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金佑安弱冠礼十天前,潍城一年一度的夏日赏花会开始了!
金竹坐在马车里,瞪着身侧的金佑安。
金佑安默默的安静坐着,垂眼看着自己手里的书。
“过分了啊你!”金竹磨牙,抢走了金佑安手里的书,“大姐姐让你去,又没有让我去,你干嘛扯我一起啊你!”
金佑安抬眼看向金竹,眉眼透着笑意,“灿灿就当是陪我和大姐姐好了。”
“呸!那种变相的议亲的地方,我去干嘛啊我!”金竹翻了翻白眼,“大姐姐也真是的,非得我们都陪她去!”
金佑安只是眉眼透着笑意,不说话,今日的赏花会去不去都没有关系。大姐姐应是无法忍受灿灿整日在家懒散的样子了,也是大姐姐不想外头的人再说那连壁当年围堵灿灿的闲话了。随便找个借口,就把他们都揪出来了。
好让外头的那些嚼舌根的知道,金家三郎虽然尚未定亲,但和那已经定亲的连家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赏花会在韩州令的一处山庄里,夏日,各色花儿倒是开得轰轰烈烈,灿烂不已。
金佑安下了马车,伸手很是自然的将后头的金竹接了下来。
随后,金竹在前,金佑安走在金竹的身后一步,朝前走去,这一路走来,潍城第一美郎君的金家六郎,和聪慧俊秀的金家三郎自然是吸引了在场的诸多人的目光。
这两人,都是商户出身,但是却都是大儒宋鸿儒的嫡传弟子,而金佑安弱冠礼后就要参加会考,听闻金佑安并非是商籍,而金三郎虽然是商籍,可是却也是已经过了会考的。
再则,这两人……金家六郎真的是好看啊。
金竹感受着往他们身上飘的视线,大部分都是炙热的,落在了身侧的金佑安身上,不由一笑,侧头看着金佑安,想到了一句话,“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金佑安低头看向金竹,疑惑,“嗯?灿灿?”
“郎艳独绝!说你呢。”金竹笑着用扇子拍了拍金佑安的手臂。
金佑安琢磨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翘,黑色的眼眸柔和了一下,“灿灿亦是。”
金竹嘿嘿一笑,他虽然长得也不丑,但可没有佑安这么好看惊艳的,主要是佑安脸长得好,气质仪态也极好。
快走到中庭的时候,已经有人出来迎他们了,是白鹿书院的学兄们,也有薛家的旁系子弟,还有府衙的文书等,一群人说笑着走了进去。
赏花会,前堂是郎君们嬉戏玩闹的地方,后堂是姑娘和娘子们的赏花玩闹的地方,中间只用一薄薄的白纱隔开。
金竹和金佑安落座后,就有好事者笑道,“往日总是听闻潍城有双壁,但却不知是何双壁,今日一见,倒是明白了,金家真是人才辈出啊。”
金竹弯了弯嘴角,举杯一笑,“张师兄说笑了,这双壁,你说佑安我觉得不错,若说我?哈哈,若是让老师听见了,老师又要骂我了……”
对面的张师兄也笑了起来,白鹿山书院都知道,宋大儒平日里八风不动,唯独见到他的爱徒金竹,总是会气得大骂!
“金三郎,你这话可就谦虚啦,你这几年的文论可都挂在咱书院的书壁上,还没有人能够拿得下来呢。”又有人说笑者。
“若说能够拿下文论的,恐怕也就只有连壁了吧。当年三郎和连壁可是并称双壁呢!”突兀的,有人嬉笑着开口说着。
金佑安微微抬眼看了过去,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冷意。
金竹打了几句哈哈, 也不说话。
这时,杨诚庸哈哈开口,“我说啊, 今日是赏花!赏花!就别说文论了吧。哎呦, 一说文论我头就痛了!”
“就是就是!来来来, 三郎,你最近都跑得不见人影了。”张赫铭忙走过去,和金竹碰杯, “来来来,喝一杯!”
金竹就笑着让张赫铭坐下,一起喝了两杯。
而这时,突兀的, 又有人开口了, “说到连壁,他不是和宋家的联姻了吗?今儿个, 他有没有来?”
“没有看到, 大概是不会来了吧。或者去了中庭那边和韩大人他们一起?”
杨诚庸这时候走了过来,低声说道, “你们小心些,今天感觉不太对味。”
金竹点头,笑了一下,“无妨!”
一旁的金佑安这时候站起来,低声说道, “我去看看。”
金竹点头,看着金佑安走向了中庭, 才低头给自己倒了杯酒,是连壁那家伙还想找事?还是有人借着连壁的事来找他的麻烦?
“说真的。连壁那家伙回来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张赫铭继续低声说着, “我这边的消息是,宋家那边和他定亲了,但是,好像是因为听到了他当年在潍城纠缠你的风声,似乎打算换成他的庶弟?”
“不是,是宋家那边和连壁定亲的是长房的嫡次女,但是听闻有皇子看中了,所以打算悔婚?”杨诚庸低声说着。
金竹听着,单手撑着额头,挑眉,“这消息还挺热闹的!”
怎么最近看条陈都没有看见?唐门的情报系统是不是还得再打磨打磨?
“不对不对!是要换人,是连家那边换人!”张赫铭反驳
杨诚庸摸着双层下巴思考,“我怎么听说是宋家要入宫做皇子妃呢?”
金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看向不远处成群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嗯,这是在打算传播他的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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