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可是与儿顽笑?”胤礽大惊,母亲竟让他去相看姑娘!
胤礽活过两辈子,都没遇过如此
等等!
他突然顿住,陷入沉思:上辈子虽贵为太子,可人事格格是内务府备的,福晋侧福晋是皇父指的,妾室有下属送的、也有福晋侧福晋不能伺候时,推出来的,这一个个算过去,竟无一个是他自己相中的!
如今竟是要比上辈子强了
如此想着,胤礽不禁失笑,后又摇头,这可不是甚好事,有何可叹的。
不过相看一事,确是不行。
“母亲可想过吴姑娘意愿?她声名受损,若是再被人知晓与外男私下相见,怕是”要被逼死了。
利口杀人,不是玩笑话。
贾林氏一听,气得捶他,“谁让你们私下见面!”她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
“过几日,等你缓过劲儿,送娘去佛前供花果,你且在庵堂外候着,若是有缘得见,就看一眼,记住,只得一眼。”一眼尽够了。
贾林氏又忆起那姑娘脱俗之人才品貌,若这般都不动心,那便是木头顽石,莫再祸害好人家姑娘!
“若是见不到?”胤礽试探问道,毕竟闺阁女子,闭门不出乃常态……
“见不到便表明你们无缘,此事就此作罢。”贾林氏转过脸,心坎气得生疼,还未“出师”,尽是丧气话!
可若二人真真无缘……
贾林氏懊恼,那便真只能作罢了,她实在喜欢那姑娘,往后多去庵堂走走便是了。
于是乎,贾林氏意决,此事议定。
随后,刚归家一日的“太子爷”,被母亲嫌弃,赶出院子。
临走时,贾林氏又心软,劝他多歇几日再出门应酬,别累着。
胤礽笑应。
回到院中,兆吉正带着兆利整理送与亲朋故旧的土仪。
眼看已处理好,档子也入好,呈与胤礽过目。
胤礽随意一扫,合上仪簿,“还余着吗?”
“回爷,余着的。”兆吉答道,他是胤礽院中管事,性子沉稳,办事利落,平日里话少,跟弟弟兆利两个极端。
胤礽点头,“留三份出来,你家两份,严路一份,其余都给太太送去。”
他不在家,家中内外都是此两人盯着,有功劳也有苦劳,兆利跟他跑了一趟,赏了钱,就不赏东西了,兆吉多拿那份儿,是给他老子娘的。
兆吉兆利曾祖原是宁国公贾演的家奴,分家时给了贾代仪,贾代仪又将兆利的老子娘分给贾敦,兆吉兆利从小伺候胤礽,跟着他一起进出读书,情分不一般。
如今,兆家夫妻两个管着郊外庄子也辛苦。
“哦呦,谢谢爷!小的正愁给老娘做皮袄的好皮子不够呢!”兆利一脸笑,抢在兆吉前谢了恩。
胤礽只拿手点点他,并不听他奉承,兆利年纪小,性子跳脱,却是极孝顺,此次赏钱在路上花了大半,买了不少好东西孝顺父母兄嫂,皮子哪有不够的道理。
至于母亲处,昨儿已经送去一车,但如今又多了西府要走动,总不能略过主人家,单给做客的小娃娃送礼,不好看,他这里剩的正好填上缺,再富余的便给母亲留着,送礼赏人均可。
“兆利回去吧,歇儿两天再当值。”这一趟出去真有些久,他也得缓缓。
“别呀爷,奴才不累。”兆利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生怕主子嫌弃他。
胤礽没好气,“不累就滚去庄子上送你老子娘的赏,少在爷跟前晃悠!”
这次兆吉反应比兆利快,“多谢爷!“他躬身道谢。
父母与弟弟已是半年多未见了,担心的紧。
兆利缓了半息,才道:“谢谢爷!”声音洪亮,喜得眉梢都飞起,眼睛亮闪闪,见胤礽挥手,便行礼告退,带着赏赐走了,高兴得脚后跟都落不着地。
兆利一走,院里好似安静了一半,兆吉安排其他家仆将包好的土仪按单子送到各家去,才到书房回话。
一应皆是铺子生意、人情往来之常事,无甚大新闻。
“……昨儿爷入城,不少人得了信儿,今儿一早都送请柬、拜帖来了。”
胤礽点头,毕竟一大队骡车,醒目招眼,倒也不奇怪。
“我近日都不出门,你看着办吧。”胤礽闭眼小憩,让兆吉自忙去。
午后,严路接着来回昨日未尽之事,拉拉杂杂这一日时光便耗尽了。
次日,胤礽照例陪贾林氏用早膳,便回了院子,一人品茗看书下棋补游记,悠闲度日。
本以为这般日子要持续至陪母亲出门,不想起了波澜。
“大爷!”院里伺候的小厮,从外快跑进来,喘着粗气,“大爷,不好了,来了两个差役,要拿兆利去衙门问话,严管家和吉管事带护院把人堵了,让小的来回大爷!”
胤礽听得皱眉,“所为何事?”
兆利才随他回来三天,从哪里沾上的官司?
“说、说是……”小厮眼珠乱转,似有躲避。
“直说,吞吞吐吐作甚样子!”胤礽拍桌,面露厉色。
小厮牙一咬,“李家那外甥死了,昨儿有人在他赁的小院附近瞧见兆利了,官差怀疑兆利……”
其实官差不止怀疑兆利,还怀疑大爷,不过因着大爷是举人,又惧老爷的人脉,没证据,不敢随意拿人,只挑软柿子捏,先抓兆利去“问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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