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尘往后退了退躲得远远的,以防误伤。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叛党已全部拿下,请父皇放心!”
睿王看见来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咬牙切齿道:“二弟,怎么是你!陈将军,你背叛我!”
叶如尘抬眼看去,陈将军可不正是方才睿王身侧的人嘛,殿外叛党之所以那么快就被“拿下”,不是晋王带来的人有多强,而是睿王的人内部反水。
叶如尘乐了,可不应了睿王刚才自己的话,他的人不是他的,是他二弟的。
“皇兄,你带兵谋反,逼宫弑父,实在是大逆不道!幸有陈将军识破你的反叛之心,这才能及时止损,将你拿下。”晋王拜过皇帝,起身后痛心疾首的指着睿王,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睿王一脸震惊,表情瞬息万变,“你们!你们合起伙来坑害我!”这他要再看不出来就真蠢透了。
晋王一幅温润模样,此刻也身着锦衣端正站在人群,一举一动皆显温雅大气,比睿王此时的狼狈模样,简直如云泥之别。
叶如尘早前见过他一面,当时就觉得此人心机颇深,此刻再看,心机不减,人倒是更沉稳了。
脸皮也更厚了些,能面不改色将逼宫说成救驾。
此刻的情形不必方才,睿王逼宫,要皇帝立诏书方能坐稳位置;而此刻晋王出兵,是为救驾,事出有名,哪怕拿不到继位诏书,也能将弑父罪名扣死在睿王头上。
叶如尘看向皇帝,若皇帝没有后招了,今夜怕是真要栽在晋王手中。
而他出现在逼宫现场,事后无论是睿王还是晋王,都不可能放过他和他的家人。
或者他可以带皇帝走,虽然难度确实有点大,但也不是不可能。
叶如尘想着,眼神幽幽飘向皇帝,您可加点油吧,太坑了,实在是太坑了。
皇帝冷脸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辩言,睿王自是说不过晋王,后者三两句就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不等睿王再说些什么,晋王就派人将其押了下去。
睿王被押至殿外一路谩骂,“你敢!”突然一声惊呼从外面传进来,而后没了动静,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殿中宫人惶恐,哆嗦着跪了一地,叶如尘不由侧目。
“父皇,逆党皆已伏诛。”
晋王转头看向皇帝,一幅恭敬态度道:“父皇如今病重,龙体欠安,数月未上朝,而朝野动荡,不可一日无主,儿臣恳请父皇即刻立储。”
皇帝脸色不佳,怒极返笑,“立储还是立你?你皇兄是逆党,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晋王轻笑,收起了装模作样的恭敬,淡淡道:“儿臣是铲除逆党的功臣。”
叶如尘无心听父子俩扯皮,只计算着时候,究竟什么时候开打。
“嗖”的一声,十分熟悉的声音传来。殿外有人惊呼“那是什么东西!”叶如尘不会听错,那是他研制的“穿云霄”。
殿门外,一众士兵蜂拥而入,晋王大惊,叶如尘嗤笑,不亏是兄弟,他现在诧异的表情和方才睿王的表情神似。
一挥手,晋王带来的将士立刻与皇帝侍卫缠斗到一处,准备拿皇帝做要挟,事到如今没有回头路可走,成败就在今夜,必须放手一搏。
殿内局势一直由晋王把控,满屋子他的人,皇帝身边的几个护卫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这里多了个叶如尘
叶如尘一把拉过皇帝,面对数十精兵毫无惧色,手中长剑横扫,寒光闪过,数名士卒被斩于剑下。
“谁敢造次?”一股凌厉杀气瞬间蔓延开来,瞬间场面局势逆转。
晋王大惊失色,叶如尘怎么在这儿?
叶如尘轻笑,唉声叹道:“晋王殿下,臣一直都在,您不会没看见吧?”
晋王咬牙,下令围攻,“拿下他。”
叶如尘身影一闪,剑尖抵住晋王的喉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晋王的脸色骤变,一直维持的镇定终于崩了,面容扭曲,温润模样不复存在。
领头被擒,其余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殿外有人冲了进来,是安王,曹公公,还有他的大舅哥顾德维,几人看见叶如尘没有丝毫惊讶,像是早知他在这里一般。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安王道。
叶如尘忍不住一抖,第三波了,他现在听见这句话就觉得不自在。
好在这波真是来救驾的。
很快所有逆贼都被控制住,元公公为皇帝系上披风,一行人来到殿外,以萧呈渊为首的将领跪成一片,“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皇帝抬手,示意众人平身,“众卿救驾有功,朕岂会怪罪。”
他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晋王身上,双眸微眯,眼底有寒光闪过,“晋王谋逆,其心可诛,将其带下去,暂押宗人府,择日发落。”
“是!”顾德维应道,亲自带人将晋王等人押了下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萧呈渊带兵撤出皇宫,同时宫外闻讯来了好些朝臣,胆战心惊跪在乾清宫外请求陛下一见。
皇帝心烦意乱,谁也不想见,元公公只能让人回去,一干大臣死活不走,非要亲眼见到皇帝无碍才肯,元公公硬着头皮来回跑了好几趟,终是放人进来了。
叶如尘见到顾父也在其中,路过的时候,顾父小声道:“青辰也来了,在宫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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