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哭笑不得,这自然是要还的,于是点头应下了。
他们前脚刚走 ,楚秋归和余朝云就敲响了门。
科试在即,两人又回来考试。
余朝云看着元宵傻了眼,“你俩竟然连孩子都有了!什么时候的事?”
叶如尘笑了笑,“你们回来的正好,再有半月就能吃酒了。”
楚秋归道:“恭喜恭喜,今日来的匆忙,等满月一定补份大礼。”
两人围着元宵逗弄了一会儿,桂姨就来抱走了元宵,几人这才说起考试的事儿。
“我在云怀书院有两位室友,叫徐时年和罗之清,已与他们打好了招呼,我们五人互保。”
叶如尘问:“你们两个今年为何来的这么晚?再慢一步,就要错过递交保状的时间了。”
“嗐,别提了。”
余朝云叹了一口气,十分心累地说道:“年前,睿亲王家的小世子走丢了,闹得京中鸡犬不宁,还封了几日城。最后抓了好些人贩子,但依旧没找到小世子。”
“京里解封没几日,我们就出发了,结果刚到桐陵又遇到官兵搜城,好不容易出了铜陵,又被困在平阳。”
“那一段路难走的呀,耽搁了好些日子,再往南离京远了才恢复正常,于是我俩立即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天大地大,谁知道小世子被拐哪里去,也不知现在找到没有。”
“找到了。”
叶如尘淡淡地说:“半个时辰前,刚随你家商队一起回京。”
“什么?”余朝云一头雾水。
叶如尘与他们解释,“不久前,我在牙行遇见了世子和他家嬷嬷,就买了回来,刚才孙掌柜带他们走了。”
就连楚秋归都听楞了,“这么巧的吗?”
顿了一下,又道:“可这事儿发生在叶兄身上,我竟然不觉得十分意外。”
满月酒
顾父自过年时就一直和他们在府城待着, 准备等元宵过完满月酒再一同回去。
说起来,元宵自出生就在府城了,村里面按理也要通知的, 但考虑到路途不便, 叶如尘想着等科试结束后再回去补一场满月酒。
满月这日, 叶如尘在家中设宴, 请了书院的同窗和府城相熟的朋友们,左邻右舍、缘书阁、吴大夫还有福顺楼的刘掌柜都来了。
家里人手和桌椅都不够,还特意雇了外面的厨子来帮忙。
一大早,全家都换上了新衣, 吃完早饭,厨子们就带着桌椅过来了。
客人陆陆续续进门, 顾母和桂姨抱着元宵在堂屋里坐,叶如尘夫夫俩带着顾父在外迎客。
几乎每个客人进院后第一时间都是去瞧瞧酒宴的小主角,元宵也不怕生, 今日他心情不错,见谁都嘿嘿笑着, 小手伸在半空中不断地挥舞着。
酒已经在炉上温着了,客人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交谈着。
徐时年二人与楚秋归二人在签科试保状那天之后就再未见过面,这次凑在一起,刚好能相互熟悉一下。
临近饭点,客人几乎都来的差不多了,叶如尘点人时陆子昂说道:“山长还没来呢,你通知了吗?”
“通知了。”
那日去算学部找几位先生时,恰巧山长也在, 就一同说了。
因着十人组的缘故,他们几个与算学部先生们及山长都十分的熟悉, 平时争论题目时,可不管什么身份年龄的,比的就是谁嗓门大。
没过一会儿,山长出现了,谁后还跟着不请自来的学政大人。
叶如尘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瞧了眼顾父。
学政大人笑得十分和蔼,叫身后的小厮送上了礼,先对叶如尘说了声恭喜,再看向顾父,“顾大人,别来无恙啊。”
“自然。”
顾父隐约间好像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去干别的事儿了,大喜的日子,不能因为某些人扫兴。
学政大人的到来,顾父不觉得什么,一圈书生紧张地却坐立难安。
要知道三日后就要参加学政大人主持的科考了,此时坐一起吃酒,怎么都感觉奇怪。
所幸是他们想多了,学政大人只与叶如尘闲聊了几句便走了,甚至都没再和顾父说话。
众人忙松了一口气,但不免有人好奇叶如尘与学政大人的关系了,吃饭时,趁着酒劲儿旁敲侧问,“叶兄竟然认识学政大人?”
山长听见了,装似无意地说着,是学政大人恰巧与他在一处,心情不错便来沾个喜气。
几日后科试,叶如尘毫无压力,榜单一出,又是第一。
书院的同窗们似是早料到了这个结果,毕竟在一起学习了近一年,每次的小考成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叶如尘还一直担任他们的算学讲师。
但想想也难受至极,怎么会有人一路这么顺利呢?
大家不由期待叶如尘明年乡试的表现,是否能将战绩保持下去?
与叶如尘互保的其余四人,除了余朝云都过了。
余朝云只沮丧了半个时辰就缓过劲儿来,原本岁试就是运气好才过的,这次科试,他早就做好了落榜的准备。
“也罢,谁叫我年轻呢,再等三年也比你们强。”
众人冷笑一声,对他仅有的一丝同情也烟消云散了。
放榜后的第二日,叶如尘一大家便启程回村了。
带好了衣物与吃食,又另雇了一辆马车,与自家驴车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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