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要脸的兔崽子!要不是你搞同性恋,你爸妈会出车祸?!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知道孝顺感恩的畜生!”
三伯身高也有一米八多,五十岁的年纪骨头硬朗,徐嘉良被打地节节后退。
我目光一沉,冲上去一脚狠狠踹在三伯腰眼上,他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你!你个小杂种,害了徐嘉良不够,竟然还敢对我动手!真以为自己进老徐家大门了是吧?!”
他红着脸,说着就要爬起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指着三伯,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早就听说三伯脾气火爆,你要是再闹事儿信不信我今天在这儿砍死你!”
见我动真格的,他三伯骂了几句扶着腰走了。
“没事儿吧?”我问捂着胸口的徐嘉良。
他摆了摆手,“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凶的时候……”
“好了,阿姨叫你呢,快进去吧。”我扶着徐嘉良进了病房,出来的时候留了道门缝伸着耳朵听。
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徐嘉良母亲虚弱的交代。
“农……的法……必须是你,不能让小……记住……”
“第二天再看的时候,徐嘉良的母亲就走了。”我大致将当年的事讲了一遍。
“徐嘉良的性格发生很大转变,叔叔阿姨的丧事也是他一手操办的。他那时候状态很不好,大概有两个多月吧,再后来也就恢复的和原来一样了。”
我有些怀疑,问李医生:“我总觉得这对徐嘉良后续生活没造成什么心理创伤,毕竟他行为举止和以前没有区别。”
听我这么说,李医生摇了摇手指。
“非也,从三张表格和人树屋的情况来看问题就出现在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一夜之间失去双亲给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只不过这些年引而不发成了潜在问题。”
我还要再说些什么,申禾拉了我一把。
看到他的眼色,我对李医生道:“好吧,那目前针对我朋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李医生拿出纸笔,“他这种情况需要药物和精神双重疗法。”
“药名我给你写下来你去买,至于精神疗法……”她看向我。
“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这就要靠你喽。”
我推着徐嘉良回到病房。
“你刚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我问申禾。
他脸色有些尴尬,‘那个,我或许知道了徐嘉良为什么最近才成了这种人格分裂的情况……’
“什么?”
‘那个……其实李医生说的没错,他在父母双亡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产生精神问题,只不过……’申禾看着我,放下双手。
我皱眉,“有什么就说,咱们两个之间还能有秘密啊。”
‘哎呀!其实就是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巫毒娃娃控制,精神方面已经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你懂么?’‘之前我跟你说过,这种爱情巫术其本质就是控制人的思维和精神,而你把巫毒娃娃烧毁破解巫术,徐嘉良自然也有显露原型了。’
“申禾,你在说什么?”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不敢相信他的解释。这是什么?
医疗科学与玄学的极致碰撞么?
见我不相信,申禾也很无奈,他看向徐嘉良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怜悯。
“当初……当初……”我脑子很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是我害地徐嘉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如果没有当年这件事,徐嘉良早就变成精神病了,是我给了他两年的正常人生活!
我一屁股坐回床上,“不对,不对……”
我双手抱住头,“不是这样,他……也不过是我手中的玩具……”
我陷入道德黑白的纠纷中,感觉自己做下人生中最大的错事。
我不应该的,我不应该为了图刺激,就找申禾给徐嘉良下什么劳什子爱情巫术,更不应该厚着脸皮拿他对我的温柔做挡箭牌,去迷惑那些不看好我们二人感情的同学……
我更不应该从一开始就如同伥鬼般享受徐嘉良对我的好;即便沈博的出现,也不过是被我当成这段感情中上位者对下位者掌控着的玩弄;更不应该在这场人性的考验中伤害这最无辜的人——徐嘉良。
我痛苦地看向申禾。
“小哑巴……”我抓住他的胳膊,“我错了……是我害了徐嘉良啊!”
看我这样,申禾不为所动,他不知如何劝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林警官打来的。
“齐淮是么?那个沈博说想见你。”
申禾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好了,有什么罪过等这件事完了再忏悔,沈博的事还没完呢。’小哑巴带着我来到看守所。
申禾在车里等我,林警官带着我来到一个大厅,在一排玻璃窗前有好几个窗口,而只有一个窗口有人,正是沈博。
“你们聊,这期间有什么证据你可以提供。”林警官说完就走了。
玻璃对面的沈博相比于昨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唇也破了。身上蓝白色的校服也失去往日的洁净,上面有好几个黑色脚印。虽然我们中间有玻璃格着,但我还是能闻到有股臭味儿从小窗口传来,像是人体排泄物的味道。
我和他相对而坐,看着对方静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怎么。”过了会儿,他冷笑一声,眼里全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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