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和佑安的分工很明确,佑安批阅天一阁的和朝堂的,他就管唐门的。
唉。
感觉皇城李氏的糟老头子太会算计了,他和佑安,这不就买一送一了嘛!
黄昏时分, 安州城的熙熙攘攘渐渐的少了。
安州的偏僻巷子里,一乞丐婆模样的人缩成一团,跌跌撞撞的慌乱的走入了小巷子, 走到一普通的门户前, 似乎有些累了, 跌坐在门户前,然后,微微的抬起丑陋的面容, 一双满是红丝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抬手敲了敲。
很快,门开了,一中年男人走出, 皱眉恶狠狠的瞪了眼这乞丐婆, 抬手粗鲁的将这乞丐婆扯了进去。
随后,木门被关上了。
小巷子里似乎安安静静的, 但很快, 两人影瞬间闪现,普通的灰衣劲装, 面容平淡无奇,两人对视一眼,很快,一人轻轻的一跃,便跳入了这门户内, 另外一人守在门户这里。
门户里,中年男人粗暴的抬脚踹着乞丐婆, 嫌恶的压低声音开口,“当年主子说过的, 不准再到这里来!你来做什么!”
“白衣教……覆灭了……我来求主子给我个机会!”乞丐婆忍着被踹的痛,声音低低的说着。
“覆灭了?”中年男人有些难以置信,随即恶狠狠的瞪眼,“那你该死的贱、货!居然还到这里来!”
中年男人说着,抬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刺死这乞丐婆,但乞丐婆却是冷笑起来,“我死了,赵霖也别想好!”
中年男人眯眼,攥紧了手里的匕首,逼近这乞丐婆,一句句的狠厉的开口,“你把……那些东西藏在哪里了?!”
“赵霖如果不把我送去白苗族!我就让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摆到唐远之的案头上!”乞丐婆冷笑的说着。
中年男人死死的盯着乞丐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站起身,盯着乞丐婆,哑声开口,“好!你把那些东西交出来,我送你到白苗族!”
“我如果没有踏入白苗族的疆土,那些东西,你一样都别想拿到!”乞丐婆目光阴狠的瞪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慢慢的收起匕首,“好!”
金竹在月亮高挂的时候,终于看到唐远之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灿灿!”唐远之大步走进厢房,瞥了眼桌案上的几个匣子和凌乱的折子,条陈,不由微微颦眉,带着几分歉然的看向金竹,“灿灿,剩下的我来做就好!”
——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他该早点回来的。
金竹翻了翻白眼,佑安来处理?这些东西他要是不帮忙处理,佑安肯定要搞到天亮,到时候又不用睡觉了。
“这些待会再说。佑安,苏州唐家的嫡长子差点被刺死。你知道了吧?”金竹一脸严肃,“我明天去苏州。”
唐远之一愣,随即柔声安抚着,“灿灿别急,苏州那边有绣衣堂跟着,无碍的。”
金竹摇头,认真说着,“佑安,苏州唐门的事,才是真正的关键之处,如果处理得不好,唐氏一族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唐家将来复兴也就无望了,而这其中的关键点,就是苏州唐家的嫡长子。这件事,绣衣堂的也只能是跟着保护我爹娘,也不能够起到什么作用,真正做出决定的,解决事端的,只要奉老和你。但眼下,你不能去,你若是去了苏州,此事,就会被对方给做大。奉老眼下在苏州,也不能明着做事。我爹娘虽然能够帮忙解决,但到底身份摆在那里,所以……我去,我给我爹娘打打下手,帮帮忙。”
唐远之沉默,垂下眼,他知道,灿灿所说的都是眼下最为合理的也是最好的安排。
可是,他却不愿灿灿这么快就去苏州……
“好啦。”金竹拉着唐远之坐下,又转头吩咐林叔拿点吃的来。
“赶紧的,我们一起把这些看完,早点睡觉!”金竹说着,拉过一个匣子,直接放到了唐远之跟前,“喏,你先看。”
唐远之抬眼看了下已经开始翻起条陈和急报的金竹,心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里头的满腔眷恋不舍,可这人倒是好……罢了,早点看完,灿灿也好早点去休息。
于是,在林叔端着两碗素面上来的时候,就只见两位主子,一人一个匣子,默契又安静的批阅着折子和急报,林叔不由放轻脚步,轻轻的放下两碗素面。
在三更时分,阿七阿六两人不断的轮流进来低声禀报各种急事。
唐远之一边吃着素面,一边听着,吃了半碗就不肯吃的金竹就一边听着,一边代唐远之回着各种请示:
“……白衣教圣女已经被送到了安州郊区!藏起来的东西已经被锦衣堂找到!”
“赵家在安州的钉子和哨所已经全部找到!”
……
“白衣教的圣女藏起来的东西是什么?”金竹问着。
“回主子的话,是一本名册和一张地图。”阿七恭敬回话。
“名册可是赵家在安州哨所的名册?地图可是安州的边防图?”金竹挑眉问道。
“回主子的话,是的!”
“她能够在安州经营十年,在金陵和白苗族两者之间不断得到好处,她留下的后手不可能这么简单,那个送她离开安州的男人,要的,应该不只是一本名册和地图。”金竹敲了敲桌面,思索着,“继续盯着,真正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前,那个赵家人应该不会让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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