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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 第190节(1 / 1)

江贺年能考上进士自然最好,姜柳能跟着他当官太太,考不中也没所谓,当个富贵闲人也不错。

姜椿看得差点对着信纸竖大拇指。

这样好的亲事,她都要心动了。

那可是五千多亩土地啊,这谁听了不迷糊?

姜椿手里的两个庄子,一个三百亩地,一个五百亩地,加起来统共也才八百亩地而已。

没想到姜柳竟有这样的福气!

原著里头她可是早早就被李氏给卖给了一个醉鬼铁匠当续弦,这醉鬼每次吃醉酒都要将姜柳给暴打一顿。

最后,竟活活将姜柳给打死了。

死了也没人给她讨回公道,那铁匠赔了老宅那边十两银子,李氏跟姜湖便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连个薄皮棺材都舍不得给她买,直接草席一裹,拖到后山上将人给草草埋了。

这么算起来,自己也算是间接改变了姜柳的命运?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果然帮助别人改变命运,是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呢。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嘴角又沉了下去。

王银儿通篇都在说姜柳的婚事,却决口不提自己的婚事。

是没挑中合适条件的?还是有合适条件的,但她不愿意?

姜椿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不过是白担心罢了,王银儿这样有主意的人儿,肯定有自己的成算,倒不需要自己替她打算。

她将王银儿的信递给眼巴巴在旁等着的宋时桉,又拆开刘婆子的信。

刘婆子不识字,这信写的馆阁体,显然是找街上代写书信的书生帮她写的。

刘婆子这边也有好消息,她给自己闺女潘杏寻到了个养子,这养子是个天煞孤星命格,不但家里亲人全死光了,同族的人也都死得一个不剩。

姜椿嘴角抽了抽。

表姨婆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再遇到个养大之后就跑回原生家庭的白眼狼,直接找个亲人族人全死光的天煞孤星回来。

平时惯爱求神拜佛的一个人儿,这会子倒是不迷信了,一点都不怕这孤儿改名换姓后,会妨克到自己的寿数。

所以说,不管古人还是现代人,都很会选择性地封建迷信。

姜椿将这信也递给宋时桉,然后拆开最后一封信。

最后一封信是族长姜兆年写的。

上来就是告李氏跟姜湖的状,说他们目光短浅,竟然给姜桐说了个齐州府孙姓大户人家的小妾所出的庶女为妻。

这原也没什么,毕竟消息灵通的人家,早就知道了姜家赘婿宋时桉的真正身份,变着法儿地想跟宋家扯上关系。

但问题是这小妾既不是良妾也不是家生子出身,而是打南边买来的扬州瘦马,还是被人倒卖过几手的扬州瘦马。

娼妓所出的庶女,他们竟然也愿意娶,只因为这庶女极得孙老爷宠,嫁妆竟然高达八千两银子。

简直就是丢尽了姜家全族的脸面。

姜椿勾了勾唇。

姜桐这个娘子,倒是跟原著里一模一样。

这孙九娘甚样人呢?她简直就是《红楼梦》里夏金桂的翻版,嫁到老姜家后,拳打公公脚踢太婆婆,简直不要太嚣张。

姜桐在孙九娘跟前,大气都不敢喘,她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她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

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反正姜椿挺高兴的,以后老宅那边估计有得热闹了。

可惜自己不在村里住了,不然她高低得捧着瓜子前去看热闹。

姜兆年还在信里提了些族里的情况,都是些没甚紧要的小事儿,姜椿看过就忘,没太走心。

她将信件递给宋时桉,然后伸了个懒腰,感慨道:“老家那头整体情况都还不错,看到他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候宋时桉看完姜兆年的信后,她要回来,将所有信件放一起,吩咐桂枝:“让人送到升平巷的姜家,交给我爹,就说老家给的回礼还没来得及整理,让他们先看信解馋。”

她爹这几日有些焦躁不安,就盼着前去送年礼的人回来呢,早点让他看到信,他也好早点安心。

桂枝应声退下,出去找人跑腿了。

姜椿才想跟宋时桉讨论下老家的是是非非,桂叶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大爷、大奶奶,太太让你们赶紧过去正院。”

姜椿疑惑地皱了皱眉。

他们虽然晚膳在自己院子里用,但古代有晨昏定省的规矩,所以他们每晚吃完饭后,都会去正院溜达一趟,权当消食了。

庄氏有甚急事,竟是连等他们吃饭的功夫都不愿等了?

俩人披上斗篷,急匆匆地赶往正院。

正院的东次间里,只庄氏跟宋时初母女俩在。

庄氏脸黑如锅底,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而宋时初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但脸上又是一副倔强而又不屈的模样。

姜椿主动问道:“母亲,您唤我们过来何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庄氏将手里捏着的拜帖“啪”地一下丢到案桌上,冷声道:“这个何书渝还真厚脸皮,竟敢向我们府上递拜帖,求见你父亲。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求见你父亲这个堂堂二品大员!”

宋振庭原就是工部左侍郎,正二品官员,回京后官复原职,如今仍任工部左侍郎。

倒不是老皇帝不想给他升官,而是六部一个萝卜一个坑,他的顶头上司不告老还乡,他根本升不上去。

就是想将他往其他部门调,也照样没有空位。

总不能旁人干得好好好的,就突然将人调职或者贬职?没有这样的道理。

老皇帝只是贪恋权势,一把年纪了也不肯放权,但并不蠢,也并不糊涂。

宋时初冷声道:“这狼心狗肺的东西,递拜帖的时候,竟然还特意添上了一句,说他娘子得急病去了。

哼,大娘子身子骨好着呢,寒冬腊月都轻易不会感染风寒,怎可能突然就得急病去了?

定是他为了攀附咱们宋家的权势,将大娘子给害了。

母亲,这样过河拆桥的中山狼,下回他若是敢再来,您就叫门房拿大棒子将他打出去,没得脏了咱们宋家的地。”

庄氏拍了拍宋时初的脊背,安抚道:“你放心,他这样的人儿,咱家肯定不会让他进门的。”

宋时桉淡淡道:“你既然说他家大娘子死得有蹊跷,那我寻个人报官,让大理寺好好查一查。

是真有蹊跷,还是咱们冤枉了他,且等大理寺的说法。”

姜椿“啪”地一拍巴掌,夸赞道:“夫君好主意,是该叫大理寺好好查一查!”

这样的狗皮膏药,如果只是将他撵走,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毕竟宋家这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人家,若是能厚着脸皮攀附上,起码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打蛇打七寸,最好还是能抓到他的把柄,一次性将人按下去,省得成日蹦跶来蹦跶去恶心人。

宋时桉点头道:“明儿我就叫人去办。”

其实前世也发生过这么一遭。

但那会子宋时桉身子骨差, 又恰逢寒冬腊月,何书渝找上门的时候,他恰好感染风寒, 烧得昏昏沉沉的, 根本顾不上这茬。

其他宋家人怕做太过,被三皇子揪住把柄, 给太子添乱,所以也没敢拿何书渝如何, 只托人将他远远调走了。

所以何书渝到底有没有对他的亡妻鹿娘子下毒手, 宋时桉的确不清楚。

回京后事情一箩筐,加上手里人手有限, 他也没顾上让人去查。

不过这不重要。

管它有枣没枣呢, 先打一杆子再说。

歪打正着自然再好不过, 既可以替宋时初出气, 也能帮那位可怜的鹿娘子讨回公道,算是为民除害了。

就算最后证明何书渝无罪,也不妨事。

一场人命官司打下来,他嫌贫爱富的名声声名远扬不说,还会错过考绩选官的时机, 只能再等三年。

三年后,可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所以宋时桉次日一早就使人寻了个祖籍是登州府黄县的妥当人来, 由这人出面, 向大理寺递了状子,状告前黄县县令何书渝谋害发妻。

当然,无缘无故的, 这人跳出来状告何书渝也说不过去。

宋时桉给他编了个何书渝娘子鹿氏曾救过他的性命,救命恩人被害, 他不惜民告官也要将何书渝绳之以法的感人故事。

大理寺接到报案,还事涉人命官司,本该立时将一干人等传唤至大理寺问话。

但今儿是腊月二十九,衙门封印的日子,傍晚大理寺就会关衙,直到正月十六再上衙。

所以大理寺卿程泽年只能先让人去何书渝落脚的驿馆,通知他年后到大理寺回话,在此期间不许擅自离京,否则就是畏罪潜逃,大理寺会发海捕文书捉拿他。

何书渝又不傻,立时就想到这是宋家人在针对自己。

不过他并不惧怕。

当初鹿氏暴毙,自己老丈人鹿员外也怀疑过自己,为此还特意托人请了隔壁水纹县的仵作来帮忙验尸。

不也甚都没验出来?

如今鹿氏都“入土为安”两个月了,回头大理寺派人去开棺验尸,且不说岳父不会同意,就算他同意,也很难验出来端倪。

想到这里,他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去布庄买了八匹布料,装到一只大箱子里。

让小厮抬上,大张旗鼓地来到宋家门口。

何书渝故意站在路边,任路人围观良久后,这才亲自上前敲门,大声嚷嚷道:“开门,我来给二姑娘送衣裳料子,都是她以前爱穿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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