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真是有意思。
花无眠这会儿也神色凝重了起来,如果不止一个花族……那么,难道,族里以前老人说的事,是真的?
“郎君,以前族里老人说过,说花族以前人很多的,是背叛者带走了部分花族人……”花无眠低声说道。
“背叛者?”金竹侧头看向花无眠,何谓背叛者?
“嗯……族里的老人说的,这件事,我爹说过,说是无稽之谈。我也不是很清楚。”花无眠低声说着,有些苦恼,如果族里老人说的是真的的,花族以前真的出现过背叛者,这个背判者带走了一部分族人,其中就有灵君的话……,那么花族的传承至今的历书,一定是不完整的!
难怪,难怪都没有针对金色标记的记载!
“没事,等他醒了,问问他就是了。”金竹说着,拍了拍花无眠的肩膀,“走吧,我们先出去。”
金竹让花无眠去处理函谷长廊送来的账本后, 就自己慢悠悠的踱步去了前堂,刚走到前堂,天上砸下了一只白色的毛茸茸。
金竹:……
无语的抓下了头上的白色毛茸茸, 这小白, 每次给他送信就喜欢砸他头上。
捏着圆圆滚滚的白色小信鹰, 金竹戳了戳那圆圆的软软小肚子,故作呲牙咧嘴的威胁,“再砸我头上, 我吃了你!”
小白:咕咕咕……(你试试)
金竹哼了哼,摘下了小白腿上的小竹筒,抽出信纸,咕咕咕的小白抖抖翅膀, 飞到了金竹的头上, 团成一团。
金竹戳了戳小白,就不管它了, 展信一看:
三郎, 唐琛云会去找你,与你亲自面谈, 你和佑安的事情,唐家的态度很明确,你和佑安不宜再见面,三郎,不管你如何决断, 我和爹,娘亲, 还有你二姐,二姐夫都会在你身后。
看完信, 金竹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唐琛云……佑安名义上的父亲,实际上的大舅舅,要来找他,谈他和佑安的事情?
他和佑安能有什么事!
金竹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头的沸腾的焦躁和不安,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朝前堂走去。
前堂,他的师傅苏日春正在练剑,师傅如今的武技可堪称是第一了,但依然每日练剑不断,他失去了一身的武技,看不出师傅如今的剑招,主要是速度太快了,但是,他直觉师傅的剑中,剑意如春日花开,绚烂又大气,他也见过佑安的剑招,佑安的剑招中,剑意凌厉森寒,扑面而来的是黏稠的血腥气息。
师傅说过,佑安的剑,是真正杀人的剑。
“今天不用针灸吗?”苏日春收了剑,看向头顶蹲着一只白团子的自家徒弟,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白又黏上你了?”
金竹无奈的耸肩,“它好久没有看见我了。”
“也好,你这样子也挺好的。”苏日春说着,上前一步,和蔼问着,“是林叔和银子救来的人,老神仙还在救治?”
所以才没有针灸,他记得三郎是每天都要针灸的。
“不是,是准备的差不多了,老爷子说了,接下来不用针灸,要泡药浴,要让我更加健康一点,这样,到时候蜕变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也能扛得住。”金竹说着,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主要是现在蜕变还不来,老头子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治。
“嗯,老神仙说得对。”苏日春点头,看着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却还挺不错的金竹,温和说着,“那你得耐心些。”
“嗯,我很有耐心。”金竹点头,顿了顿,想到接下来要来的唐琛云,有些发愁,佑安的大舅舅要谈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去跟佑安说嘛?干嘛来找他啊真是。
“三郎,前日我与你说的你和佑安的事,你怎么想?”苏日春突兀开口问道。
金竹一呆,随即心头泪流,佑安的大舅舅还没来呢,自家师傅就来问他了,怎么想?他还能怎么想??
金竹看着他家师傅在抛下问题后,就转身走进了厅堂里,金竹只好跟了过去。
“师傅……”金竹叹气,“您觉得,我能怎么想?”
苏日春在厅堂坐下,一边倒茶,一边示意金竹坐下。
“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你有时候的决断都让我自叹不如,比如说四年前,你坚决不让我们向佑安透露你的下落,那时候我甚至觉得你有些过分,直到佑安跪在我的面前,我才恍然,你是知道了佑安的心思,打算借此斩断他的念头……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样?”苏日春看着金竹问道。
不,四年前,他不让佑安知道他的情况的时候,他还压根没有发现佑安对他的心思。
“师傅,如果说四年前我真的不知道佑安的心思,您信吗?”金竹苦笑一声说道。
苏日春看着金竹,微微一笑,“信,因为你呀,有时候真的是太迟钝了。”
金竹叹气,单手托腮,看着苏日春,“师傅,您说我该怎么做?”
“这种事情,师傅没有办法给你什么建议。”苏日春叹气说道,看着金竹,神色柔和,“只是,佑安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金竹点头,那倒是,佑安身上的责任和期待太多了。佑安惨死的母亲,唐家,白马军的重建,唐门,跟随佑安的那些人……
“三郎,我不想将来……佑安会在你和责任之间选一个……”苏日春说着,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压抑着什么般,“我……不想看到你,最后会和我一样……被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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