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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大第一附院，病房。
餐桌上摆好了丰盛的晚餐，杨母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杨涵从卧室里出来。
“妈。”
郁西站起身，向婆婆问好。
“小西来了，”
婆婆看着郁西，满脸的喜欢，转过眼，又看向郁西身旁的姜澈，
“这位就是姜总吧？”
杨涵看着郁西，不过几天不见，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废物老婆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好像不像之前那么胆小怕事了。
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给春和的姜总当了小，就来他面前耀武扬威——
女人都是骚货和贱货！
但春和是不能得罪的。
他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挤出笑容，向姜澈伸出手，
“欢迎姜总，劳烦您来看我，本来应该我去拜访您的。”
“杨总客气。”
姜澈笑眯眯地握上了他的手。
奸夫淫妇！
杨涵心里暗骂。
他从前也玩过人妻，也最享受人妻丈夫在他面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如今自己沦落到相同的处境，就格外的怒不可遏。
“好了，咱们先吃饭吧，姜总请上座。”
杨母很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他最近事事不顺，怕他为了争一时意气冲动行事，赶紧打圆场道。
“西西，过来。”
见郁西要挨着姜澈坐，杨涵心头的火又烧了起来，只是姜澈在场，他不敢像从前那样肆意辱骂，就放柔声音道。
然而郁西却像没有听见般，直接拉开姜澈身旁的椅子就坐了下来。
给脸不要脸的贱货！这要是在家里，看他不给她几个耳光，再扒了她的皮！
可是姜澈还在旁边。
杨涵只好憋着气，赔笑道，
“那……西西就代我尽地主之谊吧，这几天劳烦姜总照顾西西，这第一杯酒，西西，你先敬姜总。”
家里来的佣人上前斟满了量酒杯，杨涵满意地看到郁西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他当然知道郁西不擅长应酬，以前郁西还在公司的时候，他带她陪个大客户，对方不过就是要她多喝两杯酒，再拉拉手、摸摸奶，她就当场甩了脸色。
那天为了救场，他不得不喝到胃穿孔，连续住了好几天院。
没用的废物！
她还敢问他要股权，也不看看公司是谁挣回来的！
“杨总客气了，我没有操什么心，只是保释了西姐出来，都是西姐自己照顾自己的……”
姜澈说着，径自拿走了郁西面前的量酒杯，递给了站在身后的佣人，
“……不过，西姐在警局冻了一晚，肠胃不太好，不喝酒了，换点热饮过来，谢谢。”
竟然还反客为主了。
而且提起警局，杨涵就不由得怒火中烧，姜澈太过仗势欺人——明明他挨了打，还要逼得他忍气吞声，昨天帝都警察局一个处长亲自上门拜访，只为劝他撤案和解。
要不是担心影响公司的上市，他非得叫郁西尝尝牢饭的滋味，让她明白究竟谁是她的天，想好以后怎么伺候他……
“说起来，西西是怎么认识姜总的？之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呢。”
杨涵看向了郁西。
姜澈刚要回答，身边的郁西却先开了口，
“我、我也不是什么都要跟你说的，就、就像你让我当东江那家工厂的法人代表，不、不也是没跟我说吗？”
郁西看着杨涵，紧张地掐住了放在桌下的手心。
原本小先生是不让她来的，是她坚持要来。
小先生为她取消了订婚，她也想为她和小先生的感情做点什么，虽然姜总很厉害，但……她更了解杨涵。
杨涵一愣。
自从囡囡死后，郁西就再也不敢挑衅他了。
一个野男人就让她神气成这样……
不知道她给了这个野男人什么……
他眼里一暗，想了想，还是作出了一副好丈夫的模样，
“西西，你不能不讲道理，法人代表是在囡囡死前咱们就谈好的，后来因为囡囡的死，你犯了精神病，总不能因为你犯病公司就不做了吧……”
果然，听了他的话，郁西就开始发抖了。
杨涵无声地笑了。
囡囡是郁西的死穴，只要提起囡囡的死，郁西就会害怕，就会乖乖听话。
毕竟……是郁西害死了囡囡。
这是她欠他的、这辈子都别想还完的债。
“你、你不要提囡囡！”
一切如杨涵所料，郁西激动了起来，
“我、我当时就不同意收购，怎么可能愿意当、当你那个破、破法人代表！”
杨涵笑了。
他最喜欢看郁西在别人面前激动的模样，所有人都会认为她疯了，然后所有人都会同情他。
是啊，杨涵有情有义，有颜有钱，唯独没有好老婆。
真是可怜的杨涵。
“西西，别任性，公司的决议上都有你的签名，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让徐秘书传原件过来……”
“我、我的身份证件和签名章都在你那里，你、你当然想干什么都行……”
“姜总，”
杨涵打断了还在结结巴巴辩解的郁西，转向了姜澈，
“您可能不知道，郁西是精神病人，还是精神分裂，之所以会打伤我就是因为犯了病……唉，也许她告诉您，她没有答应过担任法人代表，她不是故意的，在我们家囡囡死了之后，她脑袋就糊涂了，记不住事情，感谢您对西西的关心，我代西西请求您的原谅……”
他得让姜总知道郁西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极具危险的疯子，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这样姜总就算看上了郁西的身子，肏了屄、吃了奶，一时昏了头愿意帮郁西，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疯子和骗子自降身份，冒更多名誉上的风险。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想，姜总一定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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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杨涵，你、你不要拿囡囡说事！你、你有本事冲我来！”
看到快气哭的郁西，杨涵几乎要大笑了。
郁西是个内向的人，以前就只会做策划和看合同，并不擅长在外面打交道。
当然，他也有意识地不让郁西在外面打交道——
“西西，从今天起，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我不想你辛苦……”
当然不想郁西辛苦。
身为杨家的主人，钱也好，资源也好，一定要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
至于貌美如花嘛。
等郁西年老珠黄，他也有了钱，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郁西已经荒废了赚钱的能力，只能仰他鼻息活着，要是敢惹他不痛快，他就立刻把她扫地出门赶去喝西北风！
这可不能怪他。
这个社会会有多少人同情郁西这样的懒虫？
活该罢了！
他还愿意养她，就已经是顶好的人了。
“杨总说笑了，我怎么会责怪西姐呢？”
姜澈从佣人手里接过了热饮，放在了郁西面前，然后才看向杨涵，笑道，
“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桦姨临走前特地祝福我，要我好好照顾西姐，我没有照顾好已经很抱歉了，哪里还敢责怪西姐，对了，杨总，您应该……也认识桦姨吧？”
【渣胖的免责声明】：
杨涵的想法只代表父权语境下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不代表渣胖本人观点嗷～
【渣胖的话】：
关于“君子不立于危墙”（在受害者受害前劝告）和“受害者有罪论”（在受害者受害后讥讽），渣胖只认可前者哈～
and愿我们都有抽刀向强者的勇气，不在弱者身上找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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