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子狄回来讲,好像是二人同时射中一只鹿,三皇子射中的是鹿的脑袋,二皇子射中了鹿的后腿,然后三皇子就说这鹿应该是他的,因为他射中的是首,而二皇子射中的是尾,自当是首为主,所以就把鹿抬走了,二皇子觉得被奚落了,然后就差点动手打架,幸亏被子狄和一些护卫劝住了。”
“哼!这个糊涂蛋!这事皇上知道吗?”尊王有些气恼地问道。
“不知道,没人敢跟皇上说。”
“这样,回头找个机会,把二皇子叫出来,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这孩子,越来越不长进了,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哼!”尊王厉声说道。
雍门震苦笑一声道:“王爷,他们都是年轻人,性子刚烈,我觉得也算是正常吧。”
尊王道:“得了吧你,你看你那儿子,我是越看越喜欢,做事稳重周全,为人也低调,以后定是国之栋梁!”
听到尊王夸赞自己的儿子,雍门震自然是喜上眉梢,但嘴上还是谦虚地说道:“王爷您赞誉了,犬子还是有很多地方要改啊。”
“对了,上次你带来的那个年轻人,叫池”尊王皱着眉头,但是想不起来了。
“池中天。”雍门震在一旁提醒道。
“对,池中天,最近你们可见到他了?”尊王问道。
雍门震哈哈一笑道:“人家可是武林人士,而且有大事在身,怎么可能呆在京城,现在不知道去哪了,怎么,王爷找他有事?”
尊王摇摇头道:“没大事,就是最近棋瘾犯了,找不到合适的对手过瘾啊。”
“怎么,最近没找过百龄那老家伙下棋?”雍门震好奇地问道。
“别提他!一提我就来气,学的一身臭毛病,下个棋一点也不认真,没意思。”尊王嗤之以鼻道。
“哈哈,那好吧,如果将来见到池中天,我一定把他拽来跟王爷下棋。”雍门震笑着说道。
“王爷,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点事情。”雍门震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告辞。
“行,那你先回去吧,明天午时,你陪我去趟大理寺吧。”尊王说道。
雍门震听到这话,有些奇怪地问道:“我去?那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朝中百官,谁不知道你雍门震跟本王是多年好友,无妨无妨,这京城中,除了皇上,谁还敢在我面前放肆。”尊王颇具威严地说道。
“好,既然王爷这么说了,那明日我就陪您走一趟。”雍门震点头说道。
从尊王府离开之后,雍门震在回家的路上,就赶紧差人去了一趟烟云堂,让人把金驰请来。
金驰正在家里焦急,猛然听到雍门震找他,心里一紧,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雍门震这边刚坐下没喝几口茶,侍从就来禀报说金驰已经到了。
“你这是干什么,赶着生孩子吗?”雍门震十分不满地说道。
金驰苦笑一声道:“得罪得罪,实在是焦急啊。”
“哈哈,你说你这人啊,真没出息,在武林中那么大的名头,怎么如今为了这点事还愁成这样?”雍门震戏谑地说道。
金驰道:“唉,别提了,你赶紧说说事情有什么变化了?”
“有变化,但是对你有利。”雍门震说道。
“啊?对我有利,那就好!那就好!”金驰一听这话,心里登时一松,也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雍门震缓缓说道:“尊王殿下已经向皇上请奏,要接手这个案子,皇上已经同意了,明日就在大理寺中交接,从明天开始,你这事,就归尊王殿下管了。”
“啊?这这算什么有利的消息?”金驰仿佛十分失望似地,刚刚泛起的一丝兴奋转眼间又消散了。
“你这家伙,真是榆木疙瘩,尊王与我是多年好友,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多照顾你的。”雍门震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雍门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损失钱财,我虽然也心疼,但那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在陷害我,知道这个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啊!”金驰叹着气说道。
雍门震点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别急,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先让王爷接手,你就可以缓一缓,然后王爷也会派人去查,你也可以去查,双管齐下,总比你单枪匹马要快的多吧。”
听到这个,金驰仿佛被点明白似地,一边颔首一边说道:“恩,有点道理。”
“你放心吧,明天王爷让我陪他去大理寺,我争取让王爷亲自去你府上跟你谈谈,怎么样?”雍门震问道。
“不可不可,王爷怎可屈尊到我这里来,有事的话,吩咐一声就好了。”金驰可不比池中天,池中天那是年轻气盛,而且也不在京城住,但金驰可是扎根在这里的,所以他身上就自然而然地多了一分圆滑的性子。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放宽心就好。”雍门震安慰道。
“你多费心了,没事的话我就赶紧回去了,有好多事还得安排。”
“那就不送了。”
“你看你,还跟我客气!”金驰一边摆手,一边快步走了出去。
赵为贤回到家中之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中,不停地走来走去,他此刻有些担心,也有些恼怒,好好的计划,却被一个尊王给伸手打断了。
“不行!无论如何,这事不能让尊王接手。”赵为贤心里暗暗地打定了一个主意。
可是,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那可是难,皇帝已经同意让尊王办差,而且赵为贤也不敢去招惹尊王,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时,忽然间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赵为贤抬头一看,只见是自己的小妾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这小妾唤作婉儿,原来是京城里唱大鼓戏的名角,后来被赵为贤看中,便纳进府来。
“老爷。”婉儿一边走进来,一边打着招呼。
赵为贤此刻正在心烦,本来想骂她一顿,但还是忍住了,只是语气不佳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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