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西丝毫没有惭愧之色,“朕这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他们都是你的亲戚,朕敢砍他们的脑袋吗?”
“那以后清流还让不让朕进来了?”
他捕捉到青年困倦的神色,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颊,语气十分轻柔。
“要不我们回到床上歇歇吧,朕看着清流也累了。”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青年的脑袋,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好吧。”沈清流躺到床上闭上眼眸,他也的确是累了。
昨天晚上这个狗东西折腾了一夜,每天每晚几乎都不安分,他隐隐有些后悔做这个皇后了。
以前他没做皇后的时候还没这么辛苦。
魏越西伸出手,揉揉他的脸颊,也跟着他一起躺着,睡在了他的旁边。
这是他的妻子,得好好养着,养漂亮、健康一点才好。
“清流……”他忍不住低喃,凑过去摸着沈清流的腰肢,将人抱过来怀里。
“嗯。”沈清流没睁开眼睛,只轻轻的应了一声,在他的怀里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
傅萧笙回到府里面,看到匆匆跑出来的萧大柄。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出去看看吗?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差点以为你被官府抓了,都想要出去找你了。”
萧大柄在大厅里面来回踱步,看到人终于回来了,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只是我买了点东西耽误了时间。”傅萧笙并没有将今天的事情原委说出。
萧大柄挠了挠头,接过来他手上的箩筐,“那么大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就这样坐吃山空吗?”
来到京城之后,他可是大长眼界,但也发现了这里的物价太贵了,随随便便一点东西,都要一两银子。
之前他们在山寨,一两银子可够买好多吃的了,这里却远远不够。
他们要不要找一些活计做?
反正现在官府的人已经放松下来,没有在寻找他们。
“我们进去再说。”傅萧笙抿了抿薄唇。
“好。”萧大柄应了一声。
等到了里面,傅萧笙这才开口,“我打算走科举这一条道路。”
“什么?!”萧大柄惊掉了下巴,“科举?!”
他虽然知道大哥的学问好,但是也不敢说能考上。
况且,他们两人现在还是通缉犯呢,这不是往人的枪口上撞吗?
“我想过了,那群官兵并不知道我们两个的身份,我们两个现在都是清白之身,无论是做何事都没有关系。”
听到他的解释,萧大柄点了点头,同时又有些担心,“大哥,我听人说科举很难的,我恐怕没有这个头脑……”
他从小读书就不行,被父母打骂着,这才跟村里面的老夫子只粗浅的学了两个字,略懂几个大字就学不下去了。
后面战乱,父母都在流亡路上死去,也就剩他孤零零的一人。
他根本就不害怕死,但是这书他真的读不来……
“等我中举,你便跟在我身边做随从,难不成你还能出去外面做苦力吗?”傅萧笙摇了摇头。
“做苦力挣不了几个钱,做其他的工作,我又怕你被坑算,你想学个手艺之类的我也支持,就是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听到对方已经为他做了打算,并没有让他去读书,萧大柄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也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在大哥说之前,我的确想要去京城的码头那里搬运货物,听说勤劳点的话一天下来也有一百文……”
向西北而去
傅萧笙摇了摇头,“这是来钱快,但是也是伤身体的,到时候药钱都不够你赔的。”
“嘿嘿,那我就跟在大哥身边等着做你的侍卫吧!”萧大柄开心道。
傅萧笙点了点头,“好了,最近就在京城多逛逛,长长眼界吧,但是记得遮掩一下面容,虽然官兵已经放松了警惕,但是我们也不得不防。”
“知道了,大哥。”萧大柄不以为然,他挠了挠头,只憨厚地笑了笑。
傅萧笙回去书房,准备重新捡起来他的书籍。
或许他应该继承父母的遗志,将傅家发扬光大了。
今年的冬季格外寒冷,听说西北爆发了雪灾,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虽然朝廷立刻下发了赈灾物资过去,成立专门的救援组织办事,但沈清流害怕有官员中饱私囊。
“清流放心,这已经派专门的官员下去盯着,若赈灾只是有任何的受贿、中饱私囊,就砍了那些贪官的脑袋。”
魏越西其实也是担心的,但他比较冷静。
“朝廷里面的事情更多,不仅是西北受到了影响,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大,怕是要冻死不少贫苦百姓。”
他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飘雪,眉头紧皱,那张深邃立体的面孔划过一抹暗色。
“西北是最严重的地方,况且西北的军队都在那里了,如果那里因为在情太过严重而发生暴动或者起义,对魏国来说是巨大的威胁。”
沈清流能够看清现在的局势,虽然西北大军,如今已由魏越西掌控。
但是他手中的军权还不算太稳,西北大军的各个将领威信极大,稍有不慎,便会造成边境动荡。
“要不然陛下还是私底下派我过去吧,陛下离不开朝堂,我也想要为陛下分忧。”沈清流抿了抿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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