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虽然衣着普通,年纪也不大,但长的唇红齿白,眼眸淡漠不带丝豪情绪。大家即使对他好奇,一时间也不敢贸然上前攀谈。
听讲的时候时不时瞄上一眼,有些脸皮薄的小姑娘、小哥儿脸颊上都忍不住爬上飞霞。
“专点心,戳到指头又是之哇乱叫。”吴绣娘冷着脸训道
众人立马低下来不敢乱看,叶秋熙更是不敢坑声,他在这群学生里面资质是最差的,时常被当作反面教材拿出来说事。
叶秋熙瑟缩的样子,宁岳觉得十分碍眼,叶秋熙就应该甜甜的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洒脱肆意。
在叶秋熙第三次戳到手指头时,看着细白手指尖上的红色血珠时,宁岳心里一直紧绷的弦断了。
“叶秋熙,你怎么了?头晕?我带你去看病。”
说着拉起一脸懵的叶秋熙往外大步疾走,顺手扔出一块五俩多的银子,堵住了刚要出声的吴绣娘。
吴绣娘新着银子,嘴唇皮子抖了抖,恨恨的坐下,看着下面一排表情各异的小姑娘和小哥儿。
扯着嗓子训道:“看什么看?都绣好了?”
这秋哥儿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个阔亲戚了?
一直到巷口,叶秋熙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就出来了?
宁岳一身冷峻气息散去,扬起大大的笑脸,独于孩童般的纯真。
“我们去玩吧。”
叶秋熙一脸懵懂:“去哪玩?”
宁岳环顾着充满生活烟火的街道,说:“哪里好玩去哪里。”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绚丽灿烂的阳光让每一处铺上橘黄色的暖光,这里没有末世里的断壁残垣。
宁岳甚至有些享受人群里的吵杂。
“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他对叶秋熙说,现在有钱。
叶秋熙摇头:“不用买,我们看看就行。”
两人在喧闹的街道上随意闲逛,从红日当中,到夕阳西下。两人逛边了半个岁安城,去戏院听戏看杂耍,看街头卖艺,站在茶楼外面听说书。各式甜点、特色小吃更是走一家吃一家。
“我不知道原来鸡也可以做的那么好吃。”
如果来岁安城有什么好处,对宁岳来说是吃。
“岁安城真是个好地方。”他喟叹道
叶秋熙手拿一串糖葫芦,闻言眉飞眼笑道:“这才哪是哪,等哪天有空闲去市集逛逛,那里面可是不少外邦的东西,听说还有术士的法宝。”
宁岳一则眉毛上挑:“你还知道术士法宝?”
“那当然,怎么说我也是在岁安城长大的。”
岁安城兴高采烈地说:“整个晋朝都知道岁安城有两大市集,一个万平县的东魁市集,一个万安县的西杓市集。”
“不过大家日常都以东市、西市来称呼,但这不重要。”
“东魁市集以稀奇珍宝主,还有番邦一条街,里面好多域外的东西,不过容易宰生。”
“西杓市集就是普通生活用品为主,是岁安城需最繁华的商业买卖中心,有机会咱们去番邦街去瞧瞧,看看那些域外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稀奇的。”
“对了,据传术士之类的法宝多出之东市,或许咱们去的时候碰巧能见识见识。”
宁岳看他一眼:“你对术士很好奇?”
叶秋熙点头:“人人都好奇。”
宁岳笑了,垂在身下的掌|心|雷电在慢慢蓄力。
“那你想见一下术法吗?”
以庄仁他们的看法来说,他的异能确实可以先用术法遮掩。
叶秋熙老气横秋地叹一口气:“那些能人异士哪是我们小老百姓能见到的,就是那些当官的捧着奇珍异宝想见都见不到。”
宁岳心里一动:“奇珍异宝很值钱?”
叶秋熙:“那当然,我听说有的术士法宝能换一座三进的大宅子呢。”
宁岳点头,一脸沉思地呢喃:“我找到了发财之路。”
“啊?什么?”叶秋熙没听清
宁岳抬头看他,说:“我们要不要去河边看灯船?”
岁安城有两条主运河,每晚都有游船在上面弹乐奏曲,各种灯笼宛如游龙飘在河面上。
“到河边我给你惊喜。”
叶秋熙眼睛一亮:“什么惊喜?”
宁岳抿嘴轻笑,眉眼舒展:“你想看的术法。”
“叶秋熙!”
两个声音重叠,王秀暴躁焦急的声音盖住了宁岳刚刚的说话声。
叶秋熙一僵,苦着脸:“娘。”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王秀站在巷口两手叉腰
“要不是见你下学久不归家,我去吴绣娘家寻你,我还被你蒙在鼓里。”
叶秋熙垂下头,口怜兮兮地说:“我错了,娘。”
王秀一开始是生气,但天快黑了还不见人回来只剩下焦急了,现在见到人心里一口气松了,只觉得全身发软。
她对宁岳语气头一次带了怒气:“你才来皇都,人生地不熟,万一被拐了去,我怎么向你娘交待?”
说完又对叶秋熙疾言厉色道:“一个十岁,一个七岁,你还是一个小哥儿,要是被卖了那种不好的地方,我看你怎么活。”
叶秋熙被骂头越垂越低,声音如蚊蝇:“娘,我真的错了。”
宁岳将叶秋熙拉到身后,看向王秀,说:“你别骂他,是我拉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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