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金希希一巴掌拍在宋雨时的屁股上,“瞒着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别找我姐犯贱,你那是喜欢吗?你那是仰慕偶像而已”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喜欢”宋雨时拍开金希希的手,恐吓:“别动手动脚的,现在知道我喜欢女人了,当心我把你扑倒!”
金希希看着她,上下瞥了眼,似乎很嫌弃的样子,就在宋雨时要身体力行一下时,金希希慢吞吞说了句,“刘海乱了”
宋雨时一听,习惯性去找反光的地方梳理刘海。
“小样儿,还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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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出来是大学城的后街,一条街上都是精品店,也参杂了几家二手书店和唱片店,墙上绘制的涂鸦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最上面那层是个巨大的财神爷。
这会儿的街灯已经亮起来了,天冷下来,日头就短了,刚过了六点,月亮就已经挂上天了,淡淡的,四周白蒙蒙的发出一圈光雾。
“想吃烤红薯。”
路上来往的人手一个烤红薯,冒着热烘烘的白气。
斜对面就是一个小摊子,许望舒一声不吭地跑过去买了个红薯回来,塞进了叶瑞白手里。
“我不和你说话,你就不和我说话了吗?”
叶瑞白捧着红薯,小勺子挖着吃着,烫红了唇角,呼出的白气似乎都带着红薯香甜的气息。
许望舒不吭声,不知道接什么话。
“就当我没听见过那些话,行了吧。”
叶瑞白哈着气,退让一步,“这样,快过年了,你和我说一声新年快乐。”
“不能过年说吗?”
许望舒碾着脚下的石头,反问。
“你不回家过年吗?”叶瑞白问。
许望舒点点头,又摇头,“不知道。”
许茹云没给她发过信息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踏进家门。
“和家里吵架了?”
叶瑞白总是一猜一个准。
“应该会回去过年。”家常话似的聊天,让许望舒心里的那点不自在很快烟消云散了,她说,“新年快乐。”
叶瑞白挪过来一步,许望舒正打算往旁边挪,口袋的手心里就被塞了一个捂得有些热的东西。
她拿出来看了看。
红包,不算厚。
“照着年纪,我该给你红包。”叶瑞白吃了口红薯,小声说,“放起来,别被她们看到了,我只准备了一个。”
晚明的冬天来的迟,气温忽上忽下,快过年了,才算是彻底冷下来,月光落在地上,清泠泠的泛着光,像是一片薄薄的雪。
“晚明不怎么下雪。”
叶瑞白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许望舒不明所以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把卷着塑料袋的红薯放进口袋里,叶瑞白烘热了的手突然贴上她的脸,她忘记躲开了,大概是因为她们原本就太亲密了。
“我妈妈说她很喜欢雪,你喜欢雪吗?”
对不怎么见雪的晚明人来说,许望舒当然是喜欢的。
所以她应着,“喜欢。”
叶瑞白的手心很暖,笑容也很暖,热烘烘的,她笑的时候眼睛弯起来,是兜都兜不住的笑意。
“我也喜欢月亮。”
月亮,又名望舒。
许望舒的脸被捧着,她躲不开,叶瑞白就瞧着她的眼睛,什么也不做。
她倒是想叶瑞白做些什么,好叫她的心脏不要这样乱跳。
叶瑞白和她失去了床上的默契。
她什么都没做,或者说什么都不做。
许望舒感觉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拍了下叶瑞白的手,“松开。”
“暖吗?”
“暖。”
“比太阳呢?”叶瑞白问。
许望舒觉得她有时候真的很幼稚。
“比太阳暖。”
叶瑞白笑,“那就好。”
二十八,贴花花。
从市区一路往郊区走,春节的气息越发浓重,暖阳一落下人间,家家户户大门敞开,洗车晒被忙活着辞旧年。
大年二八来的比前两年都要早。
陵园公墓外冷冷清清,要是再早几天过年,这一道上就该摆满了卖菊花纸钱的摊贩。
许望舒抱着粉白玫瑰,沿着长坡一路往上走。
两侧苍松刚修建完,一路上都是残枝断叶,架着高脚梯的员工娴熟地挪动着梯子往上挪,见到了人,便招呼一声‘当心’。
许望舒猫着腰从他后面的路口转进去,停在了第二个墓碑前。
随手扫开墓上的碎叶,碑前的线香还燃着半截,不知道又是谁一大早就来祭拜过了。
搁下手里的花束,许望舒蹲在碑前,默默看着上面的照片。
似乎是有点褪色了,不如原来鲜亮。
切割枝木的声音慢慢远去,阳光越过树顶落下来,后背上缓慢升起暖意。
直到感觉脚要麻了,许望舒才站起来。
“一切都好。”
照旧是去年的台词。
重叠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许望舒回头看去,简新和简萌抱着花踩着枝木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身黑的女人。
“好久不见。”
许望舒这才认出来,是丁雨彤。
她变化很大,带着毛线帽,素着脸,眉眼柔和了不少,不再锋利。
“就知道你早上来。”简萌这一次说话的语气倒是好听了些,“是为了避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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