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一种原罪吗?
想要获得父亲的认可,他可以做任何事,偷,抢,甚至替罪。
哪怕像对待狗一样只给他一丁点的食物,让他睡在潮湿的地板上,忍受着被哥哥殴打后的痛苦,看着除了他以外的一家人在昏黄温暖的灯光下温馨相处也可以。
然后他被遗忘,被记起,直到为了活命和晶石,被抛弃。
洛尔第一次杀人是在斗兽场决斗。
对方是个人类,比他还要弱小的人类。
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昨天他们才成为朋友,计划着一起出逃,将可怜的一点食物分他一半。
他说:“洛尔,我还有家人,让我活下来吧。”
洛尔确实可以选择死亡了,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但在最后拥抱的时候,他将匕首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最后一秒,朋友的表情很错愕,血液像绽放的花朵,他倒在地上。
观众见证了一出背叛的好戏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他们都隐没在黑暗里,圆形的高台之上,灯光照耀着活下来的新人,匕首被他握在手上。
洛尔第二次杀人,准确的说是杀一个魔族,是在寝室。
对方将他压在草垫上,从背后掐住他的脖子说:“小婊子,屁股撅起来给我肏肏。”
洛尔的手指在地板上抓出血,他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反抗便被魔族扇巴掌,踢肚子。
他戳瞎了对方的眼睛,魔族半张脸流出汩汩鲜血,对方疼得掐住他的脖子要杀死他。
要不就这样死了吧,大脑缺氧,眼球几乎翻过去的时候,他自暴自弃地想。
然后他带有强烈的不甘,流淌在身体里的肮脏血液,属于魔族的一半,突然觉醒了。
他蹲在瘫倒的魔族身旁,匕首在手里翻飞,将对方的性器割下来丢给外面的狗。
那个魔族被他虐杀,他绯色的眸子因为杀戮变得鲜红,洁白的囚服到处都是血,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什么表情,但过来参观的人发出惊叹,赞美了他,成为了他的女主人。
因为杀人,他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肯定。
斗兽场的生存法则十分残酷,杀人,或者被杀。
他的天赋似乎不差,魔族的血脉觉醒之后,虽然几次因为决斗濒临死亡,最后都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
他无数次将匕首正中对方要害,看见无数人在他面前倒下,每一次获胜都会获得一定的奖励,以及来自于主人的赞美。
他成了她的杀人的机器。
“洛尔,好棒啊!去为主人赢下来好吗?”
少女在他上台前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给他鼓励,洛尔点头,然后直接上了斗兽台。
当他像以往一样杀死对方,期待着台下的主人能够给足他肯定的表扬的时候,女人第一次不在。
“莱丽尔,你该去上学了,天天在外面胡闹干什么?还在这里玩这些东西。”
莱丽尔的父亲是贵族,他冰冷的神情瞥了一眼洛尔,像看一只不值一提渺小的蚂蚁。
“什么这些东西?”莱丽尔不认同反驳。
他以为主人会替她说话,然后莱丽尔看也没看他,向父亲提要求:“要我去上学可以啊,只要您让我和莉莉丝在一起。”
“行,快点滚,别让我再看见你玩物丧志。”
“好的呢我装模作样的父亲大人。”莱丽尔兴奋地跟着离开。
斗兽场的仆从在后面问:“大人,您的奴隶呢?”
洛尔看着他的主人停下步子,随意地说:“啊,随便吧,一个奴隶而已。”
他又被抛弃。
是啊,一个低贱的奴隶而已,可以被随便对待的奴隶,明天或许就会死去。
魔族蔑视其他种族的生命,他只是卑贱的混血奴隶。
就这样吧,杀戮,在某一天被杀,然后死去,尸体被扔到荒原味乌鸦。
但他现在似乎又拥有了一个新的主人,身份至高无上的王女殿下。
身上几乎没有任何魔力的波动,比人类还要弱小的主人,在魔族也是个怪胎吧?
此刻她翘着二郎腿,坐在红丝绒的大床上,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他,缓缓开口。
“你会那个吧?”
洛尔像一具空洞的躯壳,漂亮的肉体没有装载灵魂似的。
莉雅觉得让这个家伙伺候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说话的话,嗯,把你杀了喂狗吧,我的伊迪已经饿了好久了,怎么劝都不吃饭呢。”
少年抬头,看到莉雅苦恼地皱起眉头。
“主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少年的调子有些迟钝,似乎是因为不常说话的原因。
杀人吗?洛尔想不到其他答案。
这个奴隶怎么这么不上道?她又不是变态,这也太难以启齿了,可是她现在身体空虚得不舒服,也不愿意压抑自己的欲望。
于是你板着脸对那地上跪着的奴隶命令道:“过来!”
洛尔跪到你的身旁,等待着预想中的疼痛,过了好一会,空气凝滞了,他才听见主人说。
“舔我。”
洛尔睁大了眼睛,人偶般的少年似乎这才注入了灵魂。
莉雅突然抓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扯扯,纤细可爱的手指挑起了自己的裙子,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边上沾满了暧昧的水渍。
“你们奴隶有这么矜持吗?”你冷漠却娇俏地说。
洛尔的大脑迅速深温,苍白的皮肤晕染成粉色,然后变得更红。
你双手撑在床上,将私密部位对准了他的脑袋。
“快点呀,洛尔,是叫洛尔吧,舔不好就把你剁了喂伊迪。”
洛尔的视线无法从王女殿下身上离开,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听从命令凑近了王女的私密部位,呼吸打到周围,王女殿下瑟缩了一下。
洛尔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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