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血流尽了,一丝一毫的价值也榨不出来了,野兽们也要把剩下咬不断的骨头抛到荒野,钉上十字架,宣称这是他们的荣光。
但五条悟从来不是乖乖顺从的猎物。
四年前,沉沉的声音从最中间的屏风响起:你说她已经死了。
我瞎说的,五条悟说:我又没递交相关申请和报告,也从来没正式宣称过她的死亡。
如果她是装的,偏右的屏风后传来尖尖利利的男声:你能保证咒术界不受任何损失吗?
她在的时候也没有对咒术界公然下过手,还是说五条悟侧了侧头,唇角带了点摸不透的笑:你们从前背地里有什么事情被她捣毁了?
场面静默了一瞬,天花板上流泄下的暖光映在屏风上,不禁没有使气氛温度增加,反而多了几分冷意。
他唇角的笑也因方才的试探而多了寒气。
良久,中间的屏风重新开口了。
看好她和乙骨忧太,沉沉的声音说:咒术界即使缺少战力,也不能滥用危险分子。
啊
语气词被刻意的拖长,方才那种笑也淡了下去,五条悟轻轻的拍了一下手掌心,用和神情截然不同的含笑声音说:我不是在和你们商量。
如果私下偷偷动手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啊老师,你说:我们到底是出来干什么的啊?
明明是可以休息的周末,但老师说有什么大事要处理,非要带你一起,你是搞不懂自己有什么作用啦,反正说你有用那你就跟着吧。
可是从刚刚开始就只是在逛街吧!哪里有什么大事啦?
这不是正在处理大事吗?老师理直气壮的说:检查闹市街区有没有咒灵的气息,这种事情不够大吗?
你就知道!
不就是逛街吗?!
我更想在床上躺着!你说:本来可以睡懒觉的。
现在是已经十一点了啊。
那又怎么样!只要是周末,你就不想从床上起来,床简直是你这辈子没法割舍的伙伴!
但这种话说出来不是会理所当然被嘲笑吗?,你闭上嘴,干脆不理这句话了。
五条悟微笑着低下头看了你沉默下去的侧脸一会,然后轻飘飘的换了一个话题。
有什么想吃的吗?难得可以出来一趟啊。
为什么是难得?你问:每个星期不是都有周末吗?
不是每个星期的周末都可以休息啊,老师用沉重的语气说: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苦恼呢。
哇,你惊叹道:老师是大人了啊。
这句话不会在嘲讽我吧?
不是那种人啦,你敷衍的说:老师最棒了,最厉害最优秀了,发自内心这么觉得的。
五条悟轻轻的啧了一声。
看来这种程度的夸奖不能让他满意,你想了想,违心道:我是真心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在我心里就和父亲一样值得尊敬!
五条悟: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这倒不必了,实在承受不起。
步行道的旁边开了家书店,你的目光在触及到花花绿绿的小说封面时,一下子挪不动道了。
忍不住拽了拽老师的袖角,他感受到力道,低下头看你:怎么?
出来都出来了,你带着一点期盼的说:我们去书店里面逛逛吧。
来都来了,你真的好想看看十年前追的小说结尾啊!
【夜色已经暗了,风也在这种幽幽的环境下静默下来,他坐在天台的栏杆上,有一种整个世界只剩下他的错觉。
但事实也是如此,他伸出手来,向旁边摸索,她已如幻影般消失了,好像刚刚的一切对话都只是他一个疯癫的梦。但他知道不是,这个世界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的,他曾经握住过那只手。】
我会记住你的,我不会忘记你
啊!!!!!
突然的男声响在你耳边,你吓的手一个哆嗦,书就从手中掉了下去,来人反应迅速的接住,在你郁闷的眼神中用书背轻轻的敲了敲你的头。
入神了?
你伸手就把书抢回来,藏在怀里,眼神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
叫叫你的神,五条悟似笑非笑的说:站你旁边好久了都没看见,在看什么小说?
这还能和老师说?
你把封面藏的更严实了,还后退了两步,冲他呸呸呸了三声:不许偷看!
五条悟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偷看。
他回忆了一下书本的封面,抬起手从身边的书柜上重新拿了一本,在你陡然愣住的表情里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念出来:《少年神子爱上我》,大家族的少主,被奉为神子的天才少年实际上是个不折不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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