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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屠户悍妻 第178节(1 / 1)

宋振庭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嘴上艰难辩解了一句:“长辈能否做晚辈的楷模,得分情况,譬如有些父母自己就立身不正,又如何教导得了子孙后代?”

姜椿顿时“啪啪啪”地拍起巴掌来,大声附和道:“父亲说得太对了,十分对,非常对!”

这番做派,明显意有所指。

周氏反应过来,顿时气得脸黑如锅底,手指头颤颤巍巍地指着姜椿,咬牙切齿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竟敢指责我老婆子立身不正?反了你了!”

姜椿顿时叫屈:“老太太您就算想胡乱给我扣罪名,咱好歹也扣个靠谱点的,别扣得这般莫名其妙!”

说着,她抬眼看向宋振庭,委屈巴巴道:“父亲,您可都听见了,我甚都没说,是老太太自己胡乱猜测。

靠猜测定罪,这官司不管打到哪里,也注定赢不了。”

宋振庭:“……”

真是旁人说一句,她有一百句等着,端的是牙尖嘴利。

宋振庭选择避其锋芒,不与她争论,再次劝道:“上头风大,椿娘你先下来,有甚事儿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姜椿振振有词道:“父亲想说甚直说便是了,我坐着呢。”

宋振庭:“……”

你倒是坐着了,我们还都站着呢。

宋振庭往自己母亲面前凑了凑,一脸为难的说道:“母亲,不如您先退一步,说几句软话,将她哄下来再说。

桉哥儿宝贝她宝贝得很,若是她果真感染风寒有个好歹,咱们也不好跟桉哥儿交待。

再者,我听说未生育的女子受不得凉,否则于子嗣上会有妨碍。

咱们桉哥儿可是姜家的赘婿,若是她怀不上身孕,也不叫桉哥儿纳妾养通房,咱们桉哥儿岂不要绝后了?”

周氏本想大骂一句“她敢!”,话到嘴边又停住了。

姜椿还真敢。

她连忤逆长辈的事情都敢干,自己不能生养,却不许桉哥儿纳妾养通房的事情,又怎可能干不出来?

桉哥儿可不光是宋家嫡长子,还是宋家的少族长,宋家未来的族长。

堂堂一族之长绝后,外头人还不知如何笑话他们宋家呢!

周氏陷入长久的沉默。

趁着这个空当,宋振庭抬眼看了自己娘子庄氏一眼。

见她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了的姿态,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你就装。

表面上装出副插不进手的无奈模样来,心里肯定乐开花了。

不过他也没怪她。

自己母亲有时候,也实在是太强势了些,为人又有些吝啬,自己娘子可没少受她的气。

偶尔跟她打打擂台,他也能理解。

这世界上一直忍气吞声的人儿的确有,但自己娘子庄氏绝对不在其中。

沉默好一会子后,周氏这才干巴巴地开口道:“你不懂府里赏人的规矩,我就想着教导教导你,谁知你态度强硬,我老婆子又话赶话,这才说出了罚你去跪祠堂的话来。

行了,跪祠堂的处罚作罢,你赶紧下来,别再闹腾了。”

姜椿眨巴了眼睛。

周氏竟然这么容易就退让了?

还以为要在房顶上僵持许久呢,她身上穿了里三层外三层,还披上了签到系统里抽到的狐皮斗篷,是真不怕冷。

谁知竟是高估了周氏的顽固程度。

不容易呀,她竟然也会说软话。

没看自己婆婆庄氏惊得眼睛滴溜圆吗?显然吃惊得不行。

不过她一说软话自己就下去,自己也太跌份了些。

所以姜椿哼哼唧唧道:“谁晓得老太太是真心觉得自己不该罚我,还是故意这般说,好将我骗下去,然后押去祠堂关小黑屋?”

周氏没好气道:“押去祠堂关小黑屋?我这松鹤苑的仆人若是能拿你有办法,也不至于让你蹿到房顶上去威胁我了。”

姜椿作沉思状,片刻后笑嘻嘻道:“老太太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没法反驳。”

但她还是没下去,而是得寸进尺地对宋振庭跟庄氏道:“父亲母亲你们帮我做个见证,若是老太太骗我下去,逼我上演全武行的话,她得赔我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周氏厉声惊呼。

姜椿两手环胸,哼道:“老太太若不答应,就是打的哄骗我的主意;既被我知道了您试图哄骗我,那我自然不会上当喽。”

周氏气结。

宋振庭故意作为难状,嘴里唉声叹气,“小声”同庄氏念叨:“唉,桉哥儿可真是命苦,当人家赘婿就罢了,还可能落得个无后的凄惨结局……”

周氏狠狠瞪了宋振庭一眼。

老大打量自己老糊涂了,瞧不出他心里的小九九,搁这跟自己卖惨呢?

但周氏又不能真不顾忌这个。

就这么放任姜椿坐在房顶上,不管是感染风寒有性命之忧,还是宫寒生不出子嗣,她都没办法向大孙子交待。

她咬牙切齿道:“一千两银子就一千两银子,我应下了,你赶紧滚下来。”

姜椿立时喜笑颜开。

甚至还有心情同周氏开玩笑:“老太太让我滚下来,那我就地打滚,直接滚下去?”

庄氏晓得她在开玩笑,但还是听得心惊肉跳,连忙呵斥道:“使不得,桉哥儿媳妇你可别乱来,仔细摔成个只能瘫在炕上的瘫子。”

姜椿伸手拉过横在屋脊上的木梯,将其放下去。

庄氏一抬手,吩咐身后的婆子:“赶紧过去帮大奶奶扶着。”

几个婆子一拥而上。

姜椿踩着木梯,缓缓从屋顶上爬下来。

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到周氏跟前,挑衅道:“老太太,要叫人捉我去跪祠堂嘛?”

周氏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抬手赶苍蝇一样挥了挥:“走走走,赶紧离了我这松鹤苑。”

姜椿“啧”了一声,心痛道:“可惜了,一千两银子就这么长着翅膀飞走了。”

周氏:“……”

宋振庭:“”……”

庄氏:“……”

姜椿抬脚就走,走出几步,又回头朝周氏道:“老太太,下回要罚我跪祠堂的话,只管喊我呀,我随叫随到。”

庄氏嘴角抽了抽。

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呀。

姜椿与周氏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凭借她的厚脸皮跟矫健身手,大获全胜。

虽然痛失一千两银子,但成就感爆棚。

回到丹桂苑后, 她立时让李妈妈给自己熬碗姜汤来。

虽然她穿得多, 但坐在屋顶上吹了半个时辰冷风,寒气入体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必须得喝完姜汤驱驱寒, 免得感染风寒。

想着宋时桉也在外头奔波,又改口道:“熬两碗, 回头大爷从外头回来, 热热给他喝。”

熬姜汤可是个费功夫的活计,提前熬好放着, 总好过如现在这般急急忙忙现熬。

所以等宋时桉从慈幼院回府的时候, 第一时间就喝到了热乎乎的姜汤。

他将空碗递给桂枝, 起身去屏风后换了身家常衣裳。

边从屏风后绕出来, 边笑道:“娘子也忒细心体贴了些,竟然提前叫人给为夫熬好了姜汤。”

想想前世,他无论甚时候回到丹桂苑,迎接自己的就只有几个心比渔网还粗的小厮,以及几个不被允许进正房的粗使婆子。

自己想喝口姜汤, 都得张嘴吩咐,然后再等上足足两刻钟。

哪像现在这样, 无论何时家里都有人等着自己, 还提前替自己准备好了驱寒的姜汤。

这待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他坐到姜椿身旁, 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将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 真情实感地感慨了一句:“娘子,有你真好。”

姜椿先是得意地勾了勾唇,随即哼笑道:“夫君若是晓得我今儿干了甚事儿,只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周氏可是他嫡亲的祖母,自己跟他嫡亲的祖母打擂台,他这个夹在中间的人儿,必定会左右为难。

宋时桉下巴都没动一下,用慵懒随意的语气道:“哦?娘子干了甚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说来听听。”

大节下的,外头又冰天雪地,出门都艰难,她能干出甚大事儿来?

姜椿笑嘻嘻道:“我呀,今儿跟老太太打擂台了。”

宋时桉眉心皱了皱,不解道:“老太太那性子几十年如一日,往日你都懒得理会她,今儿怎地跟她打擂台了?”

姜椿哼哼唧唧道:“我是懒得理会她,可她今儿要拿我开刀,我还能乖乖引颈就戮不成?”

宋时桉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别看姜椿素日我行我素,但她心里是个有成算的,很会拿捏闹腾的尺度,所以长辈们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跟她计较。

老太太今儿怎地一反常态,跟她较起真来?

姜椿也没添油加醋,直接用最朴实的话语,还原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

宋时桉听完后,立时板起脸来,冷声道:“你坐在落满积雪的屋顶上吹了半个时辰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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