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山:“没有,果断干脆飞走,但是,他此前等了你很久。”
“我能看出来,他最在意的,是你。”
“这灯塔,会照亮我们前进的路,对不对?”
景萧:“一定。”
会的。
外面是漆黑一片的雨夜,时不时的轰鸣声,以及雨水冲刷大地之景,在这般异象之下,还有时不时的余震袭来,这波冲击可谓有撼天之能。
莫衡第五次接到景萧的电话时,已经麻木了,景萧却是一次比一次平静:“挖不到了,是吗?”
莫衡:“小萧,天泉湖已经被掩埋,那边板块位移,也已彻底变了模样,就如同翻天覆地,纵然他有通天之能,也”
“我们发现了一些金属融化后的残渣物,想来,机甲在进入湖中时便炸成了碎片,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巨大的能量,但是,此前他曾到过那里,并且,似乎是在思考要做些什么。”
“我曾问他,我们赌得起吗?他说,因果自背,若是输了,现状会更糟糕,赢了,便能解一时之困,现在想来,他是找到了平衡之法。”
但代价,是他自己吗?
景萧:“应该是上古阵法,他打开了某种禁制,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自此,产生了新的因果,以及”
景萧后半句没说出口,漆黑的天际划过一道闪电。
以及新的变数。
天道在上,所谓异类,不容于世,却也是游戏规则中唯一的破绽。
莫衡:“阵法?有可能,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撞,竟让整个世界陷入短暂的动荡中,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愧是来自科技文明高度发达时代的人。”
景萧:“在我眼里,他只是林汐。”
莫衡:“这个自然,于我们而言,他就只是林汐。”
“小萧,振作起来,寻着他的指引,我们一起,打赢这场生存之战,创造前所未有的奇迹。”
“前人铺路已经铺到家门口了,输了,怕是会被后人耻笑,被林汐耻笑。”
景萧的声音沙哑:“是啊,如果输了,下辈子,可能,他会不理我吧?”
所谓下辈子,也只是自我安慰,如果一切寂灭重来,哪还有下辈子。
“您,通知叶家人了吗?”
莫衡:“还没。”
景萧:“找人通知一下吧,毕竟有血缘关系。”
莫衡:“好。”
等我(三)
极北安全区,阮真接到调令,准备收拾东西动身前往岼川产业园,但伴随其来的噩耗让他懵了,而后哭的不能自已。
莫之怀的死,刺激的他险些晕厥,强撑着收拾行李,却遇上了糟糕的天气,还有时不时的地震,因此耽搁了下来。
心里急切自不必说。
一直以来,莫之怀待他亦师亦父,恩情重如山。
苏洵这段时间和他一起共事,交情还不错,他给阮真倒了一杯水,“我相信林汐,你莫要怀疑他,怨恨他。”
阮真:“我和他交情比你深的多,自然信他的人品,他对老师一向敬重有加,不可能是凶手。”
苏洵微笑:“那便好,我是担心你说不该说的话,惹的林汐不快。”
“关系破裂容易,但修补起来会很难。”
“我明白,一码归一码,林汐的性子我了解。”
阮真喝了口水,心越发的沉,“这鬼天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我总觉得不安。”
苏洵嗅了嗅:“你没发现吗?空气清新了许多。”
阮真:“发现了,周院长已经在检测,他说,毒素似乎消散了一些,充斥大地的地瘴毒素像是被净化了,其他各种毒素也在慢慢消失,也可能是短暂的被净化。”
他们两个惊异万分,接着狂喜,这是要雨过天晴了吗?
这么看来,这场莫名其妙的灾难似乎不是坏事?
也就是在狂喜之后不到半个小时时间,阮真接到了莫衡的来电,他急忙接起来:“您好。”
莫衡:“小真,别紧张。”
阮真:“您找我,是为老师的事情吗?”
莫衡:“不是。”
“你那边离叶家居所不远,帮我个忙,去告诉他们一声,林汐他,出事了。”
阮真惊的踢到了桌腿,“怎,怎么了?”
一旁的苏洵慢慢站直了身体,盯着阮真,心里骤然一紧,是心悸。
莫衡:“他和他的机甲一起沉入了天泉湖。”
阮真:“您是说,网络上那个坠入天泉湖爆炸的是林汐?”
莫衡:“是,小真,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另外,你不用去岼川了。”
“你的老师虽然远去,但还有你,阮真,以后古医传承,就靠你了。”
挂了电话,阮真腿软,他扶着桌子,“让我缓一缓,苏洵,你听见了吗?怎么会呢?”
“他可是林汐啊。”
苏洵眼前浮现林汐弯弯的笑眼,初见时的脆弱,再见时的淡然通达,他短短的一生,充满了波折,最后,竟是这般结局。
阮真状态很不好,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很是颓然,身边的人在一个个逝去,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苏洵:“我去说吧,你好好休息。”
出了门,在经过乔寒的病房外时,他听到了哭声,是乔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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