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感人肺腑的话,让季辞远感觉到了眼眶湿热,他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跳。
说不感动的都是假的。
但他还是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就原谅了陆洲。
他最终还是狠下心来,说:“我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你表现得很好的话,我就会原谅你。”
陆洲知道,季辞远这是心软了。
抑制剂
他们在公寓里住了一宿,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就跟秦知他们辞别了。
秦知很不舍,眼中的清泪涟涟。他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季辞远说,却最终都吞咽进喉咙里,他勉强打起精神送季辞远跟陆洲离开,等季辞远跟陆洲走后,他的眼角渗透出了几颗泪。
而这些季辞远并不知道。
季辞远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别墅,看着别墅里的一景一物,突然觉得心中感慨万分。这毕竟是他住了十几年的“家”,说到底也是有几分感情在的。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似乎一切都变了。
陆洲从他的身后走过来,拥住他的后背,将下颚抵在他的肩膀上,动作熟练自然,“哥,你终于回家了。”
季辞远目光平静,可是他的眼底却泛起了阵阵涟漪。
他没有推开陆洲,任由陆洲这样抱着他。
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陆洲的手指收紧了几分,突然间,季辞远闻到了空气中弥漫出来的不同寻常的信息素,是一股浓郁的像是爆炸时涌出的烟雾那样浓烈,将季辞远整个人都裹住了。
是雪松味的信息素,让人能够联想到山上的郁郁苍苍的松枝,这是一种非常好闻且熟悉的味道。
季辞远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来,他知道信息素的外泄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陆洲进入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会变得占有欲很强,容易失控,吃醋,暴虐,霸道,蛮横。
上一次陆洲易感期发作的时候是在公司里,他将季辞远推倒在小床上,只要季辞远有了要逃跑的迹象,陆洲就会将他重新叼回小床上。
季辞远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易感期alpha的猎物一般,想逃又逃不掉,他很讨厌这种被人控制的死死的感觉。
季辞远的身体陡然变得僵硬起来,他的眸色深沉。
陆洲这次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强硬的索取他。他似乎憋得很难受,脸色变得煞白,额角上密透着一层汗液,薄薄的,在灯光下像是打着一层釉光,他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跳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似乎很难受。
他紧咬着牙关声音,发着抖,“哥,帮我拿一下抑制剂。”
听到这话,季辞远整个人像是僵住了,“抑制剂?”
他还以为陆洲会跟之前一样咬他的后颈。
“我不想再伤害哥哥了。”陆洲苍白的嘴角勾了起来,美得像是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只要哥不同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就不会再碰哥。虽然我也很希望哥能跟我在一起,也很希望能够得到哥的信息素……没有关系的,我都能够忍的。”
话说到了后面已经有了语无伦次的感觉了,他似乎现在脑子被情欲控制。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更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哥,拜托你帮我拿下抑制剂,我快要受不了……”陆洲的眼睛顿时变得湿润起来,像是迅速的蒙上了一层水光,他蹲在了地上,伸手去攀季辞远的衣角,动作卑微谨慎,像是在祈求他。
季辞远这才惊醒过来,他连忙去拿医药箱里面的抑制剂。
他现在大脑也不是特别清醒,所以在开抑制剂的时候手都在发着抖。
他撕开抑制剂的包装将抑制剂从包装袋里拿了出来,抑制剂是针管类型的,只要将抑制剂的针管对准易感期alpha的血管里面。那么易感期的折磨就会稍微减弱一些。
但也有可能会出现抑制剂失效的可能,如果碰到这种情况,那么就要及时就医,或者找匹配度高的oga来帮alpha度过发情期。
他将针管拔出来,但却不敢将针管扎进陆洲的血管里。
看到这里陆洲直接拔抑制剂抢了过来,将针管插入自己的血管里。
“噗呲”一声。
陆洲感觉到手臂处传来了一阵剧痛,他咬着牙狠下心来,将抑制剂推入自己的血管中。
等他将抑制剂全部推入血管中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被抽气泵抽干了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不知道到底是抑制剂失效还是抑制剂没有起作用,陆洲仍然觉得全身像是被放在壁炉里燃烧一样,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烫得不像话。
季辞远弯下腰去碰了碰陆洲的皮肤非常的烫,他的手指都被烫到了,急忙像触电似的,将手缩了回来。
“陆洲……”他着急地喊着陆洲的名字。
陆洲现在似乎被情欲折磨得非常难受,他把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小团,偏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遮住了眼底的阴霾,只露出了无辜的一面。
“我好难受呀,抑制剂是又失效了吗。”陆洲咬着下唇,他力道太大了,都将下唇咬出血了,铁锈味在他的唇齿间蔓延着,很浓烈的味道。
他将自己团成一小团,明明平时看着是那么高大的模样,可当他进入易感期的时候,也只是小小的一团而已,“哥……我很难受,你能够摸摸我,碰碰我吗?我不会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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