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一根烟,擅离职守的洛怀就坐在路牙边,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想着下雨的好。
还穿着白大褂,路人时不时会好奇的看一眼她,似乎在奇怪她的行为。摘下压痛鼻梁的眼镜,世界的万物变得模糊不堪,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人呐,还是不要看得太清楚的好。看得太清楚,丑陋的那面就会显得怎么也忘不记,朦胧美最美。
科室打了不少电话给她,都被她调成静音放到一边,不想听也听不见。没有电闪雷鸣,雨滴就淅沥沥的落下,没过几分钟便转成倾盆大雨。
任由雨水冲刷自己的身体,洛怀突然开始回忆起过去,父亲出轨,跟争强好胜的母亲动不动就争执,继而大打出手。她还有个姐姐,不是一个妈生的,总是欺负她,因为不是男孩得不得重视,似乎谁都不太在意她。
早些年听说远嫁的姐姐患了病,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还在上学的她曾经想要扎个小人诅咒她早死早超生算了。
她的母亲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又会在人后偷偷抹眼泪,如果不是他打坏了母亲的脑袋,或者她会很幸福才是。
好不容易在孤儿院熬出头,勉勉强强挤进一所有政府扶持的大专,靠着助学贷款挺过最艰难的年纪,拥有现在这样有个还算体面的工作,洛怀对于自己的忍耐,十分欣赏。
为什么哭?
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问着自己,她最讨厌掉眼泪,觉得是种懦弱的表现,可是她真的真的好想哭。
她失去了蒋衍,那是她下临床之后的第一个病人,两年,整整730天,哪怕危险,但是在她的眼里,他是她最有利的证明,就这么残忍的被剥夺了。
脑袋乱成一团,有自责也有恐惧。总是笑嘻嘻的洛怀,脱下伪装之后,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厌世、暴戾。她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她的手里有把刀,她肯定会去杀人,不断的杀人,但是她不敢,所以她最多拿把刀麻木的切土豆而已。
没有目的的走走停停,等她缓过神时,人就站在了医院门口,大门紧闭,阴森森的。三楼的单人病房还亮着灯,她昂首望着,喃喃自语。
湿冷的风似乎回应着她的喃呢,吹动着,拍打着玻璃,三楼的窗户边折射出一个修长单薄的身影,同样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想要关上窗户的蒋衍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蜷缩身体蹲在地上的女人。
“不许你看她!”洛书欣拽住男人的衣袖就拉离了窗口,几秒后三楼又恢复了黑暗,就跟其他楼层一样,黑漆漆。
“我没有看她。”
“你撒谎!你敢说你杀闻静不是为了她?你……?”似乎是想到什么,洛书欣哽咽着哭出声,“你居然会为别的女人杀人……哈哈……哈哈哈……”笑到最后却像是在哭。
眼泪吃进嘴里是苦涩的,一连串的吻接连落下,那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小幻觉,并不熟练。蒋衍闭着眼睛,虔诚的亲吻着女孩哭得有些惨兮兮的脸蛋,没有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炙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洛书欣的脸侧,她生气的撇过头,拒绝着对方的示好。但她那点力气对男人来说比小猫还不如,他指腹捏住下巴稍一用力,自己的红唇便被精准捕获。
蒋衍知道她还在气头上,虽然手上的动作霸道,亲吻却愈加温润细无声。湿漉漉的唾液沿着修长白嫩的颈脖一路到达香软锁窝,洛书欣扭动着身体抗拒着不肯让他再亲,倔强的叫嚣着,“找你的洛医生去啊!去亲她啊!”
被曲解的男人惩罚性的拍了拍她性感的屁股,颇为无奈的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她骗了我。”
他真的以为梦里姓洛的女孩是她,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眼前这个凭空出现的小幻觉才是。明明他等了那么久,他也很委屈啊!
发现自己抵抗不了,洛书欣开始破罐子破摔,随便他怎么摆弄,反正不出声不回应,有种你爱咋咋的架势。
叹了口气,蒋衍发自肺腑的道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说着,拉高她的衣服,捧起她圆润饱满的奶子,吃的津津有味。
为了不薄此厚彼,他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大口大口的吮吸着,乐此不疲,牙齿还会时不时的叼住硬挺的奶尖,折磨人般的嗫咬,又痛又痒。
直到两边奶子都布满吻痕后,他轻柔的捏了两下,诱哄道:“舒服吗?宝贝。”
哪里见过这等架势的洛书欣顿时羞红了脸,说话都开始不利索起来,“你……你……你……你少用美男计!我……我不吃这套……”
“嗯,好,不用美男计。”语毕,滚烫的薄唇开始肆意游走,顺着白嫩的乳肉下缘舔至敏感平坦的小腹,宛如膜拜般沿着小小的肚脐眼来回转圈舔舐。
“你……”洛书欣下意识夹紧自己的双腿,不想被男人发现自己的动情,她还没忘记自己在生气呢!哪儿能那么好哄!
目光扫视到她幼稚的动作,蒋衍也不勉强,跳过了他最渴望的源泉,好心安慰自己,好吃的,总得留到最后。
等他用自己的唾液描绘出女孩的全身后,他才缓缓提膝,顶开她薄弱的防守,轻轻松松的分开并拢的美腿,埋头直奔中间那抹娇嫩。
“别——”
已经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洛书欣根本使不上力,别说拒绝了,身体甚至违背了她的意愿,紧紧夹住蹲在自己眼下的那颗脑袋。
舌尖把玩着阴阜饱满的嫩肉,然后顺着热流的弥漫破开闭合的血口,柔软的舌头飞快弹动着往外突出的肉珠。
敏感的肉珠紧紧被包裹几下就变得像石子一样硬,牙齿摩挲了几下,见女孩捂着嘴抽搐的厉害,蒋衍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就受不住了?”言下之意,这才哪儿到哪儿。
洛书欣用自己最凶狠的眼神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恶劣的男人,只是她眼角泛红,不仅气势全无,反而像是在撒娇,十分可爱。
用力嗦了嗦微微张合的细缝,找准机会舌头便冲进去一顿蛮力乱搅,连吸带咬,小穴源源不断的流出的蜜汁也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洛书欣感觉自己下面都快被男人舔化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爱液如潮水般往外涌出,既快乐又憋屈。
她嘴巴一瘪,更想哭了。
蒋衍能怎么办?只能哄着了。
谁还在意在雨中暗叹春秋的洛华医生呢?大概只有男主了吧!
洛怀觉得自己病了,居然开始做梦,梦里的她只有十二岁,她的母亲总会挂着泪痕,用苍老的双手在夜里,为她盖好被子,并给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是她所喜欢的,缓缓睁开眼睛,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浑身无力,头重脚轻,她想掀开身上的被子都不行。
“醒了?”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却看不清来人,一双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额头,慈爱的说道:“不烫了呢,阿怀,你知不知你吓死妈妈了?”
“妈妈……”泪流从眼眶里涌出,洛怀小声的低喃着,她早就没了妈妈,她知道的。
“阿怀,是妈妈连累了你,不要怪妈妈,要好好活着,知不知道?”慈爱的挂念越飘越远,只有额头一吻,清晰的温热。
“妈!”
弹起身,洛怀环顾四周,再也找不到自己想见的人,只有王若君关切的坐在一边,“师……师兄?”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在哭。”王若君温柔的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发生什么了?”
洛怀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摇摇头,“我没事。”
王若君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计递到她眼前,????“你病了,烧到387摄氏度,要不是去药房拿药的小护士发现你晕倒,你可能就是肺炎了。”说完,又给她递了一杯水。
接过温热的开水轻抿了两口,洛怀羞涩的道谢,“谢谢你,师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我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王若君很温柔,说话的语调总是轻缓平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也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可是洛怀的自我防御机制更高。
见她沉默不语,他思索了片刻,试探性的问道:“是因为更换主治医师的事情?”她的异常就是从交换病人之后开始,他不得不如此怀疑。
被戳中心思,洛怀不免有些窘迫,端着水杯的手指下意识攥紧,“没……”
一只温暖的手掌覆盖住她发凉的手背,“别说,我能理解。蒋衍是你的第一个病人,对于你而言,肯定是意义不凡的。突然临时通知你更换主治医师,你接受不了,这很正常。”顿了顿,“教授也许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做医生的,要学会接触不同的病人,学习不同的病症,你说对不对?”
道理她都懂,但是情感上,洛怀难以接受,所以她既不回应也不反驳,很明显有了抵触的情绪。
王若君接触过各式各样的病人,每一次与人沟通都会本能的揣摩对方的言行举止继而帮助他得出结论。
他觉得洛怀越界了,这是心病。
放缓了语调后,王若君再次尝试开口,“小怀,我会帮你照顾好蒋衍的。”
“谢谢你。”
晚上发药的时候,果不其然,蒋衍的药量又增加了两颗。
“这两颗黄色的小片是什么药?昨天没有看见。”洛书欣指着多出的药片,好奇的问道。
“氯丙嗪。”
“这是加药了?为什么?”
“为了虚假的荣誉。”
王若君是精神科的新秀,年纪不大,才三十岁出头已经得到不少家属从来的锦旗,就是因为肆意增加药物剂量。
疯狂的药物加量,让病人都出现记忆混乱的现象,再针对性注射氟哌啶醇,最终导致痴痴傻傻,这也算控制的好?
蒋衍对此不屑一顾。
虽然非常配合的服下药物,但是护士转身后他便躲进厕所抠了出来。由于进入食道时间过久,普通的抠已经无法把药物吐出,所以他用的都是牙刷,只要他想,连胆汁都可以吐的出来。
洛书欣惊恐的看着他的举动,“你疯了?”
“我没疯。”
打开水龙头,冲掉沾在牙刷上带有腐食的血丝,蒋衍的脸色又差了些,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弱不禁风的。
他只是不想小幻觉消失而已。
“不好啦!不好啦!”
走廊的尽头突然传出嘈杂的吵闹声,王若君帮洛怀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做什么?吵吵闹闹的。”
推着护理车一路狂奔的小护士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看见王若君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似的冲了上去,“快!快让洛医生躲起来!有人……有人来找事了!”
病人听见动静也开始躁动起来,蒋衍径直走向声音嘈杂的一楼,的确看见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正坐在大厅撒泼,口口声声喊着让洛怀还她儿子,要找她报仇。
王若君一边让护士进活动室把病人安抚好,一边反锁上医生休息室的大门,隔绝了外面的混乱。
向来爱凑热闹的洛书欣也好奇的戳了戳蒋衍的肩膀,“什么情况?”
“应该是温晓亮的妈妈。”
“靠背,会不会打起来?”
“跟我没关系。”
“你真无趣。”
蒋衍抬手就拽住探头探脑的洛书欣往怀里拉,“你有趣,你看《回家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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