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如数念给赵安之听,末了问了一句:“这个方法真的有用吗?当初这蛊雕只是被封印,却并未被除掉,应该是有原因的。”
赵安之解释:“我曾在一本残卷上看到过有关这方面的记载,据说神界从不干涉自然万物的生死,若是有凶兽作恶,他们只会施法封印,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做下杀孽的。”
柳絮把羊皮卷轴放回收纳袋中,撇撇嘴嘟囔道:“神族既不除掉那些凶兽,又留下除掉凶兽的办法,这不是把杀孽都留给后世了嘛!”
赵安之却有不同看法,“这凶兽如果不除就会残害世人,所以不能算是杀孽。”
蛊雕似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扑腾着想要翻身起来。
赵安之身形晃动之下再次捻决施法汇聚灵力,破晓在灵力的驱动下刺的更深了。
柳絮见状,飞身降落在蛊雕的头顶之处,凝聚灵力于斩魂剑之上,毫不犹豫就砍了下去。
然而蛊雕的犄角犹如硬铁,一剑砍下去,却没有砍到底,半块犄角应声掉落地面,激起灰尘一片。
柳絮凝眉再次去砍,蛊雕这一次没有给她机会,侧头躲开了,同时剧烈反抗起来。
站在蛊雕心口的赵安之被掀了下去,但破晓还插在蛊雕胸口没有拔下来。
赵安之施法飞身过去,抬脚抵在蛊雕身上,单手用力拔下破晓,随后闪身到蛊雕头顶,提剑砍在了那余了一半的犄角上。
剑光闪过,剩余的犄角也掉落在地。
蛊雕嘶鸣了一声跪倒在地,另外一只还带有利爪的前肢砸向赵安之。
赵安之忙飞身后退,但那利爪还是擦着他的背部落下。
耳边是布帛撕裂地声音,赵安之只觉后背传来钻心的痛感。
柳絮施法飞身过去,关切搀扶住赵安之。
身后没了犄角的蛊雕,身体逐渐随风消散,最后只留了一颗闪光的珠子漂浮在半空中。
赵安之施法拿过那颗珠子仔细打量,半晌才呢喃了一声:“百兽珠!”
柳絮拉住他的袖子,瞧了一眼,问:“能用来做什么?”
“号令百兽。”赵安之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如今不比上古之时,现今世间已经没什么妖兽了,今日遇见这蛊雕已是稀奇。”
见蛊雕终于被除,公孙山川这才上前,面露关切之色,“看二人伤势不轻,不若跟本座回天圣门养伤如何?”
赵安之斜睨他一眼,冷声拒绝:“不必了,我们如今不是仙门弟子,还是不要给天圣门添麻烦了。”
“你们救了我,我怎能丢下你们独自离开。”公孙山川这次没有再自称本座。
柳絮第一次真真实实感受到了何为虚伪,这公孙山川真是把那两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赵安之收起掌心的百兽珠,再次冷声拒绝:“不必了!”说着他示意柳絮搀扶着自己离开。
柳絮忙小心翼翼拖住他伤痕累累的胳膊,转身向着原来的小路走去。
就在柳絮与赵安之转身之后,公孙山川眼中突然闪过狡黠,他步履如风飞向二人,同时出手击向两人琵琶骨。
赵安之察觉到袭来的掌风,第一时间推开身边的柳絮。
公孙山川扑了一个空,脸上狡黠的笑意消失了,他凝聚法力又一次袭向赵安之的要害。
已经身受重伤的赵安之蹙眉后退,同时用剑去挡,眼中平静无波。
被推的一个趔趄的柳絮稳住身子,回头便见公孙山川已经变了一副嘴脸,正招招狠戾攻击赵安之。
她凝眉飞身过去,举剑挑开公孙山川刺向赵安之的长剑,怒声问:“为什么?我们刚帮你除掉蛊雕。”
公孙山川阴森大笑起来,与之前的弱不禁风判若两人,“本座感谢二位的帮忙,不过赵师侄的一身修为我也要。”说着他施法甩出缚灵锁将柳絮与赵安之捆在了一起。
柳絮垂头看着身上越收越紧的绳索,她认得这个东西,这个缚灵锁是专门用来束缚有灵力的修炼者的。
赵安之面无表情看着公孙山川,冷哼一声:“看来你早就计划好的,包括蛊雕的出现。”
公孙山川哈哈大笑起来,“赵师侄还真是聪明,事到如今,本座也不藏着掖着了。没错,那蛊雕是本座费尽千辛万苦放出来的,为的就是重伤你们,本座也好有机可乘。”
柳絮怒目瞪着他,“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路经江淮城?你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封蛊雕!”
公孙山川背脊挺得笔直,轻蔑一笑:“虽然你来头不小,可做人的时间终究是太短了,心思还是不够活络。”
“你什么意思?”柳絮脸上怒意更甚。
赵安之平静开口:“他的意思是,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提前计划好的,考核大会上,天玄长老知晓我已是半仙之体,事后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了公孙掌门,而公孙掌门从那时便在心里开始了筹谋。”
柳絮转头惊愕看向赵安之,“你的意思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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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关于蛊雕叫声的描写也是借助《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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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赵师侄的猜测都是对的。”公孙山川打断柳絮的话,对于自己的心思也不藏着掖着。
只见他抬手慢悠悠掸掉肩头的落叶,这才抬头直视赵安之, 狞笑一声:“不止是蛊雕, 当时几大门派围上东极岛, 也是我推波助澜的,为的就是让你脱离御玄宗, 以免我动起手得罪御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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