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走啊?
但楚诵也没有完全走,他在木马房门前徘徊到了大半夜,压根想不明白什么叫对他不好,也没琢磨出个应该怎么对木马好的好法来。
自己一没钱二没本事,除了给对方捣鼓点吃的喝的,他想不到还能咋的为对方服务了。
做牛做马?俯首称臣?以命相报?以身相许?
木马是想上天还是入地啊,给他整这么个末世难题。
第二天楚诵把剩下半只鸡全给拿出来了,木马下班回来看到一桌子菜还带一束纸折的花,神色立马变了:“散伙饭吗。”
“想什么呢!将就吃吧,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让你天天吃香喝辣行吗。”楚诵原本高昂的话音越说越温柔。
木马又拿起那束英文大字报纸折的玫瑰花,“那这个?”
“花也将就吧,有纸的都不错了,你可别指望我在沙漠里给你弄一束真的。”楚诵边说边喝汤,头越说越低。
“给我的?”木马有些意外。
楚诵咬牙,“不要就扔了。”
“要的。”
木马战战兢兢的抱着花坐下了,他有模有样的嗅了嗅怀里的花骨朵,欣喜道:“有油墨味。”
“嗯嗯额是……”楚诵没敢看对方,含糊其辞回应对方。
木马心满意足放下了花,又看到自己餐盘里的煎蛋被刻意切割成一个心型后,他望向楚诵,瞬间茫然无比:“为什么……要把鸡蛋弄成这样,你要和鸡蛋表白吗。”
楚诵语音一沉,“你不是天才吗?这也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砰——
楚诵终于忍无可忍的捶了桌子一拳,“我她妈在跟你表白!”
:沦陷情爱的俗人
那天过后,楚诵和木马光速谈上了恋爱。
楚诵抽出嘴来喘了口气,他一手掐着木马潮热的脸:“还说我对你不好?”
木马没回答对方,而是将身上的人锁得更紧了,他迫切地再次封住那张嘴,一个翻身将楚诵压在了身下。
“热死了!”楚诵用手挡住对方的脸,“你不是不懂这些事吗!”
木马嗅了嗅对方的掌心,实诚道:“试了才懂的。”
“我告诉你!差不多得了……我说这电怎么停了那么久,热死了。”楚诵掌心很快就晕开了一片温热。
木马探出舌尖点了一下对方掌心的纹路,“要再洗一次澡吗?”
“你回你房间去睡。”楚诵拍了对方背后一掌,“这样我就不热了。”
木马把整张脸都顶进对方的颈窝里,不满道:“你还说你对我好。”
“怎么又不好了我?”
“我都答应跟你交往了,你还不准我和你一起睡觉。”木马掌心覆在对方肚脐上按了按,“你对我好刻薄。”
“那你拒绝我吧。”楚诵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热死了。”
“你不会让我拒绝的。”
楚诵常常觉得自己跟木马没法交流就是非常客观的事实,到底是木马的脑子太膨胀了,还是他的小脑萎缩过了,他很多时候压根不能理解木马的逻辑初衷是什么。
“胡扯,我巴不得呢。”楚诵啧了一声。
闻言后,木马抓着楚诵腰的手缓缓松开,“你就是不好。”
楚诵对准木马的眉心亲了一口后又叫嚣道:“我怎么又不好?我都她妈的表白了你就偷着乐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到底谁馋谁你自己说说。”
木马强憋住笑意,腔调浓重的闷出一句:“一个鸡蛋也算表白吗。”
“妈的,都过去多少天了还提这事,再提分手!”
木马含着舌头低笑,“今晚应该是不会来电了,去冲个冷水吧,不然要睡不着了。”
“你不是不怕热吗。”楚诵坐起身。
“不怕的。”木马捉住对方的一只手往自己小腹下带,“但是这里……需要冷静一下。”
幽暗的夜色里,木马眼中流露出狼一样的精光:“你需要吗。”
楚诵如碰针锋一样立马就抽回了手,“不是,你……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你不想吗。”木马歪头追逐着对方躲避的目光。
“想个锤子……我去冲澡了……”
楚诵一跃下了床逃到了浴室里,他衣服还没脱干净就先开了花洒,一通冷水过身,楚诵感觉自己也冷静了不少。
咔哒——
“你进来干嘛!?”楚诵当即捂住自己已经没有隐私的隐私部位,大惊失色道。
木马没吭声,也走到花洒下,一股劲将人往墙壁上堵,楚诵有些被动的接受着突如其来的吻。
过了一会儿,木马慢慢蹲下身,在楚诵的腿间向上方的人传达去一个露骨的眼神。
楚诵揪着木马的头发,呼吸有些上不来,冷水打在地板上的声音实在太令人感觉聒噪,楚诵动作不利索的关了花洒后,浴室里只剩下木马唇舌间的粘糊声……
次日一早,塔克拉玛干突然降温了。
昨天还是高温难下的暴烈天气,今天这温度大转盘,冷得楚诵不由自主往木马怀里缩了缩。
出门前,楚诵上下打量着木马,然后又回到房间里搜刮出了那条蓝色菱格围巾,亲手给木马围系上了。
“今天不许拿下来,敢拿下来你就死定了。”楚诵边说边给对方整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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