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曼巴号上的人都曾见过他怀孕时的模样,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小家伙的另一个“父母”其实是个男人。
西罗卡目光微恍:“江凛,那你想好了吗?”
“西罗卡,十分抱歉,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还得在这座岛上呆一段时间。”
“好,不管你是想留下来还是跟我们走,我都支持你的决定。”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复,西罗卡难免失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稍许释怀。
也许,这才是江凛真实的一面,他是自由的,不会随意受别人左右。
付乘凛目露感激:“西罗卡,谢谢你。”
“江凛,你放心,曼巴号会一直留着你的位置,只要你想……”
惊觉那道盘踞在付乘凛身旁的视线,西罗卡猛地刹住那只快要碰到付乘凛肩膀的手。
来自海盗的求生欲疯狂警示着他:他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领地!
他从未惧怕过所谓的权威,唯独死亡……
而现在他却在那样一个晦暗的眼神面前,隐隐看到了死亡倒影。
仿佛他的生死仅仅是那人的一念之间,只要那人动一动手中的“线”,他的存在,他的肉体便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西罗卡耸然一惊,急忙打住脱缰的惧意。
除此之外,眼前的男子还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他曾在哪里见过?
西罗卡失神地嘀咕了一声:“到底在哪里见过……”
“老大……老大……他就是那位……皇帝……”
熟知某个可怕真相的狄赫斯,自然也注意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无形杀气,他顶着空前压力,小心避开那人可怕的视线,躲到西罗卡身后小声提醒。
尽管他已经极力掩饰,咽喉里发出的声音仍是一颤一颤的,无可避免地泄露了他的紧张。
“你说什么?”
西罗卡一脸莫名,狄赫斯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小声,还夹杂着一串含糊的气音,根本无从分辨其中的意思。
狄赫斯咽了咽口水,小声重复:“他是那位……皇帝……”
“支支吾吾地跟我买什么关子?!快给我说!”
西罗卡还是没能从那颤抖的气音里听出狄赫斯表达的内容,十分不耐烦地敲了一记狄赫斯的脑袋。
“没……没什么……只是想说一下,我们该出发了。”
猝然对上那双冰冷的视线,狄赫斯猛的哆嗦了一下,急急忙忙地改口。
西罗卡猛地拍了下额头:“原来是要说这个!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走走走,大伙们该出发了!”
“西罗卡,等一下。”
付乘凛趁机推掉肩膀上的头颅,主动上前跟西罗卡碰了一下拳头。
随即目光朝着曼巴号上的成员一一看去,即是在记住曼巴号成员的脸,也是在铭记一个月前他们共处的时光。
“江凛,好兄弟,真舍不得你……”
徐壮壮一把抱住了付乘凛的肩膀,开始嚎嚎大哭,没等他继续抒发更多不舍,转瞬间便被付乘凛身旁的人拎住脊背,摔回了其他成员中间。
“你这算什么?这也太过分了!我不过想跟江凛好好告别……”
徐壮壮扶着差点被摔折的腰板,不满地控诉起埃蒙的无理取闹。
“徐壮壮,就你多嘴!不要命了……”
狄赫斯连忙捂住徐壮壮的嘴巴,一边小声责备,一边连拖带拽地把人拖离那人的视线范围。
脚上的镣铐摩擦着地面,拖出长长的一阵阵急促而慌乱的碰撞声。
其他成员见识了埃蒙的占有欲,没有靠近付乘凛,只一个接一个站在原地跟付乘凛告别。
“行了行了,一个个啰里啰嗦的,赶紧出发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总有再见面的一天,江凛你说是不是?!”
西罗卡撸了撸自个的头皮,短短的发茬刮得手心一阵刺痒,也让他从这低迷的气氛中及时抽身醒来。
“没错,总有再会的一天,大家后会有期!”
付乘凛将付旬舟放到肩上,对西罗卡的话很是赞同。
“后会有期!”
西罗卡一脸坏笑地捏了几下付旬舟弹软的脸蛋。
直到小家伙哭出了鼻涕泡,他才满意地挥了挥手。
我们不是法定配偶
西罗卡揽住狄赫斯的肩膀,问:“狄赫斯,你很怕江凛身边那个家伙?”
刚刚狄赫斯的表现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对方肯定有事瞒着他。
“那是当时老大还没想起他是谁。”
狄赫斯瞅了眼弦窗外越来越远的岛屿,之前压在心头的恐惧顿消。
“他是谁???”
逃离了危险,狄赫斯眼下没了其他顾及,提高噪音:“他就是……就是前段时间追赶我们的塞纳星皇帝——埃蒙布莱奥托!!!”
“什么?!”
曼巴号的其他船员纷纷呆闻言,滞在原地,险些忘了呼吸。
“卧槽,你不早说!!!”
他就说那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西罗卡脸色一僵,终于想起了被遗忘在记忆一角的人生“阴影”,当时差点死在那些触手之下。
奇怪的是,今天的塞纳星皇帝除了远远露出骇人的目光外,却没有像一个月前那样对他们围追堵截。
想到当时躲进曼巴号里的江凛……还有小团子,西罗卡顿时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当时他追着曼巴号,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江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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