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正歪歪扭扭的躺在自己家门口前。
“木马?!”
楚诵立马把人扶进怀里,连续叫了几声对方都没有回应。
他试了试对方的鼻息,确认还活着后立马打了救护车电话。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医生告诉楚诵:“病人只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昏厥,并没有什么严重病状,不过相较于这个,他的皮肤应该是遭受了强烈的紫外线辐射,皮肤组织受损很严重,开点药拿回去……”
后边的话楚诵没仔细听,他失神的望着病床上的人,心情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不同于前阵子见到的木马,现在的木马每一寸暴露的皮肤都像是被大火灼烤过的红,甚至出现了一点皮肤皲裂纹,而他的眼周已经乌青到了发黑的地步,就连脸颊都出现了凹陷的起伏。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乃至于变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
楚诵就这样在医院守了一天,傍晚时分他吃饭回来时,木马也醒了,正在十分焦虑的同护士寻找自己围巾的下落。
看到楚诵来了,木马立马就安分了下来,“我的围巾……”
“在家里,没带过来。”楚诵走到病床边上,“要喝水吗。”
木马嗯了一声,“没丢吗?”
“丢什么?那条破围巾?”楚诵走到窗边接了杯水过来递给对方。
“那是你送给我的。”木马接过水直接一饮而尽。
楚诵想了大半个月,要问的话实在太多了,可这会儿他看到对方这副样子突然又又不急了,“要吃点什么吗?还是回去再吃?医生说你可以回去了。”
“不是很饿,回去再说吧。”木马将水杯递回去的时候顺带抓住了楚诵的手,“围巾真的在家里吗。”
“在在在!我还能给你扔了不成?!”楚诵实属无奈了,“你她妈有恋物癖吧!”
木马确认围巾没丢后就安心躺了回去,“我恋你。”
“你!”楚诵刚刚开口又闭上了,“算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回到家把木马喂饱后,楚诵才娓娓道来自己的诸多疑惑。
木马还是一副很虚弱的样子,他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怀里还夹带着那条围巾,开始就轻避重回答对方说:“实验室地下一层设有防护系统,因为我把你带进去了,系统监测到你的存在,所以触发了报警装置。”
“那后来呢?你为什么没跟我一起回来?这大半个月你上哪去了?”楚诵坐在木马对面。
“那里的跨界门兼容性很低,一次只能传送一个人。”木马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因为回地球的时空门都被封了,我就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
楚诵点了点头,“嗯,我试着回空球过,门确实被封了。”
“你回空球……为什么?”
楚诵嘁了一声,“少明知故问,回空球不就是找你吗?”
木马的眼睛亮了。
“别这么看着我!谁知道你是死是活……换成别人我也会担心好吧?”楚诵越说声儿越弱。
木马笑着摇了摇头,“我很高兴。”
“行啦。”楚诵立马就要岔开话题,“还有,你这怎么回事,没睡觉?怎么被晒成这样?”
木马垂下眼帘,脑海里闪过这自己在空间站里不眠不休重新编写了大半个月的时空代码门后,又在超标uvi指数的紫外线下修理光容器两天之久的画面。
“没什么,毛德皇后地的天气太恶劣了,出了一点意外。”木马淡淡道。
“哦,这样。”楚诵也没多想。
过了两秒钟后,楚诵咳了一声,颇为不好意思问:“那你先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哪些?”
四目相接,楚诵有点别扭的扭开了脸:“你说我们……以前是一对儿那事……”
:围巾
十三年前,斯里兰卡1科修集中营。
傍晚,十二岁的木马走在无人的砂石地里,没有季节规律迭代的夏季寒风呼啸而过,早晚温差大,木马还穿着适合中午温度的单薄衣装,冻得嘴唇冻有些泛紫了。
木马提着一桶血淋淋的兔子尸体来到绞碎场边缘一角,找到一台休息状态的绞碎机后,他便将一整桶兔子尸体倒了进去,然后按下了启动键。
但是准备离开之际,他忽然瞥见了什么——有个同龄男孩儿被困在绞碎机里了。
视野穿过绞碎机那直径一米宽的隔离玻璃,男孩儿也发现了木马的目光,于是他急忙拍打起绞碎机的玻璃板,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木马提着那只还滴着血水的桶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也慢慢走过去把人从绞碎机里救了出来。
得到解救的男孩儿连说了几句谢谢,并朝木马鞠了一个躬,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灰色的兔子。
兔子是活的。
“你不会使用绞碎机的话我可以帮你。”木马看着那只耳朵还会动的兔子说。
男孩儿却摇了摇头,“不,不是,我会。”
木马虽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但沉默的状态可以看出来他并不相信。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会用才钻到绞碎机里面去的,我是为了救它!”男孩儿连忙补充说,同时还把手里的兔子举了起来,如同奉上珍宝一般展示给木马看。
然而木马却说:“第四批胚芽实验体在实验后身体会携带有微量的dv病毒,实验结束后应该立刻进行绞碎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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