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随后按住自己的心脏,手又落下去,他说,“这想,这也想……还有这里,师尊,你要对我负责。”
到底谁是流氓?
…
冷开枢脱掉了绘阵的手套,将他抱在怀中。叶长岐便掐住冷开枢的手腕,因为有些使劲,修长的五指泛着琼花一般的粉白。他便随意向后倒,靠在冷开枢的胸膛上,被剑尊两臂牢牢地环住。
他的脑子里全是,冷开枢用持剑的手为他纾解,光是想到,肌肤上便浮出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身体因为兴奋而抑制不住战栗。
叶长岐的喉咙里滚出几声短促的声音。
“师尊……”
冷开枢吻着他的耳垂,低低地应了一声:“嗯。我在。”
叶长岐快要受不住时,连连叫了几声冷开枢师尊,声音在寂寞的沙海中飘荡,叫人心神动摇,剑尊忍不住伸手捂住叶长岐的唇,沉沉地劝导:“别出声。”
那声音,就好像有人用一把小锤一次又一次敲在他神经上,将他名为理智的弦砸得四分五裂。叫他晕头转向,忘乎所以。
叶长岐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又松开了,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瘫在他怀里,轻轻地喘息。
他仰靠在冷开枢身上时,抬头看见了沙漠上寥落的星河,叶长岐在慌乱中找到了北斗七星,脑海中时而闪烁过星宿纹,时而耳畔又是冷开枢低沉的声音。
他好似一卷薄薄的纸,被夹在冷开枢与星夜之间,冷开枢精心将他展开、熨平,而夜空盖在他身上,他从遥远的星河中追逐到了剑尊的身影。
纸的一面,是剑尊的身影。
另一面,还是他。
叶长岐赖在剑尊怀里不肯动弹, 手指撩起一缕垂下的银色发丝,绕在指尖,他偏过头, 又同对方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
他懒洋洋地靠在冷开枢肩上,意有所指:“师尊, 需要弟子帮忙吗?”
冷开枢用净身术将两人收拾干净, 也不管他懒散的坐姿,闻言垂眸:“别闹。”
叶长岐道:“师尊,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我是胡闹。冷开枢, ”他故意拖长语调, 慢悠悠地说, “好师尊,让我帮你。”他甚至又将冷开枢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说的只要是我, 都可以。”
他转过身, 面朝冷开枢,手掌顺着薄如蝉翼观星袍领口钻进去, 将冷开枢平整的衣领弄得皱巴巴的,道:“师尊,你看,我的衣服都乱了, 公平起见,你得赔我。”
冷开枢的目光落到他的衣袍上, 虽然已经用净身术将沙砾消除,可衣领还是因为磨蹭而微微散开, 露出一截冷白的脖颈,在大漠月色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那条剑痕此时如同印章一般环在叶长岐修长的颈项上,剑痕上还留有一抹嫣红的吻痕,仿佛是玉壁上开出的一只奇峭红梅。
他掀了掀眼帘,欲言又止。
叶长岐被称为饮风明君,眉眼明朗俊逸,虽然是位剑修,可却带着一股子金玉温养出的矜贵傲气。此时他的眼尾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双眸明亮透彻,定定地注视人时,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天地都敌不过眼前人的错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鬓角散落了几缕,可丝毫不显慌乱。
叶长岐的手按在冷开枢的胸口,在月色中,他直立起身,手却一直往下,五指虚虚按着剑尊紧实的皮肤,他用一只手捏着冷开枢的肩臂,垂眸道:“师尊,你动情了。”
冷开枢只仰望他,一时间忘记如何应答。
篝火静静燃烧,火光照耀到叶长岐的侧脸上,他看见大漠的明月落到首徒身后。
某一瞬间,叶长岐如同一道虚幻的金色影子,遥远而缥缈。
好似月色,遥不可及。
冷开枢的瞳孔微缩,伸手牵住他,五指插进叶长岐的指间,他闭上眼,似是不愿再回忆:“好。”
两人进了另一顶仙阁蓬壶,蓬壶中仍旧模拟出瞻九重的格局,只是屋内并未点灯,透过瞻九重的窗户能看见茫茫的大漠,以及那轮散发着清辉的明月。
在清冷的光中,他们还在拥吻……
…………………
叶长岐没想到自己师尊还会赖床,毕竟小时候只有他赖在冷开枢怀里不起床的份,他享受了一会难得的时光,才唤醒对方。
因为昨晚的荒唐,两人的衣物不能再穿,冷开枢便取了两套全新的观星袍更换。
出仙阁蓬壶时,叶长岐原本正和冷开枢探讨乌兰国情况,忽然脚下踩空,被冷开枢眼疾手快拉住。
两人望向仙阁蓬壶外,却发现满是黄沙的大漠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仙阁蓬壶正飘在水势浩淼的大河上。
这些水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河上偶尔飘过星星点点的琼花,两人收了仙阁蓬壶,御剑飞上高空。
“哪来的水?”
叶长岐一脸迷茫,昨夜他们守到后半夜,也没见大漠上有河流,而巴楚河距离他们的驻扎地还有一段距离,不可能一夜倒灌到这里。
至于后半夜,他们更没有听见什么响声。依照常理,如果有虹吸泉出水,这么庞大的水量,应该声响浩大,在场几人都有所察觉才对。
“和风呢?”
冷开枢指向一个方向,两座沙丘大河中,船型的仙阁蓬壶稳稳当当地飘过。仙阁蓬壶落地成楼、遇水化舟,所以路和风与燕似虞待的那个仙阁蓬壶已经化成游舟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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