎么说呢,很平静,但仔细看似乎也能看出怨气。
怨气?
仁王雅治不敢置信,“你竟然生我气!”
仁王一華轻轻呼出一口气,“没有。”
“明明就有!”仁王雅治不依不饶。
忍无可忍的仁王一華瞪他,“你再闹,信不信我现在就回东京!”
仁王雅治学乖了,端着粥默默的吃起来,仁王一華看着他那张因生病几乎看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嘴唇抿了抿。
注意到快要打完的点滴,仁王一華起身,找到护士询问好仁王雅治治疗的具体情况,不多时重新回到病房,在回血之前替他将针头拔下。
光透进窗户打在仁王一華的侧脸,她垂着眸子,往仁王雅治手背贴创可贴的模样,显得整个人温柔又娴静,搞得仁王雅治还有点不适应。
仁王雅治有些局促,“就一个小针孔,不贴创可贴也没关系。”
“还是注意些比较好。”
仁王一華在病房里陪了仁王雅治一下午,直到忙完工作的仁王贞美过来赶人,她才在对方的催促下,回家休息。
转过天来一早,仁王一華早早带着家里熬好的青菜粥过来医院这边,彼时的仁王雅治正因为看到昨晚立海大众人的消息感到无比惆怅。
苦恼之际,突然看见仁王一華,没法去参加聚会的他,心底涌现出一个绝佳的主意。
“一華,哥哥想拜托你件事。”
上扬的尾调让仁王一華警惕地看了仁王雅治一眼,“说说看,不过分我会同意。”
仁王雅治讨好道,“就是,你能不能扮成我去参加场聚会?”
仁王一華端着粥塞到仁王雅治手里,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声音柔柔的,说出的话却很简短,“原因。”
仁王雅治说明情况,听完全部内容的仁王一華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平静,眉头却皱到一起,“恕我直言,被人发现端倪的话,明显更让人担心吧。”
“你可是我这个欺诈师的妹妹,相貌上的天然优势加上我的指导,保证万无一失!”
“谢谢,但我拒绝。”仁王一華完全不留情面,甚至为了避免他的纠缠,她转身作势要走。
仁王雅治眼疾手快的拽住仁王一華,“一華!”
经过仁王雅治锲而不舍的央求,仁王一華终于不堪其扰,冷着脸答应下来。
见她答应,仁王雅治眼底的狡黠几乎是藏也藏不住,在他内心深处更是不可自拔的生出点得偿所愿的小骄傲。
他就说他和一華关系最好了,基本上什么事儿,只要他磨一磨,她都能答应。
仁王雅治确定让仁王一華模仿他的性格不成问题,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只不过,为了更好的在熟人面前伪装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仁王雅治用照片带她熟悉了立海大所有的成员。
在仁王雅治拿给自己的合照里看到幸村精市,仁王一華是意外的。
仁王雅治见仁王一華对着幸村精市的脸出了神,抬手捏住她的脸,“你可别被我们部长的这张脸骗了,他洞察力很强,要特别小心,尽量能不和他说话,就不和他说话,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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