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娘这表达水平……”楚诵汗颜扶额,“真应该送她去读个高中。”
兰从煜也去接电话回来了,他拍了拍楚诵的背表示安慰,“刚刚问过了,令弟确实是正当防卫,不过这确实是帮了我们大忙,我们同事已经连夜制作锦旗了,明天就给令弟送过来。”
“那就好……”楚诵也拍了拍兰从煜的手臂,“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事。”
“行李还在车上,我帮你拿上去吧。”
“噢,对,麻烦你了。”
等兰从煜提着个行李箱和背包回来时,楚诵已经把木马背到自己背上了。
“受伤了吗,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兰从煜问。
楚诵没想到木马这么瘦个人还挺重的,他重吐了口气儿,“没事,小伤已经处理好了,就是困了,回去洗洗睡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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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诵甩了甩自己酸疼的胳膊,“起来洗澡把衣服换了再睡,别把床单整脏了。”
“……”
“啧,人走了别装了。”楚诵踢了木马的鞋子一脚。
半阖的眼缓缓睁开,木马的眸子颤了颤,干哑着嗓音:“你帮我放水。”
“我上辈子欠你的是吧。”楚诵抱臂,一脸火。
木马垂下眼帘,手指无意的挠着被单,试探道:“你玩开心了吗。”
“昂,开心啊,你要是没整这一出我还能再玩一天呢。”
木马轻咳了一声接着慢慢撑起身子,他脱了身上的脏t恤,又对着楚诵解开了自己的运动裤绳子就往下拽。
“不是,你就不能到浴室里了再脱?”楚诵突然有点难为情起来。
木马一个挺身,卡在大腿根的宽大运动裤就直接掉了下去堆积在脚踝处,纯黑色的子弹内裤紧紧收着他一小节臀腿,尽管黑色布料将起伏的弧度明显视觉弱化,但该凸的地方还是直戳戳的窗进了楚诵眼里。
不过楚诵没在意这茬,他目光下移而是看到了木马大腿根上有一条足足二十厘米长的鲜红口子。
“啧,怎么回事啊。”楚诵问。
木马提脚从裤筒里走出来,“意外。”
“今天那事?”
“……嗯。”
“去诊所怎么不把这里也处理了?还渗着血呢。”
木马越过楚诵,在对方身后留下一句:“给别人看这种地方太亲密了。”
“你这孩子……”楚诵对着空气摇了摇头。
木马洗完澡出来,楚诵面也煮得差不多了,但木马转头就要回房间睡觉。
“吃了再睡,还有你那腿,划拉那口子多少处理一下,别整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楚诵叫住对方。
木马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十分虚力的说了个好。
结果木马没吃几口就饱了,头发也没吹干就回屋休息了。
楚诵一开始也没多想,就觉得对方可能是真吓到了还是怎么的,结果兰从煜一个电话过来说:
“你弟弟好像不是偶然遇到那个抢劫犯的,事发点在离这里二十公里外的乡镇上,他好像……就是特意去找的人,我感觉这事儿挺危险的,好在也没有出什么事,你要不问问他……”
楚诵也没耽搁,直接就去问了,木马正在给大腿上的伤口擦药,随即含糊了一句:“我迷路了。”
“少骗我,这里去到那要转三趟车,你给我说清楚了,怎么回事。”
木马快速擦动着手里的棉签,“真的迷路了。”
楚诵见状便抢了过去,“谁教你这么擦的,想把伤口搓烂是吧。”
“……”
楚诵瞪了木马一眼,然后用棉签再沾取碘伏轻轻在对方擦裂开的皮肉上转圈,一点一点吸干血渍。
“给杜姑娘造的传送仪初模做好了,想我试试效果,就传到郊区外去了,然后迷路了。”木马低声道。
楚诵换了一根棉签,略有迟疑:“真的假的。”
“真的。”
过了两秒钟后,楚诵又问:“你是不是不太适应这边的生活。”
“没有。”木马看着蹲在自己腿边的人,“我很喜欢这里。”
“你要是觉得这里不适合你,你回空球也行的,虽然说那里是冷清了一点。”
木马摇了摇头,坚决道:“我不回去。”
“可你隔三差五就出这事出那事的,你这样我很难做啊。”
“我不太会跟别人交流所以才这样的……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我只和你交流接触。”木马将大腿抬起来放到楚诵腿上,任由对方给自己缠纱布。
楚诵没回这话,又说:“那你上班也不开心。”
“不是不开心。”
“那是什么。”
木马撅嘴,脸上尽是不满:“只有我和杜姑娘每天都按时上下班,你都不来,还跟别人出去玩。”
“什么叫我出去玩,那是社交是应酬懂吗,还有,我是老板我当然跟你们不一样,不然你指望我跟你一样天天坐班?那我还要你干什么。”楚诵说到激动处还拍了一下木马的大腿。
这个回答让木马更不满了,“你的朋友好多……”
楚诵在这边的朋友确实多,男女老少都有,木马看楚诵手机,光是vx好友就有四百多个,其人群覆盖领域之广,大至行政商人,小至卖早餐修表的,木马实在想不到楚诵三年怎么认识的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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