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天大笑话。她们像倒垃圾似的一股脑说出来,容不得我听不听,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开口闭口朋友朋友,我为与她们同坐一张桌吃饭感到后悔。
见我迟迟不开口,她们又开始做猜测,难道是什么说不出口的秘密
话毕,两人对视,默契一笑,挤眉弄眼的喜悦,像是挖到了今天大宝藏。
这样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隐私上,她们的笑容带着邪恶和刺眼。
我直白道:是你们嘴太碎,没有也能说成有,说了,你们会害人,今后别再来找我。
没了胃口,饭吃不下,我起身走人。看着她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才有些许解气。
回到车间,落单的玉眉正坐在门边啃包子。见到我,又看了眼时钟,吃这么快?没吃?
我摇头:没吃完。
伸手去碰她用塑料袋垫着的包子,冷的,你就吃这个?
嗯,早上的,不吃多浪费,而且货还没检查完,懒得跑一趟。你的新朋友呢?怎么不和你一块。
她们不是我朋友。
玉眉眨眨眼:怎么了,第一次见你这么生气。
问你和老板的关系,快要以为你和老板真有点见不得人的,我很反感,让她们以后别再找我了。
我和个糟老头能有什么关系,思想也太肮脏了吧。玉眉不怒反笑,安慰我,好,以后不来往了,我们叹铃人见人爱,不缺这种人。
中午才分开,下午那两个人便离我远远。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对上了视线又迅速偏开。
原本我无心理会,但随着一天,两天过去非但是她们,这种带着探究和审视的目光开始出现在越来越多人身上,并开始见到我就绕道走。
在我不小心碰到人后,我才知晓其中缘由。刚到点下班,门口有个女孩打闹,没看到身后的我,我没来得及躲,那人撞我怀里,连声道歉,回头见到是我,还在讲话的声音突然拔高数倍,从我身上弹起来。
躲我远远的,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见到我,很害怕?
那女孩似乎比我小,白着脸,愣愣点头。
为什么?
她是疯子,你怎么不小心点!门边有一双手突然将她拉出门外,我看清了她们的身影,是那两个女生。
白着脸的小女生吓得跑没了影。
我上前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质问:胡说什么?现在不谈八卦,谈造谣了?
我们是有凭有据!她又急又慌,眼神躲闪,还有一层心虚。她旁边的女生甩开我手,还向我扔来一个空药盒,那本该出现在我包里。
你吃精神病药,不是疯子是什么?
我要告诉老板去,你这样的人留在这,会害了我们的!
说着,两人出现了极违和的正义感,两人各自抓住我一边胳膊,像扭送犯人一样拖着我往办公室走去。
玉眉从车间出来,一眼看见我们。神色一凛,你们在做什么!放开她!
谁人都挡不住发怒的玉眉,她疾速走来,扯开钳制住我的手,将那两个女生推出半米远。待看清上面的药盒,她一下子就了然了。
嘴上是笑的,话是咬牙切齿的。
好啊偷东西是吧,是得找找老板,万一还顺走厂里这个那个的,可不好办。
两个女生不服,后来真就闹到了老板那儿。
她们一到办公室就和老板告状,指着我:她有精神病,是疯子,吃的药物就是什么精神类,这种人很危险的,指不定那天发疯砍人了。
老板一听,当下皱起眉,问玉眉:真的?
她没有病!她只是有些不开心,哪里会到砍人的地步。
唉哟那这个就难办咯你之前也没说,按规定,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你们得负责,保险起见还是先回去再好好休息
老板委婉又怂包的说辞说白了就是要炒掉我,我倒是无所谓。
但玉眉忍不了,她尽可能克制住了自己,我从她暗暗握紧拳的一只手中感受她压抑住的愤怒。
沉默僵持的房子里,两个女生的唇缝间泄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
玉眉看了她们一眼,突然说:你们想错了,她不是疯子。
比起歇斯底里,她面上很平静。
走到老板的办公桌前。在所有人无法预料中拿起拆信刀,刀尖向下,奋力直直往那木桌扎去,力气大到甚至扎穿了桌板,老板吓得后撤。
其实那药是我在吃的。
玉眉粲然一笑,真有几分杀红眼的疯子样。
疯子也不是无缘无故发疯啊,万一碰到几个破皮无赖,换谁不疯?
说着,她拔出刀,走到那两个女人面前,她们吓得连走都忘了。玉眉轻轻将刀尖拍在她们的脸颊。
传说碎嘴之人,死后下了地府,要处拔舌之刑,才能将死前做的坏事一笔勾销。
如果要报警,警察怕是没有这刀来得快,如果是向她道歉,并保证绝不会出去乱说的话,你们舌头会完好无损。玉眉刀尖一一划过她们的唇,催促,选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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