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纳兰”就装作傻愣愣的挠着大光头,忐忑不安起来,配合云意扬合演双簧,有些狐疑地望着妙兰小尼姑,轻声嗫嚅道:“妹妹,你真的不害躁,这么羞人的糗事,你也好意思当着人前,这样理直气壮的说出来,脸面往哪搁啊?”
妙兰小尼姑淡淡一笑,不自觉的探手摸了下自己白嫩嫩的光头顶,摇头道:“敢作敢当,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跟着一起没面子的了,真怀疑你还是不是个大男人。”
云意扬坐在帝座上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她兰花般漂亮的玉手上,眉头挑了挑,似笑非笑地道:“妙兰妹子真是个妙人,巾帼不让须眉,着实也叫我佩服了。”
一旁的净业菩萨手指微动,半晌,才接过话,悠然的岔开话题道:“妙兰这丫头太使性子,真是拿她没办法。好了,我们就别再拿她当话题绕来绕去,免得她越来越不像话,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惹得大家心中都不快。”
转而,这菩萨就面对云意扬,神情一肃,非常庄重的道:“陛下,贫僧心中尚中一事不明,可否烦为赐告。”
云意扬知道她刚刚用它心通没有讨到自己便宜,其实心中非常不甘,也对自己非常疑惑,接着云意扬心思一动,就知道她又在暗中动用佛门的大因果术神通,秘密推算自己的来历和身世,非要探究自己一个底,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这也不能怪她的心里想不通,原本整个野人族都在她丈夫和儿子的牢牢掌控和统治之下,这一转眼江山就稀里糊涂的易主了,现在坐这个统治地步的大帝还是位名不见经传的年纪轻轻的人族小子。
而且整个野人族一切都翻天覆地的更弦易辙了,几乎是原来的原貌不着半点痕迹,都变得让人陌生,一点都不认识了,这其中有太多的内幕,也让她太多的莫名其妙,不可置信。净业菩萨不能追查个一清二楚,心中肯定是无法释疑和不甘心的。
这野人族巨变吧,这净业菩萨也是一直蒙在鼓里,远在佛界大陆与野罗德和野纳兰父子久未通音讯,一时心疑,不能释怀,预料和推算到某种惊天动地的变故,才赶来这神州大陆野人族领地探视究竟。
一到达这里,果不其然,除了没有了大教皇夫人的最高礼遇不说,还带给她难以接受的变革震惊,便是他的丈夫,原来的统治大教皇一直都不曾得见,这也令她非常疑惑和难受,同时也有种种猜测,直觉以为是野罗德在内心惭愧,无面目见人,故意避而不露面。
但及见到自己儿子野纳兰之后,看着他上窜下跳,虽然在眼前活蹦乱跳,净业菩萨又始终感觉有一丝异样的讶色,一直心中在暗说“我儿怎的给我这么不真切的感觉,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妥的奇怪心情”甚至还有一点心惊肉跳,非常不祥的恐慌。
所以净业菩萨一到达野人族领地看到这里的实际情况,就凭藉自己篡天境碎涅飞升巅峰的高深境界和佛门的大因果术一直在不停的推算,她也相信以自己的强大实力总能找到整个变故前因后果的征兆和蛛丝蚂迹,但毕竟找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相见还是第一要务,见了他们自然都一切问明因由了,好过自己浪费心力独自去猜测和推算。
净业菩萨却不知道,云意扬主宰功法掌控命运、因果、轮回,把一切都篡改了,蒙蔽了,任你再怎么推算,得到的也都是篡改和蒙蔽过后的假象,所以她推算看到了事情的假象之后,心里总还是感觉不踏实,心一直是悬着的,总让人如骾在喉般难受,所以打算直接当面找云意扬这个野人大帝问明因果缘由。
云意扬早就揣摩到了她的心思,高深莫测的微微讪笑,淡然的接话道:“净业菩萨不必客气,朕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随后云意扬就话锋一转“朕听说佛门的大因果术能于推算之道,想必菩萨有此依仗,一切都心中有底,看来也不过是探朕口风,一一核实的打算了。”
“陛下寥赞了,贫僧一介浊肉凡胎,道行浅薄得很,实不敢当。”净业菩萨眉头微颦,暗付“这小子言语挤兑我,又要玩什么花样?”
云意扬不以为意,仍旧接口道:“菩萨不必过谦,便请预测一下朕的命格,是福德还是祸害。”
这净业菩萨果然也不作推辞,爽利的道:“好,那我就在陛下面前献丑一回了,不过准与不准,还是当不得真的,还请陛下勿要取笑了。陛下虽然年少得志,却也吃过许多苦头,早年历经重重磨难,直至欲将转运之时,又遭遇血光之灾,险些丢了性命,破掉凶煞之后,才否极泰来,呈青云直上之象”
云意扬都篡改了自己的天机,原本在这天地之间根本就没有命运,不过是他故意泄露捏造的假象。当下定睛瞧着殿下的美貌中年菩萨,只觉得对方的一双眸子深不可测,妖冶异常,似乎能把自己的过去将来看得通透,他知道这都不可能的,他不比普通人,于是不动声色地又问道:“净业菩萨,那以后呢?”
净业菩萨轻吁了口气,蹙眉道:“陛下,你是遇到贵人了,以此为资本,以后还能少得了辉煌腾达?”
云意扬心中一动,知道她所指的是野罗德和野纳兰父子禅让野人族统治大权的假象一事,却故意摇头道:“我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当日禅让倒是全仗贤父子的过于抬爱,今后难料啊,我难以相信了?”
净业菩萨沉吟半晌,才低了头,又沉吟一阵,纳罕地道:“那倒奇怪了,我相信他们父子的眼光,也对陛下有信心,一切都无须我来多说了。”
云意扬霍地摆摆手,吃惊地道:“又在敷衍我,没一个真心相教我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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