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而热烈。
她们一直牵在一起的手没有放开,她们高兴的紧紧相拥。
叶姝清说:“谢谢你能爱我。”
而宴姒回应她的是一个带着玫瑰香气的深吻。
这是一个很荒诞的葬礼。
荒诞到这根本就不像一个葬礼, 倒像是一个露天酒会,那种供人进行人情往来、利益交易的酒会。
不过说来也是,谁家头天才办婚礼第二天就办葬礼啊, 过于荒缪了!
然而,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么荒诞无常。
露天草地上, 高台架起,一具黑色的棺木平稳的放在上面,白色的鲜花形成一个圈点缀在上, 黑白照被拢在鲜花中间, 突出醒目。
照片上面的人面带笑容,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西装革履, 人模狗样, 但这是粗看的结果,但凡细看一些,就能发现她眼睛是被欲色掏空的浑浊, 唇上的笑也显得有些不怀好意,带着明显的算计。
如果有知道这张照片来源的人在这里, 肯定会指着照片捧腹大笑道:“嗨, 这不是风云露为了去勾那个开照相馆的小o故意去拍的照片吗?!”
是的,葬礼的主人就是风云露。
她是个倒霉蛋,前一天刚办完婚礼, 第二天就被发现死在了情人的床上。
这死法不可谓是不光明,换个人来妥妥的爆炸新闻, 但对象要是换成风云露, 那就没事了。
因为她本就是个极其风流的alpha,正妻还在的时候她在外面的情人就没断过, 私生子女如韭菜一样一抓一大把,正妻死后她更是嚣张,外面的情人都满足不了她了,随便看上哪个路人只要是能成功的,基本都往床上带。
没了限制,那私生子女更是,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因此,风云露又有了一个称号,人形播种机。
这么一个人死去,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悼念的,甚至有良心的人还会拍手称快,看啊,那个欺骗无数小o极不负责任的老浪鬼a终于死了,简直大快人心!
然而在一众人该吃吃该喝喝该闹闹该笑笑的情况下,有一道站得极为笔直的黑色身影很不合群的站在棺材前,定定的看着棺材上的照片。
她大概站了有大半个小时,终于有人发现了她。于是周围人纷纷端起酒杯,自发围了过来,嘴巴动个不停,眼里满是看戏的兴味。
“啊,她就是风云露新娶的小o吧!”
“长这样啊,怪不得风云露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她情人的床上而不是在她床上。”
“听说还是个上将?难怪那么冷硬,不过应该都被军队那些a玩烂了吧!”
“破鞋了已经,风云露估计是没钱了才娶了她,毕竟,这位上将大人可是人尽皆知的残缺啊。”
“嘘,别说了,她看过来了。”
“……”
声音戛然而止,可眼神里的兴味鄙夷却毫不收敛。
他们早已习惯用最恶毒的话去攻击这位oga,用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从上到下的审视眼前这位帝国唯一的oga上将,并给她冠上各种露骨恶毒的称号。
李副官匆匆赶来,沉着脸将这群没安好心的alpha驱赶开。
“上将。”
他不过是晚到一会儿,他的长官就被这群眼高于顶狂妄自大的alpha污蔑成这样!李副官表示很生气!
不过身为军人,他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对一群普通民众出手,只能在心里憋屈的盘算着记住这些人的脸,等待月黑风高时去套人麻袋!
他并未掩饰自己的情绪。
“李奇。”冷淡中含着几分警告的声音在alpha耳边响起,“收起你的心思。”
“可是,”李副官有些愤懑,那群口无遮拦的alpha,本就缺个教训,不然整天像个长舌怪一样到处乱嚼舌根。
白舒瞥了他一眼,他立刻收起所有情绪,垂着眼安静的不再说话。说实话他有些怕白舒,他这位长官虽然是个oga,但打人是真的疼,操练起他们来也是真的狠!
太阳一路往西,白舒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腿,轻吐口气。
她确实不像一个oga,她没有别的oga那么柔弱,可能常年在军中摸滚打爬,她身上有一种特别冷硬的气质,身材也是极为高挑,一张脸常年面无表情,低垂着眼的看人的时候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股气势甚至能让人下意识忽略她的年纪、样貌,只觉得自己面对着一块又冷又硬的大石头,无趣至极。
只是总有一些不长眼的alpha,自以为很了不起,觉得白舒是一个oga,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认为她如今的身份地位都是用身体换来的,对她鄙夷万分,万般刁难。
风宇淳就是其中一位。
他是风云露的二儿子,虽然是情人生的,但相比起其他不被承认的私生子,他在风家还算有点地位。
此时他被一帮人推出来,去找白舒的乐子。
“你就是我母亲给我找的小妈?”
风宇淳一脸高高在上,身为一个alpha,哪怕以他的能力在帝国alpha中只能排在中间,但在一个oga面前,他总有一股微妙的自信。
更不要说眼前这个oga只不过是他母亲名义上的小老婆了!被那些想要进门的情人讨好惯了的风宇淳打从心里看不上白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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