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这蛊叫千日迷情蛊,还与我说,喝血交欢便可解蛊毒,如今看来,这蛊毒一次解不了,既是千日迷情,那便是千日才能解了。”
“千日……?”萧明潇难以置信之余更是满心凄凉,他不仅成了废人不说,还要靠徒弟的血度日,回顾上次,岂不是千日内每逢蛊毒发作还要在榻上与莫成意行云雨之事?
莫成意为了要他活下去勉强喜欢他,又要给他献血,如今还要献身,他看起来没什么不乐意,可萧明潇却不愿了,莫成意不喜欢他,他也不要莫成意假好心。
“我不喝。”萧明潇固执地转过脸去,又屈辱又压抑,“我忍着,总能挨过去,你找块布把你那地方扎上。”
都到这种时候了,萧明潇忍的冷汗淋漓,还在担心他割的这点小口子。
莫成意没办法再按捺住内心猖獗的躁动,他漫不经心在右手四个指节上横开一刀,鲜血汩汩流出,他有如感知不到身上几处伤口的疼痛,左手不算轻柔地扳过萧明潇的下巴,对着萧明潇泛红了眼眶的那张漂亮小脸诱哄道:“可是我的血真的很好喝对吗?你上次也说过,我没对你撒过谎,潇潇。”
一滴血珠自上而下垂落在萧明潇的唇侧。
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温热的血,怎么会让他感到清凉又无比能解渴呢?
萧明潇的睫毛不停地煽动,他竭力屏住呼吸,可是血的香味好像透过肌肤,能叫他腹中那只蛊虫嗅见。莫成意确实没有骗他,蛊虫可以作证。
莫成意等不下去了,他一手掐着萧明潇的下颌,割破指根的四指掰开萧明潇的嘴,放入温热的口中,很快,血便顺着伤口流入萧明潇的咽喉。
萧明潇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神志,舌头抵开莫成意的手指,狠狠向下想要咬舌自尽。
莫成意先他一步察觉他的动机,粗暴地将手更深地探入他的口腔,挡在萧明潇舌前,承受住了他的啃咬。
这一咬瞬间在莫成意手背和手心各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见血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幸好萧明潇反应过来,最后一刻收了些力,否则真要从莫成意手上咬下肉来。
方才在自己手臂上开口子眼都不眨一下的莫成意这会儿却故意闷哼一声,吓得萧明潇立马松了嘴,那句“疼不疼”的慰问不尴不尬挂在嘴边,死活说不出去。
“别闹脾气,潇潇,喝我的血就是了。”
莫成意俯下身,更近地看着萧明潇是如何情难自控地用舌尖吸吮舔舐他右手上那些伤口的。那些血不算白费,能被萧明潇喝下去是他们的荣幸,莫成意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嫉妒那些被萧明潇喝下去的血。
他都无法被萧明潇含在嘴里。
这么想着,莫成意曲起食指,垂眼玩弄起萧明潇的舌根。
指根和舌头的交缠,必然会带出透明的水丝,那水丝掺着血,在暧昧中迸发出禁忌的滋味。
萧明潇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即便神志不清还是悚然,这逗弄掐捏自己舌头的人是莫成意吗?
莫成意其实对于萧明潇在他面前自尽非常不快,这种不快在经年累月累积压抑的欲望之中得到了疯狂的助长。
他为了在萧明潇身边待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压抑自己阴郁又见不得人的爱恋,要多努力才能装成一个清心寡欲沉着冷静满不在乎的徒弟,要多努力才能把对萧明潇的那些腐烂的情欲套在枷锁扔进角落。
他装的自己都信了。
与萧明潇相处的每一刻,他要千辛万苦才能克制住自己玷污萧明潇的欲望。
萧明潇多干净啊?谁不知道玷污干净的人会得到成百上千的、无法形容的巨大的快乐呢?可他知道萧明潇不会想要他这种阴暗的、可怖的爱,也知道他只能给出这样的爱,所以他拼命地压抑,就为了能在萧明潇身边停留更久。
他好爱萧明潇,他不奢求萧明潇给他任何回应,哪怕如今萧明潇身残,他也只是稍微得寸进尺了一些,如果萧明潇不愿意,他不会逼萧明潇做任何事,相反,他愿意为萧明潇做他想要的事情。
他的条件仅仅是萧明潇活着而已,即便如此,萧明潇还是忍受不了,想要丢他一个人留在这个惨败溃烂的人间。
怎么能这么不乖呢?
莫成意看着萧明潇舔去他手上的血液,此时萧明潇显然已经完全被蛊毒摄去了心神,莫成意收回还在淌血的手,吹灭了旁边的油灯。
将血珠抹在萧明潇脸上,却不给他喝,欺身压在萧明潇身上,莫成意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师父,我会让你很快活的,但你要乖,好不好?”
萧明潇无意识地急着想要喝血,莫成意不知怎么,不给他喝了,他睁大眼睛央求莫成意:“给我,血!”
耳垂忽然泛起湿滑的黏意,萧明潇嗅觉触觉在黑暗中异常敏感,他被舔的身子一颤,接着,感知到莫成意剥开他的衣服,不断往下……
萧明潇依稀听到他说了一声:“潇潇,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姜婵是想睡的,可才躺下没多久,前院便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她本来没注意,谁知那声音没过多久,更激烈而不克制了。她仔细一听,竟然是萧大人清脆好听的嗓音,带着粘腻的求饶,破碎的喘息和呜咽。
“啊!滚开,我不要了……”“拿开你的手。”“不要用牙,我好疼,不要用牙!”“不做了,不做了,你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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