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拱手道:是,将军。
陈良这才笑了,客气道:都教头请坐,如果都教头不着急的话,不如先喝杯茶谢谢,等有信儿回来了,我们再论?
江鸢颔首:当然可以。
因为只有江鸢一个人前来, 所有陈良一点都不担心她能翻出多大的浪。
至于城外的那些禁军,这些年他们跟着都城里的皇上,吃香喝辣, 荒/淫无度, 现在恐怕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 更别说攻打这固若金汤的梧州城了,简直痴心妄想。
陈良让人给江鸢上了一杯茶,打探道:不知道都教头在都城殿前当差, 认不认识一个叫张祖和的人?
江鸢回道:自然认识, 张祖和乃开封府使院, 前些时日被太后安排随开封府尹宋嘉宋大人,一起前往岭南监督税收一事, 只可惜这税没收到, 楚湘王倒是
哈哈哈。陈良大笑:你们这些都城人,真是被骗了个干脆啊。
江鸢不解:将军这是何意?
陈良放下手中的茶杯:我们岭南之所以会反,就是因为你们这位开封府使院。
和张祖和有关?
江鸢顿时皱紧眉头:如果将军不介意的话, 可否详细述说,卑职愿闻其详。
如今楚湘王已反, 陈良也不介意告诉她:当初你们那位开封府尹到了岭南之后, 那是颐指气使,目中无人,楚湘王给了她二十万贯钱, 才将其安抚,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她突然狮子大开口, 说要一百万贯。都教头,一百万贯?别说我们楚湘王能给她了, 就算给了,她也带不出这岭南,就算带出去,朝廷那边也会收为国库,既然如此,楚湘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其囚禁。
江鸢:那和张祖和有什么关系?
陈良冷笑:你们这位开封府使院,是个油嘴滑舌的软柿子,楚湘王仅用一万贯钱,就让他把都城禁军全盘托出。如若不是他告诉楚湘王,你们禁军都是一群无用武之地的废物,楚湘王也不会这么快就造反,接连攻下几座城池。依本将军看,不出半年,我们岭南就能打到都城,坐上你们皇帝的龙椅。
江鸢这次没回话,拳头慢慢握紧。
当初她在大理寺任职之时,与这位开封府使院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相处之间,他的谈吐和气质并不像一个贪图钱财之人。
如今怎么会为了一万贯钱便出卖朝廷,莫非是被楚湘王威胁的?
一个多时辰后,前去查看的士兵回来,他单膝跪在陈良面前禀告:将军,二十里外的密林中,的确有一千名禁军,他们在原地扎营休息,只有几个士兵守看。
陈良挥手,示意他退下。
江鸢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问道:将军打算如何吃下他们?
陈良也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尖锐道:这是本将军的事情,就与都教头无关了,来人,把都教头带下去休息,
话音落下,两名小兵走进来架住江鸢的胳膊,强行把她带走。
江鸢挣扎着喊道:将军,将军,我是萧太师的人,我是来找你合作的,将军!
江鸢喊着,人已经被带出了城楼。
一名副将走到陈良跟前,说道:将军,楚湘王的意思,是让我们守着梧州城,我们真的要吃下城外的那些禁军吗?
陈良望着城楼外的梧州城大山,深思过后,说:我们梧州远离战场,到时候等楚湘王打下大梁王朝,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们说不定还在梧州城守着。与其在这里坐吃山空,不如出城拼一拼,就算输了,我们也能守住梧州城,还能把那位都教头交给楚湘王,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
副将奸笑着拱手:还是将军想的周到,无论输赢,我们都有这位都教头在手里。
陈良哈哈笑了两声,吩咐他:去,抽调一千名精兵,等夜深下,出兵。
副将:卑职遵命。
天边日暮近黄昏,残阳落。
等天一黑,梧州城门缓缓打开,士兵放下吊桥,一千名士兵在副将的带领下走出城门,前去偷袭二十里外的禁军。
这些人刚走不久,清澈的巫溪河河水突然从西边奔涌直下,一路携带草木泥土,浑浊而来,在黑夜中如滚雷班震耳。
陈良镇坐在城楼之上,怀里搂着美人喝酒,歌舞升平。
来,喝,喝。
都喝。
巡逻的士兵察觉到巫溪河水决堤,急匆匆跑回去,从舞女中间挤到陈良跟前,慌张的跪下禀告道:报,将,将军,巫溪河水决,决堤了,马上就要到梧州城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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