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的世界从此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他做不到!
再抬起头,君屹身上已经再看不到刚才的卑微,眼神里聚集着狠意。
他挺起脊梁,迈步走到司丝跟前,在她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的前一刻,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口口声声说你心里没了我,你不再爱我,那你爱谁?!秦惊秋,还是萧玄景?!我不允许,我不准!”
司丝是女中豪杰,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若在平时,她并非做不到与君屹一战,可事出突然,君屹失了理智,她已然失去了先机。
手腕处断裂似的痛意逼得司丝变了脸色,也惹恼了她,她再没有心思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君屹,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爱谁?就凭你以往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不杀你报复你已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怎样!”
“我宁愿你杀我!”
君屹的吼声远盖过司丝的质问,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雄狮,满目凶光。
他颤抖着,神色有几许狰狞,“你留在我身边,你怎样报复我都行!我绝不容许你离开我,绝不!”
说罢,迎着司丝同样凶恶的目光,他用力拽着她撞入他怀中,手臂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压着她的脊背死命往自己怀里按,同时俯首在她耳畔,薄唇轻啄她玲珑小巧的耳廓,像是安抚,又像是威胁。
司丝自是不肯他碰她,怒呵声后,四肢暗自发力。
她力气真的不小,君屹也未低看过她的能力,他动用内力与她较量,不知过去多久,额上隐约泌出了冷汗。
直到她战栗扭动再也没有反抗之力时,他闷笑一声,道:“阿宝,我知你刚才见了谁,你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都知道。”
“你送他走了西山,让他快些离开、莫要回来……”
君屹又低声叫起了她‘阿宝,’感受到她卸去力道,在他怀里一点点变得僵硬,他既是心痛、又是愉悦。
“你回来也有些时候了,算算时辰,这会他应当已经落在了暗牢里。”
听闻此言,司丝猛然抬起头,她眸中一闪而过惊恐的神色。
“你敢动他!”
她又开始了挣扎,却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她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便恶狠狠瞪着他,“君屹!若你胆敢伤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君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这话从前清漪也说过,说什么不会放过他,最后还不是任他拿捏?
谁让她们心中有软肋。
君屹庆幸又痛恨,不避不退望着她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自己存在的痕迹。
她呼出的热气袭向他的脖颈,温温的,不知不觉间竟让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手臂下的触感更是让他神思恍惚,秘而不宣的变化正在发生。
他有多久没和她亲近了?
自她坠崖以来,他就再也没有这样抱过她,他真的好想她。
佳人在侧,君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从前旖旎,她是那么的乖顺、羞涩,她所有有关那事的技法都是他教给她的……
因着这不经意间的走神,他被她挣开一只手,继而遭到了她的捶打。
她一拳拳用尽了力气,她是真的恨极了他。
君屹闷哼一声,俱都承受着,她对他没有半分心慈手软,他看着她,不一会报复性垂首咬上了她的脖颈。
他并没使多大的劲,说是咬,不如说是重吻,那濡湿的触感使得她一下子僵住,他却没有趁机控制住她方才捶打他的手。
他纵容着她,就好像这是他占她便宜应得的惩罚。
乌云越发厚重,笼罩在院落上方,院中二人的抗争始终不停。
她换了副身体,可除了身形容貌其他几乎没怎么变,他依旧是那么的了解她,了解她每一处弱点。
待她挥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再也没了攻击性,他意犹未尽抬起头,眼里笼罩着一层血红煞气和她对视。
他隐忍着继续前一刻的话题,“我缘何不敢动秦惊秋?”
“阿宝,我做那些事原是想留住你,可秦惊秋他偏要往里闯,他自投罗网送上门来,我哪有不留下他的道理?”
司丝半点不信,“说什么自投罗网,那根本就是你故意的!你故意变换防守,故意引我、引他去西山!”
君屹闷笑一声,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是,我是故意的,谁让他对你动了心思?”
当初在北安,他亲眼见证了他们之间的荒唐事,烂醉如泥的秦惊秋闯入了她房中,抱着她直言喜欢,哪怕那时秦惊秋误以为她是男子,也丝毫不在意。
那时他恨不得他们之间发生什么。
却不想,那竟是在打他自己的脸,他心爱之人险些遭到别的男子的侵犯,若非是那秦越冬最后破门而入,他们那夜……
回想那时情景,君屹后怕着,怒意翻滚,恨不得立刻将秦惊秋千刀万剐,可最让他介意的却是司丝对秦惊秋的态度。
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她非但不生气,反而放心不下亲自照顾了秦惊秋大半夜!
她怎么就包容秦惊秋到了那样的地步?
她平日里对秦惊秋的疼宠他全看在了眼里,不过是个从山坳里爬出来的野小子,她却把他安置在了将军府,安置在了离她那么近的地方,朝夕相处那么多年!
北安到处都是他们两个配合默契、心意相通的传言,若她在人前恢复了女儿身,秦惊秋无疑是她与她家人最看好的夫君人选。
金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