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见到姜绾,辛书颇为不好意思,若水却委屈的冲了过来。
“慢点慢点,小心踩到碎片。”
姜绾头疼的上前摁住想要发癫的若水,若水委屈的瞪着辛书。
“师傅,他…他趁人之危?!!”
“王妃,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轻薄若水姑娘的。”
辛书连忙举手做投降状,他知道若水是姜绾的徒弟,她自然是护着她的。
“好好说。”
姜绾自是了解若水脾性的,这事大抵和她自己脱不开身。
不然以她的厉害,还真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她。
最有可能是她自己坑害了自己!
若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辛书弱弱的开口说:“若水姑娘,实在抱歉。
虽然我们没发生什么,到底有了肌肤之亲,只要你愿意,我愿意负责的!”
他不敢直视若水的眼睛,也没顾得上自己手上的伤口,若水气的跳脚。
“我才不要你负责,你滚,你滚啊!”
“辛书,你先出去吧。”
姜绾觉得有必要和若水单独聊聊,又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此事要是被人传出去,莫怪本王妃无情。”
“王妃放心,奴婢绝不会多言!”
春桃带头,其余下人纷纷保证,这才退下,而姜绾递给甘泽一个眼色。
“你看着点辛书,帮他的伤口包扎包扎。”
“师傅放心,交给我。”
甘泽跟了出去,又有些担心木香,不过木香没心没肺,没注意到这些。
她甚至还转身关上房门,心疼的对若水说:
“若水,你莫要忍耐,若是想哭,就哭吧。”
女子清白何其重要,如今被他们这么一闹腾,怕是满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我才不哭。”
若水倔强的很,果然和甘泽想的一样,她气呼呼的对木香说:
“你现在肯定在心里笑话我吧,没错,是我自作自受。
我本来想让他试的是另外一款毒药,结果拿错了。”
她绝口不提这药是制来对付宵小的,结果没收好,用的还是相同的玉瓶。
“若水,我怎么会笑话你。”
木香平时确实喜欢和若水呛嘴,可同为女子,她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踩她痛脚。
“辛书敢这般对你,你说要怎么对付他,我来!”
素来温柔的木香说出这番话,像是土匪一般,惹得若水哭笑不得。
“你还能将人弄死不成。”
木香气恼道:“只要你想……”
“行了,你们两个。”
姜绾无语的抽了抽嘴,随后严肃的看向若水。
“你刚才的意思,确实是你先拿错了药是吧?”
“是。”
若水低着头,十分羞愧,姜绾看她如此模样,一时间竟不忍心责罚。
“若水,你天赋确实不错,可是过于粗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了。
若在病人面前你也拿错东西,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就算不忍心,姜绾还是训斥着若水,不然只会助长她这样的作风。
闻言若水羞愧的低着头,“师傅教育的对,此次幸好还没酿成大错。
若真的伤害了病人,我真是万死难以谢罪!”
“这还不是大错啊?”
木香急的嘴巴冒泡,“若是让你未来的夫君知道,定是会……”
“我们又没有发生什么。”
若水弱弱的说:“我又不喜欢他,才不要他负责。
昨夜他确实先清醒过来,所以用匕首划伤了手臂。
又给我喂了药,这才没酿成大错。”
只是两人肌肤到底有了接触,不过若水性子素来大大咧咧。
并不觉得因为这事就要将两人绑在一块。
“可是……”
木香吞吞吐吐,“可是旁人不这么觉得,你不该那么冲动的。”
她若是小心一些不闹开,想必没这么多人知道。
正是因为下人告诉她,木香才知道这些。
“只要你不笑话我,就没人敢笑话我!”
若水说的不无道理,她是姜绾的徒弟,别人就算心底瞧不上她。
也断不会放在明面上。
而且这事,最多是她私德的问题,上升不到伤害别人。
“我不会笑话你的。”
木香再度保证道:“若水,一切都有我们在。”
“差点被你们绕弯。”
姜绾无奈扶额,“若水粗心大意,闭门思过一个月。”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啊?!”
对若水来说,被关在院子里一个月,那可比什么都难受。
她哀嚎道:“师傅,我错了,能不能不要如此惩罚我。
我宁愿去益生堂义诊,也算做好事!”
“不行,你必须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姜绾板着脸,“再一个,辛书和你都是大夫,他也不是你的药人。
你如此对他本就不对,我说的是与不是?”
不过是辛书和她关系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
“师傅说的是。”
若水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很萎靡。
木香忙说:“若水,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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