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在水有些不明就里,然而还是听话地跑了这趟腿,拿回来之后却见叶星河只管不要钱似的把遮瑕往她锁骨上拍,这才意识到她话中没说出来的意思。
她原本急得很,只随意套了件薄卫衣就要走,巧的是这卫衣领口偏大,一跑一冲间把她锁骨上浅红色的牙印堂皇地露了出来。
“也不知道遮掩下。”叶星河嗔道。
然而池在水只顾得上笑,方才脸上因为早起而出现的阴郁颓靡一扫而空:“没人猜得到是你咬的。”
叶星河被她这话挑得脸红,思绪一瞬间被拉回意乱情迷的夜,难抑时随意朝使坏的人身上咬了一口,没成想偏生咬在了这么明显的位置。
不过回过神来时又瞧见池在水笑着凑上来,不由得稍稍用力踹了她下,斥到:“不是要上课吗?”
“赶不及了,还有十分钟下课。”池在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一身轻地坐回去。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多在家里呆上多久,因为没一会儿叶星河也要出门拍摄。池在水本想跟着一起,但却被叶星河明确拒绝。
“你现在跟来就太明显了,我们会被发现的,”叶星河说,“而且我知道你还有一节课。”
池在水闻言只觉得委屈,她自觉有分寸的很,在外面不会叫别人看出一点端倪。可叶星河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再纠缠,反正等到天一黑她们又会再回到这里,几个小时不见而已,想必不会太难捱。
可叶星河坐在车里,透过贴了防窥膜的窗子看立在原地的池在水渐渐消失不见的时候,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今天不过是约了个相熟的摄影师拍摄几组新造型的照片,用作果酸时间进组后的日常营业。要去的地方也不过是她的摄影棚,私密的很,就算叫池在水跟着也不会有太多麻烦。
然而她还是把她丢下了,或者换句话说,她觉得自己至少需要短暂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至少不能同任何一个人从早到晚一整天地黏在一起。
叶星河似乎把一切都安排的很有条理,等下午拍摄完晚上就回家,她们最多也就分开几个小时。可真分开了她却又觉得难捱,好似她与天地间的某种联系被硬生生切断了似的。
“叶姐,你怎么了吗?”一旁新来的助理楚玥似乎看出了她心情不太好,关切地问道。
苏苒这会儿已经飞到大洋彼岸继续深造,楚玥是公司新配给她的助理,严格算起来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自是比旁人都多警惕几分。
“没事。”叶星河闻言摇摇头,然而视线依旧落在池在水消失的那角落里。
这天的太阳亮的很,明晃晃的阳光慷慨地撒在地上,好像要把这片苍穹下的一切事物都照个遍一样。即便叶星河身侧的车窗上贴了防窥膜也觉窗外日光刺眼,渐渐的也就把眼神移进去了。
另一边池在水也觉无聊,似乎平日里觉得有趣的一切事物都失了颜色,竟生出几分想去好好学习的念头来。
当然她还是不愿赶的,等她慢悠悠赶到学校时第二节课也上了大半,好在这节课的老师快要退休了随和得很,什么都没问就替她把考勤签上了。
只是她难免辜负老师的一片好意,椅子都还没坐热就收到洛愉的消息。
洛愉:“你现在有事嘛,能不能来惊羽一趟。”
原来沈子成那厮自己正在南半球旅游,把跑来h市玩的表妹袁淑嘉托付给了洛愉照看。袁淑嘉吵着想玩些刺激的,洛愉想来想去,也就把她带到惊羽了。
“她这几天似乎气不太顺,刚和你们这教练吵了一架,”洛愉接着补充,“那教练知道我们认识没好发作,我又不好管她,你能不能过来镇镇场子。”
池在水正觉这照本宣科念ppt式的课堂无聊的很,了解始末后的下一秒就弯着腰偷偷从教室里溜了出去,只是在迈出教室门口的时候暗自在心里和老师说了句抱歉。
到了惊羽才知道事情场面远远没有洛愉描述的那样大,坐在洛愉对面的女孩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地吃着简餐,今天该值班的教练也每一个都恪尽职守地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一个人看上去像是刚和谁吵了一家的模样。
洛愉看见她来了脸色有点难看,紧接着从池在水手机就“嗡嗡”震了震。
洛愉:“她们刚刚不知道怎么又和好了。”
池在水看见这条消息挑挑眉,暗道现在小孩还真有意思,也没多想,自来熟一般地坐到洛愉身侧。
“怎么不去玩?”池在水问道。虽然她说这话时眼睛只看向洛愉,然而回答她的却是袁淑嘉。
“教练水平太差。”她没头没脑地开口评价。
池在水脸色立刻沉下几分。
惊羽教练员的职责其实也不过是在初级道教教来体验的客人们如何操纵车子,简单地讲解一下规则,工作内容和职工个人的水平并没有太大关联。
毕竟这服务是包含在团购套餐里的,工作日不到三百块一小时的团购套餐在h市这种一线城市,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良心价了。
如果哪位客人肯花大价钱,也是有可能请到国际车手茱莉亚小姐一对一教学的。当然,这得在她愿意的情况下。
袁淑嘉此番评论很难不让池在水以为她是来找茬的,再者说沈子成把她托付给了洛愉又不是托付给了自己,因而池在水几乎下一秒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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