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昨晚把你头皮扯疼了。”
“……咳。”
有人开始翻旧账了。
沈见清吃了口饭,镇定地说:“我做的有那么过分吗?”
秦越不语。
沈见清说:“我都没动?手,就?多吻了你几?次而已。”
秦越吃了口肉。
“好吧。”沈见清说:“我承认,忽然换一双唇接吻,可能是有点过分激动?。”
“咚。”秦越把骨头吐在?了餐盒盖子上。
沈见清心尖一颤,心说,嗨,又?装高?冷是吧,挂着羊头卖狗肉,某些?人的可爱早就?已经藏不住了好吗?
沈见清曲指敲敲桌面,下巴微抬,垂着眼皮说:“一句话,喜不喜欢?”
秦越抬眸看沈见清一眼,又?低下去,说:“不喜欢……”
“嗯???”
“就?不会抓着你的头发,却一秒也不想把你拉开。”
秦越大喘气似的说话给沈见清弄得?一愣一愣,等反应过来,她感到舌尖隐隐发热。
不止是秦越,深深浅浅吻上去的她也像着了魔,恨不得?把夜里的时间成倍拉长。
唉——
不正经啊不正经啊,大白天的。
“我去上〇七一了,你,”沈见清看了眼秦越的电脑,说,“继续看你的小奶龙。”
秦越:“你没吃几?口。”
沈见清说:“我现在?有精神力加持。”
没有了危机的束缚,她现在?可以精神百倍地去完成工作。
早一分钟结束,她就?能早一分钟带秦越去这个极寒却也极美的城市里转一转,不用再担心被谁看见。
“走了。”沈见清说。
秦越目送她出去,胃里忽然一阵剧烈翻滚,她扶着椅子站起来,快步走进卫生间把刚才?强行吃下去的肉全部吐了出来。
秦越喉咙里火辣辣的。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脸色苍白的自己,算了算退烧药起作用的时间。
应该刚刚好,能等到喻卉回南边一趟,再过来找她。
酒店房间门窗紧闭, 喻卉披头散发地朝黄文丰大吼:“现在怎么?办?!”
黄文丰坐在沙发上,满面颓色:“我哪儿知道怎么办?我早提醒过你在公共场合注意一点,注意一点, 你就是不听?……”
“你现在在怪我?!”喻卉面目狰狞, “我在公共场合给你摸爽了的时候, 你怎么?想不起来拒绝我?!”
“卉卉……”
“昨天你还只是婚内出轨,道德败坏,现在多了学术腐败, 呵, ”喻卉冷笑一声, 嘲讽道, “自己管不住学生, 扭头?来怪女人, 黄文丰,我都?跟你在一起六年了, 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孬的?!”
黄文丰暴怒:“我孬?!要不是你拿孩子?威胁我,我能给你砸这么?多篇论文?!我都?55了, 这辈子?可能就这一个孩子?!”
“那也是我有本事生!不像你跟你老婆, 光上床不下蛋!”
“喻卉!!”
黄文丰怒极抬手。
喻卉立刻扬起扭曲的脸,往他手底下送:“打啊!你今天这巴掌只要敢打下来,我立刻把你pua男学生, 骚扰女学生的丑事抖出?来,看看到底我们谁更丢人!”
黄文丰气得浑身发抖, 想起自己那些把柄, 只能先行妥协:“卉卉, 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能不能先不要内讧?”
喻卉:“能啊, 你想办法把这件事摆平,让我的工作不受影响,我就保证以后绝口不提你的事。”
“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受影响最大的人是我。”
“你可以找你父母。”
黄文丰一愣,矢口反驳:“不可能!他们都?快80了,我不可能让他们替我擦这种屁股!”
“他们不帮你擦,你觉得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喻卉两?手环胸在沙发上坐下,交叠着双腿,“你能一路爬到这个位置,除了你的学术能力,不就是因为有对好父母?”
“黄文丰,手里有伞却不拿来的挡雨的,那是傻子?。”喻卉说。
黄文丰不语,脸色阴沉地盯着她。
这次的事不是小事,短短一天时间不到就已经发酵到了全?网。
今天一大早,他收到学校通知?,全?面暂停各项行政和科研的工作,这基本等于表态,再拖下去,他的下场只剩一个——解聘。
解聘和调离不同?,后者他还有机会翻身,前者就全?完了。
“我去打个电话。”黄文丰沉声。
喻卉搭在胳膊上的手不动声色握紧。
六年了,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身边知?道黄文丰的人都?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死心塌跟在这样一个又老又丑,还有家室的男人身边,只有她自己清楚,黄文丰不止能让她离开装备院那个破地方来〇七一,还能让她从?科研转管理,后半辈子?名利双收,更重要的——“母凭子?贵”——黄文丰结婚二十几年生不出?来孩子?,家里早就愁死了,如果知?道她生了一个,这个孩子?还非常爱她,绝对离不开她,呵,他不离婚娶她都?不行。以他的家世,只要她进了那扇门,后半辈子?就是躺着什么?都?不做都?有花不完的钱,还有人阿谀奉承。
喻卉高高地仰起头?颅,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女儿拨了个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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