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下来呢?老师真是太慢了
喂。
你愣了一下。
抬起头,是不认识的人。
金发,吊梢眼,耳边带着很闪的钻钉,长的很俊秀。
看起来也很傲慢。
不会连说话都不会了吧?
你:欸?
好冲啊这说话的语气,是哪家的小少爷吗?
有什么事吗?
因为本能觉得对方不好相处,你不是很想理他,问话的态度也很敷衍。
他没有立刻回话,而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你,目光很不礼貌,自上而下,毫不掩饰,简直像看什么新奇的怪物,你有些忍受不了的蹙起了眉。
但没有等你说什么,他看到你的表情,先自己笑了起来。
哎呀呀,他的语气轻佻,耳边的钻钉在阳光下闪的刺眼:瞧瞧你这副样子,真可怜啊,鹿岛凛。
你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
你认识我?
哼,值得惊讶吗?金发青年露出讨人厌的表情来,张了张口,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把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谨慎的环顾了一圈:五条悟呢?
他认识老师吗?
你打量了一下对方含着顾忌的神态,想了想,故意恐吓道:在你后面看你呢。
禅院直哉吓了一跳,立刻一边扭头一边说:我可什么都没说没人?
他露出那种要吃人的表情。
你敢骗我?你这个白痴女人
你打断他,再次询问:你认识我?
人人都认识你,青年耳边的钻钉闪着光,与俊秀容貌不同的是他刻薄的话语:只有你不认识自己。
你很信任五条悟?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你的神情在他冒犯的言论下一点点冷淡了下去。
你非常感谢老师,他把你带入高专,替你想办法回家,带你出来散心,大家都有秘密,你也不认为老师是什么绝对的好人,这世界上难道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吗?你自己也谈不上多善良吧。
怪物。他看着你沉下去的脸色,冷笑着说。
真有意思,五条悟那家伙怎么想的?居然没有杀掉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这句话也是你暂且不能理解的话语,你仰起头看他,把怒气忍了下来。
谢谢关心,你冷冷的说:我还活着。
像败家之犬一样活着么?金发青年轻蔑的撇了撇嘴:还不如来求求我,禅院家还能给你一个位置坐。
禅院家?
真希好像也姓禅院这个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你在思考这两个人的关系之前率先看到了对方傲慢的神态。
那种微妙的厌烦和嫌弃在心中腾然升起。
目中无人,毫无素质,你非得给他点教训才行。
我认识你吗?你压着声音问:你干嘛一个人自说自话?
青年耳边的钻钉在光下闪闪发光,衬的那张俊秀的脸更讨人厌起来,他唇边浮起一抹恶劣的笑,张开口就要说些什么,但你打断了他。
你是在骚扰我吗?
是疑问句,但没有等对方作出反应,你猛地提高了音量,用害怕且惊惶的表情大声叫道:求求你不要这样叔叔,我还没有成年,放过我吧!
整个大厅静了下去。
不止那些下来的职员,连机器人一样保持微笑的前台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禅院直哉的脸瞬间绿了。
你挑衅的笑了一下,他倒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转过头警告的瞪了路人一眼,那些职员显然认识他,立刻低下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走了。
大叔,暗恋就直说嘛,你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还偷偷打听我的名字,真是的,过分了哦。
金发青年眯起了狭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你,看起来要发脾气了,这人多,老师也要不了多久就会下来,就算他动手你也不怕,大不了被揍一顿,你皮厚着呢。
但这个贱如果不犯你恐怕几天都气的睡不着了。
他比你想象的要冷静,没动手,只冷笑了一下,将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掏了出来,你注意到对方的手和老师一样带着薄薄的茧,也想起他刚刚提到了关于五条老师的话,其实你当时没听懂对方在问什么他和老师是什么关系?但现在也没有工夫思考,你谨慎的往沙发后边移了移。
青年笑出白森森的牙,把手张开伸到你面前,你的目光顺势移到对方的手掌上。
一道长长的伤疤。
比你胸口的要长一点,差不多宽,横在掌心中。
好看吗?他问。
你:
这真是精神病吧?
搞半天就说这个?
怎么比五条老师还要五条老师啊。
你忍了又忍,没忍住:你有病吧你?
我有病?
禅院直哉逼近了你,近乎挑衅的扯起唇角:这伤疤拜谁所赐,你也忘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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