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绝对是最不扫兴的情侣,陆洲想要幼稚,那他就会陪着他一起幼稚。
从观光车上跳下来,陆洲接着他,没让他摔下去。
陆洲很高兴,牵着季辞远到了海边去玩水。
为了防止裤腿湿了,季辞远将裤子给卷起来,光着脚,浸没在海水里。他弯下腰,用手掌盛着水,泼到了陆洲的身上。
陆洲被泼了一身的水,有点懵。
林子深憋了一肚子坏水,掬起一捧水,泼到了陆洲的身上。
郁白不敢这样做,直愣愣地站着。
冷逸不喜欢做恶作剧,也就没有参与泼水。
陆洲被泼了两次,身上的休闲服都湿透了,他眯了眼睛,看着林子深跟季辞远,“你们两个搞突袭,是吧?”
说明他爱我
海面上泛起了阵阵浪花,林子深蓦地觉得心下一寒,没等他反应过来时,陆洲已经掬起一捧水,朝着林子深的脸上泼了过来,林子深被泼了一脸,瞬间清醒了不少,陆洲又继续泼水,林子深被泼得猝不及防,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没过多久,林子深全身上下都是水痕,湿漉漉的,模样活像是被人奚落的落水狗一样。
陆洲还要继续泼水,林子深避之不及,连连求饶,说自己不敢了,陆洲心情这才好了不少,放过了林子深。
林子深身上的羊绒料风衣外套是没法再穿了,放在沙滩上,还能拧出一溜水来。他用手去拨弄着头发,一边用别样的眼神看着陆洲,“嫂子不泼你了,你怎么不泼他,就泼我?真以为我好欺负,是吗?”
“他泼我,说明他爱我。”陆洲的双手插进裤兜里,满嘴的歪理邪说。
林子深冷冷道:“我看你就是无药可救的恋爱脑!”
陆洲才不在乎林子深怎么说他的,他的眉眼微湿,透着股少年人的桀骜不驯,“随便你怎么说吧。”
郁白连忙走过去,安慰林子深,这场闹剧就停止了。
季辞远一摆手,陆洲就跟小狗一样颠颠地跑过去,尾巴都像是要扬起来了,“哥,我表现得怎么样?”
“表现不错。”季辞远揉着陆洲的一头卷发,把他的头发揉乱了,陆洲也不在乎,要是季辞远喜欢他的头发,他愿意把头发贡献出来让季辞远给他揉,揉秃了也没事。
陆洲玩腻了水,提议去一旁的沙滩上,“哥,咱们来去沙滩上面写字吧?听说,只要把愿望写在沙滩上,等海水来了,把沙滩上的字给吹走了,那么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的。”
季辞远敲了下陆洲的脑袋,“我们不是昨天才看极光,才许了愿吗?”
“这不一样。”陆洲不由分说地将陆洲带到了沙滩上,他在地上捡了一根被风吹折的树枝,在沙滩上写着字。
陆洲是从小就跟着书法大拿练习书法的,他小学的时候练得一手好字,当时学的还是楷书,等上了初中跟高中,就逐渐学习行书。
他在沙滩上随便写了几个字,也比别人耐心写的字还要好看。
【陆洲跟季辞远白头到老,恩爱幸福一生。】
【20241011】
海面上涨潮了,海水从海面上翻滚而来,将陆洲写下来的字给吹走了,沙滩又恢复了平静。
陆洲把树枝递给了季辞远,“哥,你也写个愿望嘛!”
季辞远没有推辞,他在沙滩上写下:【希望陆洲无病无灾,快乐幸福。】
陆洲的心底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挠过,“哥,你就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啊?你难道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想。”季辞远说,“但我更希望你幸福快乐,健健康康的。”季辞远喜欢陆洲,胜过他爱自己。
小时候,陆洲的身体算不上很好,经常生病,一个月的时间里只有几天是在家里住的,其他时间都是住在医院,长大后的陆洲身体才逐渐好了。
陆洲的鼻头酸涩,他有些哽咽,抱着陆洲在撒娇,“哥,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
“行了,别撒娇了。”季辞远推开他,难为情地瞥开目光,耳垂烫热,“郁白他们都看着呢。”
“看就看呗。”陆洲瓮声瓮气,“你是不是很喜欢郁白啊?在马厩里,还有在观光车上,你都一直跟郁白说话,还不理我。现在许个愿望,还要提郁白!你每天就郁白郁白郁白……心里都没有我了。”
“你怎么这样想?”季辞远安慰陆洲,“我就是把他当成了弟弟看待。再说了,他这么惨,我同情他,就想多跟他说说话嘛。”
陆洲抱着季辞远,把下颔垫在季辞远的肩膀上,鼻子都一抽一抽的,直到后面季辞远说不再提郁白了,陆洲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季辞远戳着陆洲的鼻子,说他小心眼,陆洲也没有否认,就当作是默认了。
陆洲本来就是小心眼的alpha,他喜欢的东西,从来不肯跟别人分享。
季辞远又揉了几下陆洲的脑袋,让陆洲别这样贴着他,陆洲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将手撒开了,眼底还是红红的,像是被季辞远欺负的小兽,季辞远哑然失笑。
几个人在沙滩这边玩了一个多小时,觉得玩得差不多了,准备乘着观光车回去庄园。
季辞远没在庄园外面停留,而是直接回到房间,刚到房间时,季辞远就觉得鼻子很痒,打了个喷嚏,他起先并没有注意到打喷嚏,等陆续打了几个喷嚏后,陆洲拧眉问:“哥,你是不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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