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冯破山说道。
“你快说。”
“把这狗扔在这里,咱们现在就赶路,等到天亮了以后,活佛即便发现了,我们也早就走远了!”冯破山缓缓地说道。
池中天一听,差点一巴掌打过去:“你这叫什么主意!我池中天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冯破山听罢,无奈地摆摆手道:“那就没办法了,我这里有几颗药丸,给它吃下,保证能活好几天,等天亮了以后,找到活佛,你亲自去解释,如何?”
池中天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虽然很难解释,但是池中天断然不会一甩手走而了之。
“来,这是药丸!”冯破山从怀里摸出两颗药丸递了过去。
池中天接过药丸之后,便放到了藏獒的嘴边,那藏獒果然有灵性,可能是鼻子嗅到了药丸的味道,伸出舌头就把药丸舔进了嘴里。
“来,帮个忙,把它抬过去。”
很快,池中天和冯破山就抬着重伤的藏獒回到了他们之前呆的地方。
这时候,武阳和关紫渔依然没醒,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前辈,你睡吧。”池中天说道。
冯破山点点头,再一次靠在了石头上,闭目睡去。
这么一折腾,池中天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原本要叫醒武阳,但想想还是算了,独自走到火堆旁,放了几根树枝之后,就原地开始打坐。
这一晚,没有再发生别的事情,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
“哎呦腰真酸!”武阳慢慢地睁开双眼,发现天已大亮,便赶紧站了起来,发现其他人都开始在收拾东西了。
“公子,您怎么没叫醒我?”武阳手忙脚乱地把裹在身上大衣取下。
池中天扭头看了看武阳,笑着说道:“叫醒你干嘛,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你。”
武阳一边帮着收拾,一边说道:“公子你这是干嘛,你看这让你们三个辛苦,我自己一个人睡懒觉。”
关紫渔一边把马背上的大衣取下来,一边笑着说道:“行了,我也睡懒觉了,公子一个人守了一夜,还弄来一只大狗。”
“啊?大狗?”武阳左右一看,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的地方,正歪躺着一只野兽。
“这是什么?”武阳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
池中天道:“是藏獒,而且是名贵的藏獒。”说着,池中天又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武阳皱着眉头说道:“那,咱们现在要去找活佛?”
“当然,要把它送回去。”池中天说道。
“可是我们不知道活佛在哪啊。”武阳问道。
“这个简单,有这神犬出现的地方,肯定离活佛不远,咱们顺着路往前走走就能发现。”冯破山说道。
这时候,关紫渔拿着一个用一些树枝所捆成的简易担架走了过来,和武阳一起把藏獒放到了担架上。
从藏獒口中有力的呼吸声来看,虽然受伤严重,但却不至于丧命,池中天不由得佩服冯破山,竟然有这种药,真不知道对人吃了会不会也这么管用,如果管用的话,那一定得要几颗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冯破山猜的没错,几个人没走了多久,就看到远处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而在树林一侧,就有一座看着像是庙宇的建筑。
“这难道是活佛的住处?”池中天用手指着庙宇问道。
冯破山有些疑惑地说道:“有什么奇怪的?”
“活佛住的这么小?”池中天实在是不能想象。
要知道,“活佛”可是藏传佛教的信仰,在无数的藏传佛教信徒中,活佛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这“天神”难道就住在这种地方?
“这就是你小子没见识了,活佛早已看破红尘,乃是有大智慧的人,他的圣光无处不在,对于他来说,天地就是他的家。”冯破山在一旁用敬畏的口气说道。
池中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这等大智慧的人,我终其一生也难窥一二啊。”
“行了,别啰嗦了,咱们赶紧过去吧。”
很快,四个人就走到了这座庙宇的前面。
说是庙宇,其实也就这么一间大屋子,两扇很平常的红漆大门,除了建筑风格像是庙宇之外,其他地方没一个像的。
“活佛圣光,普照无边,凡人特来求见活佛!”冯破山忽然双膝跪地,口中朗朗地喊道。
池中天等人不知道该喊什么,索性就跟着一起跪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几个人抬起头来,看到一个身穿袈裟,年纪约莫五十上下的僧人走了出来。
“几位施主,为何事而来?”僧人双手合什,缓缓问道。
这时候,冯破山看了看池中天,池中天马上会意地站起来说道:“大师,晚辈是北冥山寒叶谷弟子,昨夜在附近露宿时,遭受了野兽的袭击,晚辈不明就已,误伤了他,闻听可能是活佛的护卫犬,所以今日特来一问。”
听到池中天说到误伤的时候,那僧人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等到池中天说完,僧人快步往前走了几步,一眼就看到躺在担架上的藏獒。:“天呢!罪过罪过!”
说着,僧人赶紧蹲下,仔细地端详着藏獒,而那藏獒看到僧人,竟然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但是最终还是歪倒在担架上。
“你们几位稍等一下,我去请活佛。”说完,僧人急匆匆地就走了回去。
“还真是活佛的护卫犬。”池中天看到僧人走了回去,独自嘀咕了一句。
冯破山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平时没来过西北之地而已,要是常来你就知道这雪龙獒的来历了。”
两人正说着,庙宇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听起来有些匆忙。
很快,一个同样身穿袈裟,但是却有着几寸长的白须的僧人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活佛!”冯破山赶紧弯腰施礼。
池中天等人也照着样子施礼。
“阿卜在哪里?”霎时间,一个飘飘荡荡,听起来好像能直钻心脉的声音悠悠地灌进了池中天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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